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武威軍征戰南方,主帥自然是沈千鈞。
而二十萬鎮北軍,雖然四年前就換了主將,但現在的大將軍可是沈千鈞帶出來的人。
誰都知道,鎮北軍主將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沈千鈞。
無它,沈千鈞是近數十年中,唯一一個帶領軍隊大破蠻夷的將領。
朝廷軍隊近百萬,武威軍和鎮北軍就佔了半數,軍餉自然不會少。
那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無非是在針對武成王。
沈千鈞沒有說話,依舊一身戎裝立在那裡,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氣氛沒有凝固太久,劉太尉開口道:“二皇子有所不知,武威軍和鎮北軍,是我大晟數量最大的兩支軍隊,近年經歷的戰鬥也是最多的,半數軍餉,屬實算不得多。”
沈識心中一動,這位原來是二皇子。
可二皇子為何會針對他父親,不會是因為自己破壞了他與慧寧郡主的聯姻吧?
二皇子已經意識到了失言,但被當眾反駁,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忽然想起了之前三弟指給他的人,不由怒上心頭。
“我聽說沈世子每日流連於煙花之地,甚是瀟灑。近日似乎還要舉辦茶會,請帖發便京城。”
說著回頭指向沈識:“不知道沈世子舉辦茶宴的銀子中,有沒有一部分是軍餉呢?”
二皇子的話,讓朝中眾臣都有些措手不及,目光不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沈識。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們有些人宮門外就注意到了沈識,但有沈千鈞吸引目光,也就沒人在意他了。
朝堂上沈識排在最後面,自然也沒人看得見。
可這一轉頭,竟是看到沈識依舊坐在椅子上,不由暗呼大膽。
沈識心中直呼臥槽,這哪兒是針對他爹啊,這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待他反應,已經有人站了出來。
“大膽,朝堂之上竟敢落座,簡直目無王法,大不敬,實乃大不敬!”
御史大夫指著沈識,憤怒的表情下,是滿眼放光的雙眸。
政績,從未見過如此近在咫尺的政績!
沈識看著此人悲憤的表情,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索性往椅子上一癱,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直接無視此人。
此人見自己被無視,頓覺受到了侮辱,直接雙膝跪地一頭磕在了地上。
“陛下,武成王世子沈識,目無禮法,傲慢無禮,理應嚴懲。”
“好了。”
晟皇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
隨後看向沈識,目光看不出喜怒:“你不解釋一下嗎?”
對上這雙平靜而深邃的眸子,沈識心中一顫。
臉上卻瞬間露出悲憤之色,委屈道:“回陛下,並非臣藐視皇權,實在是昨日外出遭遇刺殺,險些喪命,如今雙腿不變,無法站立。”
晟皇點了點頭,道:“老二說你品行不端,你有什麼想說的?”
沈識心中暗罵不要臉,二皇子赤裸裸的汙衊,說他武成王府貪墨軍餉,卻被你說成是品行不端?
臉上卻更加委屈:“陛下明鑑,臣不知道二皇子為何如此說,但其中一定有誤會。”
“臣回京之後數次歷經生死,險死還生,若非陛下天威護佑,怕是已經死了好幾次了,根本沒有機會往返煙花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