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極致的推理,震撼眾人的將計就計!(
荒涼枯寂的庭院,隨著劉樹義聲音的落下,靜悄悄的。
眾人呆呆的看著劉樹義,腦海中仍舊迴盪著劉樹義剛剛那充滿力量的話!
妙音兒為算計劉樹義,先後偽造了腳印、藥粉以及強暴的假象。
本以為,會把劉樹義騙的團團轉。
可誰知,最終的結果,卻是一點一點的,將她自己,給暴露了!
強暴暴露了兇手是女子。
腳印暴露了兇手會踩高蹺。
而藥粉,則暴露了兇手在妙音坊,且讓妙音兒直接出現在劉樹義眼前……
三個虛假的線索,沒有一個被浪費!
只是,最終卻是將她自己,給徹底暴露於人前!
“精彩!”
“太精彩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院牆上坐著的程咬金,都想叫上兩聲好了。
他粗獷的臉龐上,充滿著知曉真相後的驚訝與恍然,忍不住道:“就算是戲臺上的大戲,都遠不如眼前這戳穿真相的推理精彩!”
“原本想給我那不成器的小子護個法,卻沒想到,竟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場好戲!這劉家小子,對我胃口!我喜歡!”
說著,他扭過頭,看向一旁正目光深邃,面帶笑意看著劉樹義的杜如晦,道:“老杜,你跟俺說句實話,劉家小子到底同沒同意做你女婿?”
杜如晦眼皮狠狠一跳。
原本因劉樹義產生的好心情,頓時被影響了。
他瞥了一眼虎視眈眈的混世魔王,淡然道:“都說遲了,還不明白?”
他可沒有說劉樹義答應了。
若程咬金誤會了,那是程咬金自己不夠聰明,不能怪他。
身為當朝僕射,他從不說謊。
程咬金哪裡曉得杜如晦陰險的心思,他牙疼般嘬了嘬牙齦,嘆息搖頭:“可惜了!都怪我家那臭小子,不趕緊告訴我劉樹義有多優秀,害我錯過這樣一個好女婿!等回去,看我不抽他!”
…………
“阿嚏!”
程處默打了個噴嚏,莫名覺得有點冷。
他縮了縮脖子,向劉樹義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對她那般懷疑,知道高蹺後,第一個就打探她是否用過呢。”
劉樹義笑了笑,道:“我讓杜姑娘暗中打探高蹺的同時,也讓杜姑娘偷偷詢問香香,為何要把香囊送給孫周明。”
“我對妙音兒的懷疑,畢竟還只是懷疑,仍需要進一步確定。”
程處默等人一聽,連忙看向劉樹義,他問道:“結果呢?”
劉樹義重新看回妙音兒,看著妙音兒那微微抿起的朱唇,眯起眸子,道:“香香說,妙音兒告訴她,說看到有人對孫周明點頭哈腰,懷疑孫周明非富即貴,讓香香好好伺候,好好拉攏。”
“原來是這樣……”
程處默完全明白了,道:“也就是說,是她暗示的香香,讓香香主動提出給孫周明送香囊?實際上,就是她要把香囊送給孫周明?”
劉樹義聽著程處默的話,竟是有一種老父親看著兒子出息了的欣慰之感。
他點著頭:“不錯。”
說著,他目光看向妙音兒,緩緩道:“妙音兒,你的確足夠聰明,你在行動之前,把天氣對屍首的影響,把冰雪會留下的痕跡,甚至把我刑部仵作的本事都預料到了,你算無遺策……”
“但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意不站你,而在我這裡。”
“我遇到了可能是目前整個大唐最優秀的女仵作!”
“在她出現在我身旁,願意聽我這個門外漢之言,剖開趙氏母子的胃的那一刻,你與我之間的攻守,就易形了!”
“現在……”
他直視著妙音兒的雙眼,沉聲道:“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聽著劉樹義的話,清冷的女仵作不由挑了下眉。
整個大唐最優秀的女仵作?
似乎挺好聽。
杜構則眉毛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很想說,我妹妹是郎中!郎中!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剖屍挖胃的仵作!!
但眼前的情況,他著實是張不開嘴反駁。
至於妙音兒,在劉樹義提起杜英後,那雙原本蘊著秋波的眸子,已然冰冷的看向了杜英。
看著杜英那清冷如雪蓮的氣質,那豔麗又張揚的面龐,牙齒咬著:“本以為是個花瓶,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
冷豔法醫眉毛淡淡揚起:“過獎。”
“哼!”
妙音兒冷哼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視線又轉到了劉樹義身上。
看著這張在妙音坊,讓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幾次的俊秀臉龐,她忽地平靜了下來:“很精彩的推理,連我都忍不住想為你擊掌稱讚。”
“但……你這所有的推理,似乎都沒有真正的,足以定罪的證據,可以指向我吧?”
“沒錯,確實是我讓香香送的香囊,可我確實是看到有人對孫周明點頭哈腰,總不能因為只有我看到了,而沒有其他人看到,就斷定我有罪吧?”
“劉主事……”
妙音兒聲音陡然壓低:“拿出點真東西吧,否則我不會乖乖就範的。”
她已經不演了。
但仍在緊逼著劉樹義。
劉樹義閱人無數,心思敏銳,自然明白妙音兒的意思。
妙音兒分明是想看一看,自己跟她來到這裡,是真的掌握了什麼,還是隻是因單純的懷疑她,偷偷跟蹤。
若只是單純懷疑的話,那自己就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她不會認的。
她一介青樓女子,絕不可能是趙成易背後的主子。
也就是說,她的背後也有人,若自己沒有足夠的鐵證就抓她,後續必會有人因此攻訐自己,對自己不利。
這是挑釁,也是威脅!
劉樹義思於此,不由感慨道:“真不愧是專門給我送來頭顱,留下血書挑釁我的兇手,都這種情況了,你竟還敢挑釁威脅我。”
妙音兒眨了眨美眸:“劉主事的話,奴家怎麼聽不明白呢?劉主事一直說奴家是兇手,奴家讓劉主事拿出真正的證據,難道有錯?”
“自是沒錯。”
劉樹義搖了搖頭,看著妙音兒一副等待結果的樣子。
他也不再耽擱,道:“其實我剛剛的推理,並不是本案的全部,還有一件發生在趙氏身上,很重要的事,我沒有說。”
“不是全部?”
“還有發生在趙氏身上很重要的事?”
“什麼?”
金吾衛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終都面面相覷。
在他們看來,劉樹義的推理,分明已經將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線索,都分析了一遍,哪裡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說?
“難道……”
這時,杜構目光一閃,忽然道:“是趙氏身上的傷?”
趙氏身上值得注意的,無非就是指甲中的藥粉,偽裝的強暴,以及一身的傷痕。
現在沒說的,似乎也就剩下那一身傷痕了。
杜構思維還是很敏銳……劉樹義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趙氏身上的傷!”
“杜姑娘告訴我,趙氏身上共有二十八處傷痕,可謂是傷痕累累。”
“如果只是偽裝強暴,在施暴過程中對趙氏動手,有個幾處傷痕也就足夠了。”
“可是,趙氏身上,前前後後卻足足有二十八處,且都是十分明顯的,已經青紫的傷痕!”
“這可不是隨便打一下,就會有的,足以定性為刻意的、狠辣的毆打!”
“那麼,問題就來了……”
劉樹義看向前方身姿曼妙,並不魁梧的妙音兒,緩緩道:“你為何要對一個即將被你殺死之人,下那樣重的狠手?你不是為了偽裝強暴動的手,又是因為什麼,讓你對她如此毆打?”
聽著劉樹義的話,眾人不由恍然。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理。”
“趙氏傷痕確實有些多。”
“那青一片紫一片的傷,我在抬她屍首的時候,都感到觸目驚心呢!”
金吾衛們議論紛紛,雙眼不由疑惑的看向妙音兒。
杜構與杜英對視了一眼,兩兄妹這時也察覺到了掩蓋在強暴那所謂的正常暴行之下的異常。
而妙音兒被眾人這般注視,神色仍沒有任何變化。
她只是平靜的看著劉樹義,精緻的眉眼下,是不起絲毫漣漪的瞳眸:“劉主事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她還在試探劉樹義。
劉樹義沒有直接回答妙音兒,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不知諸位在檢查屍首和勘察案發現場時,是否察覺到……”
眾人聞言,下意識看向劉樹義,就聽劉樹義道:“有一件本該存在的東西,但缺少了?”
“有東西缺少?”
“是嗎?”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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