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
見王懷安同意,沈識臉上露出了笑容。
“王大人放心,你我一明一暗,一定會完成陛下的旨意,到時王大人一定會得到陛下的賞識。”
“王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王懷安苦笑。
外人可不知道陛下的第二道旨意,沈識將自己摘得乾淨,到時那些人只會認為,一切都是他王懷安做的。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大理寺卿呢。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願不坐這個位置。
“合作愉快!”沈識習慣性地說了一句。
隨後起身告辭,留下王懷安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而此時的王懷安,看著沈識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
也不知道這個沈識,究竟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還是本就有如此城府。
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王懷安還是更傾向於後者。
無他,沈識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的樣子,實在是太自然,也太自信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執行者。
出了大理寺,時間已是下午,沈識坐上馬車準備回府。
馬車上,沈識整理著思路。
當下最要緊的,是準備三日後的茶會。
臨安缺鹽,大晟缺糧,正好可以互相彌補。再加上經過改良的酒水,他不信臨安使團會拒絕。
當然,在這之前,他不僅需要蒸餾出高度酒水,還要完成精鹽的提純。
這才是他說服晟皇的信心來源。
至於靖王和使團那邊,有王府暗衛和大理寺的人盯著,稍有異動他就能得到訊息。
路上又吩咐護衛去買了一些竹子和紗布,派人送到府上。
馬車行至王府門口,沈識正好見到老丁在和醉仙居送酒的人交談。
“一百六十兩,真的不能再少了!”
沈識走到近前,就看見滿臉哭喪的夥計,這才明白兩人是在討價還價。
“怎麼回事?”沈識尋問道。
這夥計正是之前招待沈識的那個,頓時認出了沈識。
連忙掰著手指解釋道:“回公子,這酒一共是十二壇,每壇五斤,每斤三兩銀子,合計一百八十兩銀子。”
隨後抱怨道:“公子買得多,掌櫃的說再收一百六十兩即可,可你這管家依舊嫌貴。
我就一個打雜的,這種事如何能做得了主啊!”
沈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就這幾壇破酒,收他一百六十多兩銀子,怎麼不去搶?
“少爺,真不是老奴計較,實在是上月才剛剛將租賃田地的銀子送回北境……”
老丁也是老臉一紅,急忙解釋。
沈識擺了擺手,道:“是我考慮不周了,府上還有多少銀子?”
“回少爺,滿打滿算,還有五百兩銀子,實在不夠,老奴幾個也可以貼補一些,只是……”
“不可。”沈識打斷道。
想了想,繼續道:“你們月錢照取,不用給我省,銀子方面我會想辦法的,先把酒錢結了吧。”
“是。”
老丁欲言又止,最後卻只是轉身回府,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半晌後再次出來,滿臉肉疼地拿著數好的銀子,交給夥計。
“丁伯,你帶他將酒送到我院子裡。”沈識吩咐道。
“是,少爺。”丁伯沒有多問,恭聲應是。
沈識沒再管他們,率先向府內走去。
路上叫人買的竹子和紗布還沒送來,沈識打算先去找齊其它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