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學破案

第76章 找到長孫衝!出乎意料的真相!

劉樹義看向他:“我們不能如搜查菜行一樣,簡單粗暴的動手。”

“你的意思是說?”杜構心中微動。

劉樹義點頭:“我們得隱藏身份,先去戲園探查一下,瞭解一下他們的底細,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

一刻鐘後。

劉樹義、杜構、杜英、趙鋒,從一個製衣店走了出來。

他們的身上,不再是代表其身份品級的官袍,而是換成了日常裝束。

劉樹義與杜構,分別著一件藍色和青色的華服,衣服上有金色雲紋,端的是貴氣十足。

杜英原本穿的就是尋常女子的衣裙,所以沒有改變。

而趙鋒則換上了僕從的灰色衣袍。

幾人走在熱鬧的街道上,便如同結伴出行的富家子弟一般,意氣風發,十分自得,便是誰也不會想到,他們的真實身份,會是當朝的六品官員。

趙鋒左右瞧了瞧,見周圍行人都很自然從他們身旁經過,沒人多注意他們,他鬆了一口氣,知道他們身份隱藏的很好。

“劉員外郎……”

“要叫少爺。”

“少爺……”

趙鋒眼皮跳了一下,沒想到劉樹義這麼快進入角色,他壓低聲音道:“只有我們四人,會不會有危險?”

劉樹義手中摺扇輕輕揮動,一副紈絝子弟的氣質,淡淡道:“只要不暴露,就不會有危險。”

言外之意,若暴露,那就未必了。

趙鋒有些擔憂:“我們要不要再多安排一些人跟隨保護?”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自己爛命一條,能活到現在,都是劉樹義給他的,但劉樹義三人不同,一個是自己恩人,兩個是宰相府的長子和千金……任何一人出事,都不是他能承擔的。

劉樹義知道趙鋒的擔心,勸慰道:“放心吧,王縣尉他們也都換了便服,就在戲園周圍策應,只要發現不對,他們會第一時間衝進去解救我們。”

“我也不願以身犯險,但我們是去秘密打探訊息的,若是人太多,恐怕剛到那裡,就會被關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打探什麼秘密?”

“咱們四人彼此最熟悉,默契十足,關鍵時刻可以彼此配合,人數不多不少,正合適。”

其實他也考慮讓王矽跟著,王矽身為長安縣尉,自身是有一定武藝的,只是這些賊人買賣人口的根據地就在長安縣管轄區域,為了確保安全,他們必然對長安縣衙的人極為關注和熟悉。

因此王矽也罷,縣衙其他衙役也罷,恐怕一出現,就會被認出來。

而他帶來的刑部吏員,都是文弱的讀書人,長孫宅邸的護院倒是強壯,可與他一點也不熟,到時候表現生疏,那就相當於自曝了。

所以諸多考量後,只有他們四人,是最合適的。

想到這裡,劉樹義越發的期待陸陽元的加入,他身邊真的太缺武藝高強的護衛了,只等陸陽元身體恢復,自己小隊最後的短板,就能補全了。

閒聊間,眾人來到了戲園的正門。

區別於平平無奇的後門,正門十分寬敞高大。

上有一塊匾額——喜樂戲園。

戲園大門敞開,不時有馬車進出。

兩個穿著灰衣的侍者守在門口,迎來送往,十分熟練。

這一幕,確實與菜行掌櫃說的一模一樣。

劉樹義與杜構對視了一眼,旋即便大步邁出,從容向戲園走去。

他們剛到戲園大門,一個侍者便迎了上來:“幾位客官,看戲嗎?”

劉樹義眉毛一挑,手中摺扇倏地開啟,在這寒冷的春季輕輕搖晃,瀟灑倜儻又十分不羈:“來戲園不看戲,難道來住店?”

聽到這紈絝語氣的話,侍者頓時明白劉樹義的性格,他不敢亂說話,忙抬起手,輕輕拍了自己臉一下:“巧小人這嘴,貴客來戲園,當然是看戲的。”

說著,他連忙側身都愛:“幾位貴客裡面請。”

劉樹義邁步走進,一邊走,一邊擺著扇子道:“今兒個有什麼好戲沒有?”

侍者賠笑道:“當然有,我們這最出名的好戲《鴛鴦春》,正在臺上唱著呢。”

“《鴛鴦春》?”

劉樹義搖頭道:“一聽名字就不好聽,若是叫鴛鴦戲水,本少爺才喜歡。”

杜構幾人聽著劉樹義這透著一股放蕩不羈又放浪形骸的話,眼皮都不由跳了幾下。

他們真的沒想到,劉樹義偽裝起紈絝子弟來,竟然如此的擅長。

若不是他們足夠了解劉樹義,都會懷疑,這會不會才是劉樹義的本性。

便是杜英,那雙漂亮的眸子,也上下打量著劉樹義,似乎要將眼前的劉樹義,與印象裡的劉樹義仔細比較一般。

“鴛鴦戲水我們倒是想唱,但衙門不允許啊……”侍者苦笑接話。

劉樹義撇嘴:“你們大門一關,誰知道你們唱的是什麼?”

侍者只是搖頭,不敢回話。

眼見侍者嘴牢,一點有用的資訊也沒有透露,劉樹義眸光流轉,正要準備換個話題,忽然見到他們在一個岔路口正向右轉去,可先他們一步進來的馬車,卻是向左去了另一條路。

而那條路通向的,是後院的院門,院門前此刻正有兩個侍者守著。

劉樹義心思百轉,想了想自己的人設,直接抬起手,指著那輛馬車,道:“它怎麼和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

因劉樹義已經形象的展露出自己的紈絝屬性,所以侍者也沒多想,只是笑道:“那是我們掌櫃的友人,掌櫃要單獨宴請。”

“單獨宴請?”

劉樹義心中若有所思,表面卻絲毫不顯,只是點了點頭,便在侍者的帶領下,來到了戲臺。

此時戲臺上,果真有戲子在唱戲。

下方有著幾十張桌子,此刻正稀稀拉拉坐著二三十個人。

人不算多,但也不算特別少。

侍者請劉樹義幾人在靠近戲臺的一張桌子坐下後,便道:“我們這有特色吃食,有……”

不等他說完,劉樹義直接大手一揮:“小爺不缺銀錢,把你們這特色的東西都端上來。”

侍者連忙點頭:“是是,小人這就去吩咐廚房準備膳食。”

說完,他便快步離去。

侍者離開後,劉樹義視線環顧四周,發現這裡除了臺上的戲子外,並無其他侍者看守這裡。

杜構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道:“看來這戲園的前院,就是很普通很正常的唱戲看戲之所,所以他們也不怎麼關注這裡,真正有秘密的,恐怕是剛剛那輛馬車去的地方。”

趙鋒蹙眉道:“可是那裡有人看守,我們沒法進去。”

劉樹義指尖輕輕磕動桌子,沉吟些許,道:“先不急,等他們把飯菜上來後,我們想辦法去後院瞧一瞧。”

戲園的效率很高,沒多久,所有飯菜便都端了上來。

侍者十分熱情的詢問:“貴客可還有吩咐?”

劉樹義隨意的擺了擺手:“去吧,本少爺用膳時,不喜被人盯著。”

侍者知道這些大戶人家的少爺,總會有些特殊的毛病,所以也不意外,見劉樹義不需要他服侍,便連忙點頭後,退了下去。

劉樹義又坐了一會,確定侍者果真離去,且沒有任何人盯著他們,他放下筷子,道:“剛剛來時的路上,我發現戲園的茅房,與後院的院牆很近……”

杜構迅速明白劉樹義的意思:“你要翻牆?”

趙鋒左右瞧了瞧:“可那牆有些高,我們又都不會武……”

“無妨。”

劉樹義搖頭:“我觀察過了,那牆再高也沒有兩人摞起來高,所以只要有人在下面撐著,便不成問題。”

趙鋒還是有些擔心:“可萬一有人過來,發現我們在翻牆……”

“那就希望王矽他們能及時進來吧……”

劉樹義從不是瞻前顧後的性格,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探查戲園的秘密,那便不可能還沒行動,就先給自己打退堂鼓。

他直接起身,向杜英道:“杜姑娘,你留在這裡,若是侍者過來詢問,你就說我們去茅房了,若是聽到了茅房那裡傳來吵鬧的動靜,不要猶豫,立即離開這裡,衝出戲園,只要你衝出戲園,王矽他們就能立即保護你的安全,也能知道我們發生了意外。”

杜英明白自己來此的意義,便是應對這種突發的情況,她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遞給劉樹義,道:“鼻吸類的迷藥,可短時間內讓人手腳發軟,吸入過多的話,可迅速陷入昏迷……若是遇到意外,它或許能幫到你們。”

劉樹義接過迷藥,深深看了杜英一眼,道:“注意安全。”

杜英點頭:“你也是。”

看著兩人互道珍重的樣子,這一刻,趙鋒和杜構竟然罕見有一種,自己不應該在這裡的錯覺。

劉樹義不再耽擱,迅速與杜構趙鋒離去。

因戲園完全是正常經營,並無絲毫問題,所以沿途皆沒有侍者把守關注,劉樹義三人得以沒有驚動任何人,來到了茅房旁的院牆下。

抬起頭看著一人多高的院牆,劉樹義沒有廢話,直接看向趙鋒:“能撐住嗎?”

“能!”

趙鋒重重點頭,他直接站在牆下,雙手交叉,置於身前,道:“別看我瘦弱,可我流放的這段時間,也吃過不少的苦,受過不少的累,這點事,不算什麼。”

劉樹義微微頷首:“接下來你就在這等著我們,若聽到後院傳出混亂的聲音,便可能是我們暴露了,你立即去找杜姑娘,帶她離開,不要妄圖去救我們……讓王矽知道我們發生意外,讓他立即帶人衝進來,才能真正保護我們的安全。”

他知道趙鋒重情重義,所以不得不再次叮囑,以免趙鋒因太擔心自己的安危,做出衝動的事。

趙鋒明白劉樹義的意思:“劉員外郎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劉樹義與杜構對視一眼,兩人不再遲疑,迅速藉著趙鋒的力,先後爬到了院牆上。

劉樹義趴在院牆上方,小心翼翼的向下面看去,確定周圍無人,藉助緊挨著院牆的一棵樹,輕輕滑了下去。

杜構緊隨而至,落到地面後,他低聲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劉樹義剛要說話,兩人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響起。

兩人心中一驚,連忙蹲下身來,藉助樹木隱藏自己。

循聲望去,便見又一架馬車從他們前方不遠處的路上經過,這輛馬車似乎經常來此,熟悉道路,所以並未有侍者跟隨。

劉樹義眸光一閃,道:“跟上它。”

他們小心的跟在馬車後方,沿著路左拐右拐,很快到了一個大的庭院前。

而這裡,竟然停了二十幾輛馬車。

“這麼多馬車……都是運送奴隸的?”杜構有些意外。

馬車在大唐,算是高階的交通工具了,便是杜構家裡,也只有幾輛馬車而已。

可這小小的戲園裡,卻有足足二十幾輛,且每一輛馬車看起來都很豪華。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華服,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下來。

他剛走出,就有一個侍者上前:“趙掌櫃!”

被稱為趙掌櫃的華服男子微微點頭,不緊不慢道:“今天可有什麼新鮮貨色?”

侍者笑道:“有,好幾個新鮮貨色呢,昨晚才到,保證有趙掌櫃滿意的。”

“哦?那我倒是期待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進入了後方的建築內。

“昨晚才到……難道!?”

杜構聽著兩人的話,猛的看向劉樹義,猜測道:“難道他們不是把奴隸送到買家手中,而是讓買家自己過來挑選?”

“而他說,昨晚才到,是不是兇手昨晚從林家,帶走了最後一批人!?”

劉樹義目光閃爍,點著頭:“以目前所見,極大機率是這樣……”

“怪不得有這麼多馬車,原來不是他們運送奴隸所用,而是買家的……”

杜構道:“現在基本上已經能確定,這裡就是他們的據點,我們要通知王縣尉他們嗎?”

劉樹義看向對面的建築,只見那是一個圓形的房子,面積不小,恐怕是專門為了關押奴隸所建。

此時那個建築的門前,正有兩個帶刀的護衛看守。

他們兩人身份不明,不可能名正言順進入其中,混恐怕也沒法混進去……

他視線向建築其他方向掃去……

這時,他目光一閃。

“那裡有一扇窗戶,可以避開護衛的視線……”

劉樹義向杜構低聲道:“我們看一眼裡面的情況,進行最終確認,若沒有問題,便可讓王矽他們直接動手。”

杜構明白劉樹義的謹慎,自然不會反對。

兩人貓著腰,藉助馬車的遮掩,避開了守門的兩個護衛的視線,來到了一扇窗戶下方。

剛到這裡,他們就能聽到嘈雜的聲音,從窗戶傳出。

劉樹義看了一眼那兩個護衛,見護衛視線沒有往這裡探尋,不再耽擱,直接起身,伸出手,輕輕將窗紙捅了一個洞。

他視線向內看去。

然後……

劉樹義瞳孔,倏地一凝。

杜構見劉樹義這異常的反應,也連忙捅了一個洞,向房內看去。

旋即……

他的表情,也與劉樹義一樣。

只見房間內,是一個類似於外面戲臺的佈置。

中間是高高的臺子,四周是座位。

此時四周,正坐著三四十個衣著華貴的人。

他們臉上帶著詭異的瘋狂的神色,正緊緊地盯著臺上。

而臺上,有著五個鐵籠,鐵籠裡分別關著一個人。

三個男子,兩個女子。

其中的四男四女,衣不蔽體,大片的面板裸露在外,他們身上都是鞭痕,滿身的傷口,雙眼麻木,已經感受不到正常人的精氣神。

中間的籠子,關著一個穿著綠色官袍的男子,他幞頭已經不見,披頭散髮,此時雙手抓著精鐵欄杆,憤怒吼道:“放了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快放了我!”

在鐵籠外,一個穿著一身紅,十分喜慶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若不知道……你早已死去,豈會活到現在?”

說完,他看向座位上的貴客們,道:“諸位貴客,這人是誰,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

“開府儀同三司,吏部尚書長孫無忌的長子,太常寺寺丞長孫衝!”

“其身份有多尊貴,自不必多說!”

“其細皮嫩肉,味道有多好,也自不必多說!”

“那麼,現在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是想直接買下他,折磨、暖床、馴化……”

“還是……”

他抬起手,指著高臺上,關押著極其暴躁,嘶吼不斷的野狼的鐵籠,咧嘴道:“讓他與野狼搏鬥,見識一場貴族外戚與野狼的生死之戰!”

“你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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