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學破案

第79章 真相揭曉!幕後之人竟然是他!

程處默見兩個黑衣人此時皆被劉樹義奪了心神,精神恍惚,眸光一閃,當即直接衝了過去。

刷!

他身形極快,壯碩的身體在此刻就如同猛虎奔襲一般。

眾人只來得及看到一抹殘影,程處默便已衝到兩人身前。

“不好!”

這時,兩人才反應過來。

他們下意識就要將冒牌貨推向程處默,以此阻擋程處默的行動。

可誰知,程處默身體一晃,右腳一踏大地,竟似提前預料到了兩人的反應,輕鬆避開了冒牌貨的阻擋。

接著,雙手那沙包大的拳頭,向著驚慌的兩人轟然砸出——

砰砰!

只聽兩道令人下意識倒吸涼氣的巨大聲音響起,兩個黑衣人臉龐幾乎同時被砸中,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到,直接橫著便飛了出去。

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側的牆壁上。

而後直直墜落在地,砸起滿地灰塵。

慘叫聲隨即刺耳響起。

可未等他們有下一步動作,程處默已經緊隨而至。

如同石頭一般的雙腳,陡然踢出……

便又是兩道砰砰之響。

兩人腰腹中腳,如炮彈般激射而出,再度撞擊牆壁,重新墜落。

而這一次,他們再無掙扎,只能佝僂著身體,口吐鮮血,全身抽搐。

“綁起來!”

見兩人無法反抗,程處默這才淡淡向金吾衛吩咐。

而這時,趙鋒等人才反應過來。

“好……好厲害!”趙鋒忍不住驚歎。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程處默如此認真的出手。

劉樹義也點了點頭:“是很厲害。”

出手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不愧是程咬金親自教出來的小混世魔王。

這身功夫,當真讓劉樹義眼饞。

不知陸陽元的本領如何,若也是這樣,那以後自己的安全,就真的可以放心了。

劉樹義向程處默道:“把他們的嘴堵上,送往刑部大牢,告知獄卒,分開關押,以免他們串供。”

“待我解決完這裡的事情後,再好好與他們聊聊。”

程處默當即點頭:“好!”

說著,他便擺手,命金吾衛把人抬走。

“救救我,我不想死……”

這時,冒牌的長孫衝跪在地上,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脖子,向劉樹義求救。

劉樹義想了想,看向杜英。

不用他開口,杜英便明白劉樹義的意思。

她來到冒牌長孫衝面前,蹲下身來,仔細檢查了一番,道:“皮外傷,止住血便可,死不了。”

聽到杜英的話,冒牌長孫衝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他便向劉樹義道:“劉員外郎,我與他們不是一夥的,我是被迫的,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

劉樹義緩緩點頭:“可以,告訴我真正的長孫寺丞被關在哪裡。”

聽到劉樹義的話,眾人連忙看向冒牌長孫衝。

可誰知,他卻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沒有告訴我,他們只是讓我偽裝長孫衝,說只要我能騙過你們,就給我用之不盡的錢財……除此之外,他們什麼也沒有說。”

劉樹義皺了下眉。

“雖然我不知道,但他一定知道……”

見劉樹義蹙眉,冒牌長孫衝心中一緊,連忙抬起手,指向被黑衣人重傷,從馬車上被踹下來的紅衣人,道:“他是戲園的領頭者,就是他把我找來的,他一定知道長孫衝的下落。”

聽到他的話,眾人連忙看向紅衣男子。

只見此時的紅衣男子,正倚靠著牆壁癱坐著,他身下都是鮮血,臉色慘白,被兩個衙役看管著。

劉樹義等人直接來到他身旁。

“少爺被你們關在哪了?”

賈平直接揪起此人那大紅衣袍的領子,雙眼滿是憤恨的神情:“快說!你們究竟把少爺關在了何處?”

“呵呵……”

可誰知,紅衣人聞言,卻忽然呵呵笑了起來。

他喉嚨彷彿被血堵著,發出的聲音,十分的悶。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找不到他,他會被餓死,被渴死,你們就等著給他收屍吧,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不高,傷勢過重導致他已無法發出之前那般刺耳的笑聲,可即便如此,他的話,也有如一記重擊,狠狠地砸在眾人心頭,讓眾人面色一變。

“你……”

賈平瞪大眼睛,臉色無比難看:“你找死!”

“找死?”

紅衣人臉色慘白若紙,氣若游絲,卻笑的猖狂:“你還真說對了,而且我不僅是找死,還是馬上就要真的死了……”

“我的傷勢我清楚,我活不了了……”

“所以,死前能看到你們費盡千辛萬苦,算盡一切,卻最終絕望的樣子,我就覺得很高興,不枉我來人世一遭!”

“且有長孫衝這樣地位尊崇的人,在黃泉路陪著我,我也不孤單!”

“我滿意,我甚是滿意,哈哈哈……”

他明明虛弱的要命,說出的話不仔細聽,也聽不清……

可就是這樣虛弱到極致的話,卻讓所有人面色驟變。

找出買賣人口的據點固然重要,抓住第三方要對長孫衝不利的勢力也很重要,但這些事再重要,也敵不過長孫衝的安危!

要知道,他們最初的目的,就是尋找長孫衝。

若是找不回長孫衝,長孫衝若真的餓死渴死……那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別說立功獎賞了,不被長孫無忌遷怒,都算長孫無忌大度。

“你!!”

賈平震怒到極點,抓著紅衣人衣領的手都因憤怒而劇烈顫抖。

可是他卻不敢真的做什麼。

不敢真的殺了紅衣人。

賈平不由轉頭看向劉樹義:“劉員外郎,這……這該如何是好?”

紅衣人聽到賈平的話,也看向劉樹義。

他會落得現在的下場,全都是因為劉樹義,所以他看向劉樹義的眼神,充滿著怨毒與憤恨。

他咧著嘴,嘴角直接到了耳根,看起來詭異又陰森:“劉樹義,我不能不承認,你確實很厲害,能夠發現我們這麼多秘密,並且設下這樣的詭計,來一石二鳥……”

“可是,你沒有救回長孫衝!”

“那你表現再如何驚豔,也毫無任何意義。”

“你還是輸了!輸給了我!你別想救出長孫衝,你就等著承受長孫無忌的怒火吧,哈哈哈……”

紅衣人的笑聲很輕,但聽在眾人耳中,卻比在戲園裡那中氣十足的笑聲,更加刺耳。

趙鋒等人不由擔憂的看向劉樹義。

紅衣人若真的不開口,他們真的找不到長孫衝……那麻煩就真的大了!其他人可能會沒事,可主要負責此案的劉樹義,在長孫無忌那裡,絕不會那麼容易過關。

氣氛又一次壓抑緊張起來。

可誰知……

聽到紅衣人那滿是惡意的話,劉樹義卻與其他人的反應完全不同。

他不僅沒有絲毫緊張擔憂,反而嘆息一聲,竟是搖頭感慨起來:“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同伴,哪怕馬上就要死了,都仍願在臨死之前,用盡最後一分力氣,來幫同伴扭轉局面,說實話,我都有些羨慕你的同伴了。”

“什麼!?”

眾人愣了一下。

劉員外郎在說什麼?

什麼合格的同伴?

什麼臨死之前,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幫同伴扭轉局面?

自己怎麼聽不明白?

王矽等人不由看向紅衣人,卻見紅衣人在劉樹義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整張臉表情瞬間凝固。

他雙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樹義,因情緒的劇烈變動,使得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起來。

“咳咳咳……”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雙眼緊緊地盯著劉樹義:“你……你……”

劉樹義看著紅衣人這般失措的反應,平靜道:“你不會覺得,我能識破你們對冒牌者的偽裝,卻識別不出你同伴的偽裝吧?”

說著,他轉過視線,看向仍舊揪著紅衣人衣領的管家賈平,緩緩道:“賈管家,還要繼續佯裝憤怒嗎?你……”

他眯著眼睛,道:“就是他的同伴吧!”

嗡!

劉樹義的話,有如一隻無形的手,按下了靜音鍵一般。

原本熙熙攘攘的巷子,瞬間寂靜無聲。

眾人呆滯的站在那裡,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們聽到了什麼?

劉員外郎說……賈管家是紅衣人的同伴?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是紅衣人的同伴!?

王矽等人瞪大眼睛,幾乎在同一瞬間,齊齊將不敢置信的視線落在了賈平身上。

而賈平,也先是一愣,全身有如點了穴道一般僵了一瞬,但很快,他就一臉懵的說道:“劉員外郎,你在開玩笑嗎?這玩笑可不好笑……”

“小人對老爺少爺,一直忠心耿耿,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可讓小的怎麼活啊?”

“開玩笑?”

劉樹義聽著賈平的話,只是輕輕搖頭:“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平時可能會開開玩笑,但在案子上,我永遠都是最嚴肅認真的那一個。”

賈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王矽見狀,徹底忍不住了:“劉員外郎,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說賈管家是賊人的同夥……這,真的嗎?”

這話一出,無論是杜構等一直陪著劉樹義調查的人,還是後來支援的程處默等人,哪怕是長孫宅邸的那些護院,都頓時緊緊地看向劉樹義。

他們此時大腦仍舊嗡嗡直響,只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長孫宅邸的管家賈平,當真是賊人同夥!?

劉樹義目光掃過眾人,沒有吊眾人胃口,淡淡道:“不知諸位是否想過一件事……”

“什麼?”王矽下意識詢問。

“長孫寺丞明明在下值時,告知同僚,他要回府……”

“以長孫寺丞的習慣,如果有事耽擱,不能及時回府,他也會安排人通知家裡,以免家人擔心……”

“可是……”劉樹義搖頭道:“長孫寺丞卻沒有做以上任何他該做的事,反而在朱雀大街路口,突然轉進了他本不該進入的光祿坊內。”

“為何?他為何要進入光祿坊?為何又會橫穿光祿坊,來到南邊的林宅?”

“這……”眾人皆是皺眉。

這個問題他們當然想過,但他們沒想明白。

“這樣說,或許有些難度,我們不妨換個思維方式……”

劉樹義見眾人蹙眉不語,道:“他沒必要欺騙同僚,就說明他原本的打算,是真的回府!且他沒有提前通知家裡,也說明他原本就沒有改變歸家計劃的打算,可是,到了路口,他卻進入了光祿坊,這便說明他應是臨時改變的計劃。”

“而臨時改變計劃,就意味著,在路口,他必然是遇到了什麼沒有預料到的事,這才讓他決定轉道進入光祿坊……”

“可是要知道,長孫寺丞是一個很聰慧之人,當時天色已黑,光祿坊他也很少進入,不算熟悉,而他又是孤身一人,這諸多因素迭加在一起,便意味著危險,所以如他這樣聰慧之人,豈會以身犯險?”

“更別說那個路口距離皇城的門不遠,他若真的覺得有危險,直接返回去叫禁軍保護,也完全來得及。”

“但……他沒有,他既沒有叫禁軍保護,在改變道路之前,也沒有按照以往的習慣,命人給家裡人通訊,告知他們自己會晚些回去……”

劉樹義看向眾人,引導著他們的思緒,聲音不快不慢,不急不緩:“諸位覺得,他為何沒有做這些在我們看來,他應該會做的事?”

“或者換個表述,長孫寺丞在那個路口,遇到了什麼事,亦或遇到了什麼人,才能讓他既放心深夜進入光祿坊,認為不會有危險,又覺得自己不需要通知家裡,家裡人也不會擔心他呢?”

“這……”

聽到這話,眾人只覺得,眼前的迷霧,在此刻,似乎有些變淡。

他們彷彿已經能夠看到真相的輪廓了。

只是那最後一層薄霧,卻怎麼也沒法撕開。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

而就在他們苦思冥想之時,杜構的聲音突然響起:“熟人!長孫宅邸可以信任的熟人!”

“什麼?”

“長孫宅邸的熟人!?”

眾人仿若腦海中猛然閃過一道閃電,瞬間破碎了那最後的薄霧。

杜構看向劉樹義,道:“如果長孫寺丞在路口,遇到的人是長孫宅邸的人,這個人欺騙他,引誘他進入光祿坊,且告知長孫寺丞,此事長孫寺丞的家人都知曉,甚至乾脆就是長孫寺丞家人的意思……”

“那長孫寺丞,自然不會有所懷疑,也認為不需要給家人傳信……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這就是家人的意思!”

王矽雙眼亮起:“沒錯!就是這樣!”

“只有這個理由,最符合當時的情況!”

“所以……”

王矽向劉樹義說道:“劉員外郎,難道在那時,就已經懷疑賈平了?”

他已經不再稱呼賈平為管家,有了劉樹義與杜構的分析,他在心裡,便已經認定賈平的賊人同夥身份。

劉樹義搖了搖頭,道:“那個時候,我只是對長孫宅邸的人,有一定的懷疑,但因賈管家對尋找長孫寺丞一事,表現的十分急切和認真,臉上一直掛著焦慮和擔憂,所以其實,我對他的懷疑,是最輕的。”

王矽與杜構想了想賈平一直以來的表現,贊同的點頭。

別說那個時候,就算現在……

他們也都仍是有些難以相信,跟隨長孫家十幾年的管家賈平,那個擔憂焦慮、眉頭就沒有舒展過的賈平,會是綁架長孫衝的賊人同夥!

他們看向賈平,便見賈平正緊緊地皺著眉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劉樹義,一臉不解又暗含羞惱:“劉員外郎,我自認未曾得罪過你,一路對你也是十分配合,所以我不知道,你究竟哪裡看我不順眼,要這般誣陷於我?”

“誣陷?還不承認嗎?”

劉樹義挑了下眉,道:“你可知,我起初對你一點懷疑也沒有,為何最後會認定你就是賊人的同夥?”

賈平沒有回答,他當然不知道。

劉樹義雙眼深深地看著他,緩緩道:“事實上,在離開林宅之前,你的表現都很符合一個關心自家少爺的管家形象,再加上你是長孫尚書推薦來幫我的人,所以我在那時,對你仍舊深信不疑。”

“可是……”

他話音一轉,道:“到了大安坊後,或是為了提醒你的同伴,或是配合他們的表演,你終是做了一些暴露自己的事。”

“他做了暴露自己的事?”

王矽與趙鋒對視了一眼,兩人神情都很是茫然。

王矽忍不住道:“他做了什麼?我怎麼沒發現?”

劉樹義搖頭:“你不是沒發現,是你事先對長孫宅邸的人沒有懷疑,所以沒有多想罷了……”

他說道:“還記得我們剛到菜行時,發生的事嗎?”

“菜行?”

王矽皺眉想了想,忽然,他想到了一件關於賈平的事,道:“我們剛到菜行時,你確認菜行就是張術藉口之地,然後未等你下令,賈平就命長孫宅邸的護院衝進菜行搜查?”

聽到王矽的話,眾人也都想起了這件事。

繼而紛紛點頭。

劉樹義道:“因為當時我並不確定菜行是否就是賊人的據點,故此若讓我進行安排的話,我不會那般大張旗鼓,驚動那麼多人,直接衝進去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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