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溫婉，優雅。
沈識只感覺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心中有種想要將其據為己有的衝動。
不行，不能助長曹賊之風！
“世子殿下！”上官婉卿的聲音冷了下來。
沈識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禮貌，對沈識本就不好的印象頓時差到了極點。
“啊？”
沈識回過神，頓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訕笑道：“抱歉，上官夫人如此攝人心魄的氣質，實在是讓人情難自禁，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
上官婉卿不由失笑，饒是她知書達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那些男人們看她的目光，她很討厭。
雖然知道這與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太過吸引人，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但她就是討厭。
憑什麼我長得漂亮，就活該被你看？
只是以往那些男人，被她發現後，要麼羞愧離開，要麼赧顏道歉。
可這沈識，失態後不僅目光依舊直視她，話裡的意思怎麼反倒是她的錯一般？
可上官婉卿卻不覺得生氣，因為沈識這話明顯是在誇獎她。
只是她不知道，沈識早已尷尬得腳趾扣地了。
之所以沒有移開目光，是單純覺得與人說話，卻不看著對方，會顯得很不禮貌。
“殿下所來何事？是令羽讓你來的？”
上官婉卿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
沈識重新坐回椅子上，忙道：“我聽蕭姑娘說，夫人曾是女官，主要負責教導宮女禮儀。”
上官婉卿微微頷首。
“明日王府要舉辦一場茶宴，卻沒有足夠的人手，不知可否向夫人借幾名丫鬟？”沈識目光帶著些期待。
“借丫鬟？”
上官婉卿一愣，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眉目間透著些許英武的年輕男子，心中疑惑不已。
可惜了，這般容貌，偏偏是個紈絝。
可他既是個紈絝，府上怎麼會缺少丫鬟？
上官婉卿心中不解，面上卻微笑道：“我現在是教坊司樂師，只負責教舞樂。”
沈識聞言有些失望，卻聽上官婉卿又道：
“不過我府上倒是有一些丫鬟。”
沈識正欲開口，就又被打斷。
“可我為什麼要借給你？”
沈識沒想到對方如此直白，不過也不意外。
有就好，只要有，就有的談。
連忙拿起放到旁邊的兩壇酒，擺到桌上。
“聽蕭姑娘說，夫人喜歡喝酒，不如夫人幫忙品鑑一下，我這酒怎麼樣。”
上官婉卿自然看到了這兩壇酒，但她見到裝酒的罈子普普通通，還以為是哪個僕役放在這裡，等著晚上帶回家的呢。
聞言不禁皺了皺眉，略顯調侃道：“不是好酒我可不喝。”
沈識自信地將酒罈往前推了推：“不是好酒我也不送。”
“哦？”
上官婉卿略微來了些興趣。
“那我可要嚐嚐了，到底是什麼酒，能讓殿下如此自信。”
說著便直接掀開酒罈，一股酒香頓時散出來。
上官婉卿湊到近前，聳著鼻子輕輕嗅了嗅。
半晌，抬起頭疑惑道：“好像是醉仙居的白玉燒？可為何酒氣濃烈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