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學破案

第70章 重逢!震驚眾人的後手!

接了案子,劉樹義便不再耽擱。

他向長孫無忌道:“長孫尚書,還請給我安排一個瞭解長孫寺丞的人配合我。”

長孫無忌直接點頭:“我已做出安排,府裡的管家正在衙門外等你。”

“衝兒是他看著長大的,除了本官與夫人外,他最瞭解衝兒,大唐此刻正是多事之秋,我還有陛下交代的緊急任務要做,沒法陪你,所以接下來就由管家配合你。”

“我已對他進行叮囑,無論你遇到任何事,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跟他說,他會調動我長孫家的力量全力支援你。”

杜如晦此刻也開口道:“我會讓杜構也去助你,杜家的力量,同樣會配合你。”

長孫無忌聞言,不由看向杜如晦,臉上有著感激之色。

杜如晦道:“長孫寺丞也是本官看著長大的,如今他有難,本官豈能不管?”

長孫無忌重重點頭,他看向兩人,拱手道:“大恩不言謝,只要能讓犬子平安歸來,我必報答兩位。”

劉樹義搖頭道:“長孫尚書言重,身為刑部官員,尋找失蹤的朝廷命官,本就是下官職責,豈能要什麼報答?”

他說的義正言辭,一臉的正氣凜然。

結果長孫無忌對他更加滿意。

怪不得杜如晦把劉樹義護的跟個寶貝一樣,生怕自己搶走,劉樹義確實各方面都很是優秀。

他對劉樹義,也確實動了一些心思。

但杜如晦為了幫自己找兒子,既為自己引薦劉樹義,也動用杜家的力量……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半路摘桃子。

長孫無忌心思百轉,不過此刻顧不得搶人的事,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劉樹義,認真道:“劉員外郎,拜託你了。”

劉樹義道:“長孫尚書等下官的好訊息吧……”

說完,他沒有任何耽擱,向杜如晦拱了拱手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劉樹義離去的背影,長孫無忌雙手不由握緊,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接下來……只希望劉樹義,仍能如以往一般查案如神,否則……

結果如何,他不敢去想。

…………

劉樹義叫上趙鋒,又喚了幾個投誠自己的吏員,便出了刑部。

剛出大門,就見一個穿著藍袍,體型微胖,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正神情焦急的踱著步。

聽到腳步聲,他連忙轉頭看去。

待見到劉樹義後,他雙眼頓時一亮,連忙上前行禮:“敢問可是劉員外郎?”

劉樹義點頭:“正是本官。”

中年男子連忙道:“小人乃長孫府邸管家賈平,受老爺之命,在此聽候劉員外郎差遣。”

劉樹義點了點頭,看來長孫無忌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那就不用自己再廢話,他直接道:“先去長孫寺丞平日上下值的路,其他的我們路上再說。”

“是。”

管家見劉樹義一句廢話也沒有,開口就是調查,不由連忙點頭,對劉樹義能找到自家少爺,有了期待。

眾人迅速翻身上馬,隨著駿馬嘶鳴,很快便消失於駐守府衙的侍衛視線之中。

路上。

劉樹義一邊趕路,一邊向管家詢問:“從長孫宅邸到宗正寺,有幾條路?長孫寺丞平時是隻走其中一條,還是所有的路都會走?”

管家明顯早就想過這些,一聽劉樹義的話,便道:“一共有三條路,不過少爺要騎馬,所以一般只會走最寬敞的那條路,另外兩條路,一個月裡,也就偶爾走一兩次。”

“你們對另外兩條不常走的路,可有打探?”

“當然打探了,老爺讓我們不能錯過哪怕一點可能,所以只要是少爺有可能經過的地方,我們昨晚都走了一遍。”

劉樹義道:“全都是挨家挨戶敲門詢問?”

管家點頭:“是,我們就怕錯過重要線索,一家都不敢錯漏。”

“但結果……”

他搖著頭,道:“我們問遍了所有人家,都沒有任何人說見過少爺。”

劉樹義想了想,道:“你們是怎麼問的?直接拿你們少爺的畫像?”

“不是。”

管家看向劉樹義,道:“老爺說,普通百姓的記憶未必會那樣好,即便見過少爺,匆匆一瞥之下,也未必會記得少爺的樣貌。”

“所以我們是直接向他們詢問,在戌時到亥時之間,是否有見過穿著官袍,騎著駿馬,長相俊秀的人經過……”

“長相他們未必會記得,但是否有官員從身旁騎馬經過,相信他們若是看到了,必有印象。”

劉樹義點了點頭。

長孫無忌若是當隊友的話,確實是個神隊友。

他把能想到的所有事情,都考慮的十分周到。

若換做其他人,寶貝兒子丟了,可能早就慌的拿著兒子的畫像去詢問了,卻不知黑天瞎火的情況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記得擦肩而過的無關之人的長相。

“三條街,那麼多戶人家,就沒一個見過騎馬的官員……”

劉樹義摸了摸下巴,繼續道:“昨晚你們打探訊息時,已經宵禁,路上無人,今早路上有人後,你們可曾又去打探過?”

“自是去了。”

管家說道:“今早宵禁剛解除,老爺就派人重新打探,我們詢問了道路兩邊店鋪裡的掌櫃和侍從,還有路上的攤販與行人,可結果……”

他嘆息搖頭:“仍是一樣!別說騎馬的人了,他們甚至昨夜連一匹馬,一匹騾子都沒看到。”

“少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人對他有印象,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不得已,只能請劉員外郎出手調查。”

憑空消失……

這四個字,讓劉樹義不由想起自己的兄長來。

兩年前,自己的兄長,也是這樣離奇失蹤的。

前身和常伯在路上瘋狂的找人詢問,可都沒有任何人見過自己兄長。

眼前的長孫衝,與兄長當時,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長孫衝消失後,有長孫無忌動用數百人,深夜不知驚擾了多少人……

可自己兄長失蹤,只有自己與常伯兩人為之奔波,到最後,都沒幾人知曉長安城內,有一個叫劉樹忠的人不見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這些紛雜思緒,心中開始沉思起來。

如長孫無忌所言,百姓可能記不住長孫衝的長相,但若是有騎馬的年輕官員經過,他們只要看到,就必會留下印象。

畢竟馬匹在這個年代,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通行工具,就與後世的豪車一般,只要出現,就很吸人眼球。

更別說官員的身份,更是普通人十分敬畏的。

可是,無論是昨夜長孫無忌命人敲響沿途所有人家的大門,詢問所有住戶;還是今早問詢街上的攤販與行人,都沒有任何人記得有騎馬官員經過……

這一點,著實有些奇怪。

原本他認為長孫無忌問的人,不是昨夜街道上的人,所以問不出什麼。

可現在,他們已經在今早問過路上的攤販了,行人和住戶可能不是昨夜街上的人,但攤販肯定是昨夜的攤販,他們說沒見到……

劉樹義皺了皺眉。

為何都沒見到。

難道是長孫衝經過時,這些攤販碰巧與顧客討價還價,注意力沒在路上?

還是說,他們被收買了,都在說謊?

亦或者……

劉樹義眯起了眸子。

“我們到了。”

這時,管家忽然拉緊韁繩,開口道。

劉樹義思緒陡然從沉思中抽離出來,定睛看去,便見眼前是一條十分寬敞的街道。

道路兩側店鋪林立,街邊也有一些小販,行人如織,十分熱鬧。

這般熱鬧繁華的街道,正常情況下,劫走騎著馬匹的官員,想不被人發現,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

劉樹義心中一動,看向管家,道:“昨晚戌時之後,這三條街道上,是否發生過混亂?”

“混亂?”

管家怔了一下,道:“不知是怎樣的混亂?”

劉樹義道:“比如說有人打架,引起百姓圍觀;或者盜賊行竊被發現,引起百姓斥責之類的,能夠吸引周圍百姓視線的事……”

聽著劉樹義的解釋,管家頓時明白了劉樹義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道:“沒有,昨晚這三條街道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混亂髮生。”

“一切正常?”

劉樹義蹙了蹙眉,又道:“那是否有賣藝之人,在街頭賣藝,引得百姓叫好之類的人群聚集之事?”

“人群聚集……”

管家這次皺了下眉,道:“我們只是打探了可能與少爺有關的意外之事,倒是沒有打探這些。”

劉樹義看向他:“還望管家儘快給我結果。”

管家知道此事很可能涉及自家少爺失蹤的原因,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道:“劉員外郎稍等,我這就安排下去。”

說著,他便直接轉身,向跟隨的長孫家護院進行吩咐。

沒多久,數十個長孫家護院便策馬疾馳而去。

看著地面上被馬蹄濺起的塵土,劉樹義不由咂了咂舌,長孫無忌不愧是最有權勢的外戚,這些護院的本事,恐怕不比精挑細選的精銳金吾衛差多少。

“劉員外郎……”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劉樹義轉身看去,便見穿著大理寺丞官袍的杜構,策馬抵達。

劉樹義拱手道:“杜寺丞來的很快。”

“收到阿耶訊息,我便立即向蕭寺卿秉明一切,然後就出發來此……”

杜構看了一眼神情焦慮的管家賈平,又道:“杜家與長孫家關係交好,我與長孫寺丞也相熟,聽聞長孫寺丞發生意外,自是該馬不停蹄前來幫忙。”

賈平聽到杜構的話,連忙感激道:“多謝杜寺丞,小的一定將杜家之恩,稟告老爺。”

杜構搖頭:“本就是該做之事,不必多禮。”

劉樹義看著杜構三言兩語,就把杜家對長孫家的幫助與善意坐實,引得管家無比感激,心中不由一笑。

看來經歷過柳元明的毒舌,杜構確實獲得了成長。

終於不再是隻會悶頭做事的純粹君子。

與管家說完,杜構來到劉樹義身旁,道:“還未來得及恭喜劉員外郎封爵,從此以後,劉員外郎的身份地位,與之前便大為不同了。”

劉樹義笑道:“也是倚仗杜寺丞和杜姑娘的幫助,若沒有你們,我不可能那般輕易破案。”

杜構卻是搖頭:“劉員外郎就別謙虛了,案子是怎麼破的我很清楚,即便沒有我們幫助,你也最多隻是再多花些時間罷了,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說到底,劉員外郎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你憑自身本事應得的。”

這才一夜不見,怎麼杜構這麼會說話了?

難道杜如晦半夜給杜構開了小灶?

劉樹義覺得好奇。

杜構見劉樹義打量自己,目光不由躲閃了一下。

昨晚父親回到府裡後,詢問了自己與劉樹義的關係,還有阿妹與劉樹義的進展。

自己自然是如實回答。

結果父親直嘆氣,父親說現在不僅有程咬金盯上了劉樹義,長孫無忌也已經盯上了,待劉樹義聲名鵲起後,只會有更多的人盯上劉樹義。

到那時,若是杜家還拿不下劉樹義,那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劉樹義成為別人的女婿和妹夫。

所以阿耶專門提點了他,教他如何與劉樹義更進一步的拉近關係,更讓他趕緊撮合妹妹與劉樹義,再遲一些,他就真的只能當劉樹義的兄弟,而當不成兄長了。

一開始自己不夠了解劉樹義,所以對父親亂點鴛鴦譜的事,心裡其實有些抗拒。

可隨著他與劉樹義交情的加深,對劉樹義瞭解的深入,他已然在不知不覺間,從抗拒變成了支援,這世上他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個男子,能如劉樹義這般本事高、性格好、善良正直,能這般與阿妹相配。

見杜構神色躲閃,不敢看自己,劉樹義心中一動,該不是真被自己猜對了,杜如晦給他開小灶了吧?

有個當宰相的爹就是好,時刻都能傳授人生經驗啊……

劉樹義搖了搖頭,他重新看向熱鬧的街道,想了想,道:“杜寺丞,你說你與長孫寺丞相熟,你很瞭解他嗎?”

杜構明白劉樹義的意思,他壓低聲音道:“倒也沒有那般熟,不過我們確實也經常能遇到,對他算是瞭解吧。”

果然……

劉樹義道:“在你看來,長孫寺丞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杜構想了想,道:“學識淵博,才氣過人,性格略有不羈,不喜多言,被許多人比作王獻之……”

猶豫了一下,又道:“喜歡掉錢袋。”

一旁的趙鋒愣了一下。

什麼學識淵博,才氣過人他都能理解。

喜歡掉錢袋什麼意思?

劉樹義也問出了同樣的疑問。

杜構瞥了一眼管家,見賈平沒有看向他們,才低聲道:“長孫衝這個人與他人結交時,不喜歡廢話,他更重行動……”

“所以,如果有他看重的人,想要與之結交,他會直接把錢袋故意掉到這人身後,然後撿起來,詢問是否是這人掉的錢袋。”

“若這人點頭,他們就會成為友人……”

趙鋒:“……”

這是什麼結交人脈的新方法嗎?

劉樹義卻是眉毛一挑。

趙鋒看到的,是長孫衝的行為怪異。

劉樹義看到的,卻是一個看穿人與人交往本質的,追求高效率的聰明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以長孫衝的出身,與之結交的人,很少會是單純的友情。

更多的,都摻雜著複雜的利益。

所以長孫衝直接把這種以利益為紐帶所結成的關係,給實質化了。

他給錢袋,就是把利益擺在對方面前。

若那人點頭,就代表這種利益的友人關係結成。

而錢袋,也代表長孫衝先付出了利益,那人收了利益,自然也得付出回報……

長孫衝省去了繁雜的寒暄,以及彼此心照不宣的虛情假意,直接以最高效率達成聯盟,這就是聰明人才會有的極簡辦法。

只不過這種法子,過於直白,讓人看起來感覺怪異。

怪不得杜構稱其性格略有不羈,這行為確實很不羈。

而這樣的性格,在很多事情上,很可能會做出與正常人不同的反應……

難道,賊人利用了他這種性格?

劉樹義想了想,來到一旁售賣首飾的攤販前。

“掌櫃,昨晚戌時左右,你可曾見過一個穿著綠色官袍,騎著駿馬的男子,從這裡經過?”

攤販連忙搖頭:“你們已經問過兩次了,沒有,別說騎馬的人了,就是一匹馬,一匹騾子,都沒有經過。”

兩次?

劉樹義皺了下眉。

剛剛管家說的,似乎只有今早一次吧?

他心裡忽然有一個不太好的想法。

“賈管家。”

劉樹義看向管家,說道:“你們對攤販詢問過幾次?”

賈平有些不明白劉樹義的意思,道:“一次啊,我們就今早來過一次,怎麼了嗎?”

果然只有一次!

劉樹義心中一沉,他重新看向攤販,道:“詢問你的人,是穿著同一套灰色衣服的武夫嗎?”

長孫無忌宅裡的護院,服裝都是一樣的灰色勁裝。

攤販搖頭:“第一個來問我的,穿的是灰色勁裝,第二個來問我的,穿的是黑色的勁裝。”

“黑色的勁裝?”

管家愣了一下,神色有些茫然:“我們府裡的下人,就沒有黑色的衣服,怎麼會是黑色的勁裝?”

趙鋒聽到這些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倏地一變。

他連忙看向劉樹義,忍不住道:“劉員外郎,難道是!?”

劉樹義知道趙鋒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陸陽元將古籍交給了長孫衝,那本古籍又是妙音兒幕後之主想要的東西……

所以,幕後之主必然在想辦法,要將其取回。

只是長孫無忌宅邸,不是誰都能進的,故此他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而這時,長孫衝碰巧出事……

這對那幕後之主而言,或許就是最好的機會。

之前劉樹義就懷疑,長孫衝的失蹤,不是幕後之主的手筆。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了。

畢竟除了他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人,會瞞著長孫無忌的人,去尋找長孫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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