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學破案

第6章 我知道息王鬼魂的秘密了!(二合一)

在街頭小攤簡單吃過早飯後,劉樹義等人便來到了戶部衙門。

命人通報後,沒多久,一個身著緋色官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

此人年約四十,下巴上留著一撇小鬍子,左眼角長著一顆黑痣,見到劉樹義後,便笑著道:“這位就是判斷出息王屍首失蹤,與息王鬼魂殺人案,非是同一案的劉主事嗎?果真是英姿勃發,名不虛傳。”

杜構見劉樹義似不識得眼前之人,便在劉樹義耳邊低聲道:“他是剛上任不久的戶部侍郎趙成易,阿耶給他的評價是行事周密,頗有手腕。”

正四品的戶部侍郎?

劉樹義有些意外,畢竟這可是真正的實權重臣,以前原主連與之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今日卻被對方一見面就如此稱讚……

難道是杜如晦打了招呼?

他拱手行禮:“見過趙侍郎,下官奉命前來調查韓員外郎自縊之事,趙侍郎隨便安排一個下屬配合便可,豈敢讓趙侍郎親自相迎。”

趙成易為人爽朗,擺手道:“韓員外郎怎麼說也是我戶部的同僚,現在忽然知曉他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戶部豈能不重視?也就是唐尚書不在長安,否則唐尚書都得親自見你。”

“走吧。”

說著,他便抓著劉樹義的衣袖,十分熱情地帶著劉樹義進入了戶部。

一邊走,趙成易一邊道:“有什麼,儘管問,本官一定知無不言。”

見趙成易這般熱情,劉樹義也不客氣:“還請趙侍郎說一說韓員外郎身死那日的情況。”

因韓度被認定為自縊身亡,所以刑部並沒有韓度死亡的相關卷宗,關注此事的人也不多,劉樹義現在還不知曉更具體的情況。

趙成易露出回憶之色,片刻後,道:“其實當晚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韓員外郎因有公務沒有完成,故此沒有返回府裡休息。”

“他一直在他的辦公房處理公務,衙門的其他人,除卻還有任務在身的沒有離開,其他人都回府了,而有任務的人,也都悶頭幹活,沒人亂逛,故此整晚都沒有人去找韓員外郎。”

“直到第二天清晨,同僚上值,去了韓員外郎的辦公房,這才發現韓員外郎已經上吊了。”

“因仵作驗屍,未曾發現異常情況,地面上又有韓員外郎撕碎留下的遺書,所以我們才會認定,韓員外郎是受不了內心的煎熬,自縊身亡,便讓韓家人將屍首帶回去安葬了。”

話落,趙成易停了下來。

他指著前面房門開啟的房間,道:“這就是韓員外郎自縊的辦公房。”

劉樹義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四人共同辦公的房間。

房間比較寬敞,擺放著四張書案,每張書案後都有著一個不算大的書架,書架上皆放置著各種書簿。

不過,此時辦公房內並無其他人。

趙成易道:“劉主事來的不湊巧,這間辦公房的其他三位同僚,因公務外出了,需得午後才能返回,若劉主事著急見他們,本官可以命人先把他們喊回來。”

“韓員外郎自縊當晚,他們三人可有人也留在了戶部?”劉樹義詢問。

“沒有。”

“那就不必了。”

劉樹義沒去管另外三人,他視線掃過眼前的四張書案,道:“哪張書案是韓員外郎的?”

“靠窗的這個。”趙成易指了指窗前的書案。

劉樹義走了過去,便發現趙成易的書案上空空如也,連個筆架都沒有。

而書案後的書架上,此時也僅有幾本書簿空落落的擺在那裡,遠不如其他幾人的書架那般擁擠。

趙成易似乎明白劉樹義的意思,主動解釋道:“韓員外郎出事後,他的東西就被家人都帶走了,在沒有新的接任者出現之前,他的公務也都分給了其他同僚,所以這裡沒什麼他的東西了。”

聽著趙成易的話,杜構溫潤的眉宇不由皺了一下。

這代表所有關於韓度的痕跡,都被抹除了。

就算原本還留有線索,也都破壞殆盡了。

這還能查出什麼來嗎?

他不由蹙眉看向劉樹義。

而這一看,就讓他一怔。

因為……劉樹義,突然毫無徵兆的,直接跳到了韓度的桌子上,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時,踮起腳尖,竟是爬到了頭頂的房樑上。

“這……”

不止杜構愣住了,程處默和趙成易都被劉樹義這突兀詭異的行為弄得有些發懵。

“劉主事這是?”趙成易不由看向杜構與程處默。

程處默和杜構也是面面相覷,畢竟他們和劉樹義也才剛剛相識。

“戶部一直都打掃的這樣仔細嗎?”

這時,房樑上的劉樹義,突然開口詢問。

“什麼?”趙成易沒明白劉樹義的意思。

劉樹義跳了下來,看著身上乾乾淨淨不惹塵埃的官袍,道:“我們刑部的房樑上,都是堆積的塵土,可你們的房梁,卻如此乾淨。”

“這個啊……”

趙成易道:“是我們在解開韓員外郎自縊的繩子時,發現橫樑上有不少灰塵,所以我就命人裡裡外外將整個戶部都打掃了一遍,也算是除一除晦氣吧。”

“劉主事也知道,死了人的房子,不好好收拾一番,總會讓人心裡有些不舒服,更別說還有同僚仍要在這裡處理公務。”

“理解。”

劉樹義點了點頭,想了想,又道:“韓員外郎的所有東西,都被韓家人帶走了嗎?你們戶部一點都沒留?”

“倒也不是。”

趙成易道:“他的遺書因為涉及去歲稅收之事,目前仍留在戶部,我們與韓家人商量過,待我們徹底處理完這樁事後,再把遺書還給他們。”

“哦?遺書在哪?”劉樹義挑眉。

“我去給你取。”

說著,趙成易便快步離去。

看著趙成易的身影消失,直腸子藏不住事的程處默忍不住道:“如何?可有收穫?”

杜構也看向劉樹義。

便見劉樹義沉思了片刻,旋即微微搖了搖頭:“我們的對手,似乎比我料想的要更加難纏。”

杜構與程處默一聽,內心不由一沉。

他們還欲說什麼,趙成易的腳步聲已經傳來。

疾步進入房間,趙成易將一個紙袋遞給了劉樹義。

“因韓員外郎的遺書都被他撕碎了,所以為了方便儲存,避免弄丟,我們將碎片都收到了一起。”

劉樹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他將紙袋倒扣,倒出了遺書。

這時劉樹義才明白,所謂的撕碎遺書,究竟是撕的有多碎。

遺書一共就一百餘字,碎片就有近百個。

可以說,幾乎就是一個字,一個碎片了。

看著密密麻麻,十分混亂的碎紙片,劉樹義有些頭疼,想要將其拼湊起來,看起來不像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當時花費了近一個時辰,才將遺書拼好。”

趙成易見劉樹義似乎想要拼湊遺書,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這是我們根據拼湊好的內容,抄錄的一份遺書,劉主事若想知曉遺書的具體內容,看它便可。”

劉樹義聞言,眼眸頓時一亮,他心中感慨,怪不得人家能當大官呢,這份眼力見就很出色。

“多謝!”

他接過抄錄後的遺書,仔細看了一遍。

而後眯了眯眼眸,若只看遺書內容,韓度自縊的事,確實合情合理。

因自己的失誤,給許多人帶來了麻煩,陛下責怪,同僚埋怨,再加上自己也是小心眼的人,所以熬不住了,選擇自我了斷。

便是他,都挑不出什麼問題。

可若真的如此,豈不是證明他的推斷錯了?

劉樹義視線又移向桌子上的遺書碎片,看著這些被撕的很碎的紙張,眸光幽深。

突然,他向趙成易問道:“趙侍郎,不知韓度與倉監趙聞義平日裡關係如何?兩人可曾與其他人結怨過?”

“趙聞義?”

趙成易摸了摸下巴上的那一撇鬍子,道:“兩人也就是普通的同僚關係吧,除非有公務需要他們一起做,兩人才會接觸,平常兩人一整天都不會說一句話。”

“至於結怨……”

趙成易看向劉樹義,苦笑道:“據我所知,他們兩人都算老實勤懇,性格也不差,很少與人結怨,唯一得罪過的人,只有因他們舉報,被殺的前戶部侍郎趙卓了。”

“趙卓?”

劉樹義眸光微閃。

趙成易向劉樹義介紹道:“去歲陛下命趙卓南下賑災、修築工事,同行者,正好是工部與戶部的韓員外郎四人,後來返回長安後,韓員外郎四人同時檢舉揭發,說趙卓貪汙賑災款五萬貫,陛下大怒,命人徹查。”

“最終,查明確實有五萬貫的賑災款消失不見,而這五萬貫,又正好是在趙卓手中不見的,陛下將趙卓撤了職,關入了大牢,想讓趙卓還回來那五萬貫賑災錢。”

“可誰知,趙卓即便被抓,仍是嘴硬,陛下命人抄了趙卓的家,將其府邸掘地三尺,卻也沒有找到賑災錢……”

“劉主事也知道,陛下剛登基不久,國庫並不充盈,大唐又連年征戰,再加上天災,五萬貫賑災錢對朝廷來說,已經不少了,趙卓又死不承認,陛下震怒之下,直接將其砍了,全家家財充公,陛下又從私庫裡拿了一些,這才勉強補上了賑災錢的缺失。”

劉樹義透過原身的記憶,看過卷宗,所以他也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還知道,趙卓身死後,趙家人都被流放了。

原身相比起趙家,雖然老爹因謀逆罪被斬,但家人沒有被牽連,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他們只得罪過趙卓一人?沒有和其他人有矛盾?”劉樹義再問。

“沒有。”

趙成易回答的很肯定,他看向劉樹義:“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人真的想殺他們,我覺得,只有趙卓的親人……當然,我不會查案,就是隨口一說,劉主事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杜構與程處默相視了一眼,也都微微頷首。

在劉樹義說出趙慈四人都是卷宗上的人後,其實他們便懷疑趙卓的親人了。

只是趙卓的家人,都被流放了,根本沒有人在長安。

怎麼作案?

除非……有人偷偷返回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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