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終妖魔

第80章 斬草要除根!

但如今陳陌經歷過那麼多事兒,自個兒也有了本事。也就不再那麼懼怕犯禁了。

“我開啟來瞧個究竟。”

伸出手,捏住那鎖眼,微微調動真氣,猛地一捏。倏忽“咔嚓”一聲,鎖就被捏碎了。

丟了鎖,陳陌雙手蠟燭神龕的兩扇小門,猛地往外一拉。

“吱呀~”

許是太久沒開過門的緣故,木頭彼此摩擦,在死寂一般的客廳發出了陰森的聲音。

隨著一陣灰塵激盪,兩扇門開了。

裡頭竟然擺放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嬰兒雕像,料子是沉香木,雕刻的栩栩如生。還有了神性,便是陳陌看了片刻,都感覺情緒受到感染,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模樣。

嘶!

陳陌咬了下唇,晃了晃腦袋,這才恢復了清明。

抬眼細看,發現這嬰兒的外貌和黃袍嬰兒不太一樣。倒是和上次在裡屋洞老謝頭家裡看到的那個白嬰兒有些類似。

“誒,竟然不是黃袍嬰兒?”

陳陌心頭犯了嘀咕。

“莫非清河鎮內真個有兩個靈嬰?”

陳陌想起了李婆婆講的那個故事,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一個靈嬰是李卿和沈玉珺生出來的,才十日就長大了,分娩的時候竟然自己從沈玉珺肚子裡跑了出來,還溜了。

另外一個靈嬰是沈玉珺和李卿從山裡頭的亂葬崗的女屍肚子裡刨出來的死嬰,被供奉在家中神龕裡。

那麼問題來了。

眼前這個沒衣服的靈嬰是哪個?

陳陌一邊在客廳裡踱步,一邊仔細回想著自己獲取的所有資訊,進行抽絲剝繭的分析。

首先,兩個靈嬰都是從孃胎裡出來的,應該都沒有穿衣服。

要想分辨哪個是哪個,還真不好說。

唯一知道真相的,可能就是李卿和沈玉珺夫婦了。畢竟送子靈童這事兒,是大逆不道的犯禁行為。夫婦二人應該沒告訴他人。

“也不知道李卿和沈玉珺如今死沒死。若是能找到他們,就曉得答案了。另外,李婆婆說過,當初紅燈娘娘帶著大司命少司命去過清河鎮除祟。可見這三個人也有可能知曉。”

“頭疼啊。我被靈嬰盯上了,卻不知道是被哪個靈嬰盯上。總歸要確定源頭,然後才好想法子解決掉。若是連源頭都搞不明白,實在不知道如何下手。總不能把兩個靈嬰都給解決掉吧……嗯?如果實在尋不到源頭,這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就這時候,陳陌忽然感到背脊發涼。

似乎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還帶著濃濃的……惡意?

刷!

陳陌猛然回頭,盯著那神龕裡的靈嬰雕像。

那雕像一切如初,大眼睛瞪著,分外攝人。

陳陌開啟存神,將外溢的精神加持在那靈嬰雕像上。卻什麼都沒察覺出來,分明是個普普通通的法相。

“這法相不對勁,得燒了。”

陳陌一把拽出那神龕裡的嬰兒雕像,入手處發現這雕像格外的沉。明明是木頭做的,卻比鐵塊還沉上許多。

“有了神性?重量也變了?”

陳陌稍許發力,才把那雕像拿出來,衝出客廳丟入火堆之中。

本以為燒個雕像沒什麼,然而……隨著木雕被焚燒,立刻發出濃濃的黑煙,還有一陣陣嬰兒的哭泣聲。

“啊啊!!!”

淒厲的叫聲,是那般的悽慘。

陳陌有些頭皮發麻。

這嬰兒哭聲持續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被大火吞沒,最後徹底化作了灰燼。

四具屍體,木雕,都被燒了個精光。

然而,瀰漫在寨子裡的鬼氣卻彷彿更加的濃郁了。到處陰冷溼潤,寒氣攝人。陳陌不得不調動明玉功的真氣,才緩解這種不適感。

“真是個鬼氣陰森之地。”

“李婆婆幾十年住在這種鬼氣陰森的地方,一家人不出事才怪呢……”

話還沒說完,陳陌就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我們陳府祠堂,也供奉這一尊法相。

而李元龍是有問題的,那法相未必是溫和派的紅燈娘娘……李婆婆家裡尚且如此,那我陳府?

“那祠堂裡的法相,必須立刻破除燒掉。不然我陳府只怕都會出事。”

陳陌打定了主意,隨即匆匆出門。

“不過在回家之前,還有一個人必須死!斬草要除根啊!”

……

血嶺堂。

大廳。

周寬處理了一天的雜事兒,又到院子裡教授了一群夥計們武藝,這才回到客廳喝茶休息。

他躺在醉翁椅上,手裡拿著個小茶壺,時不時喝上一口熱茶,嘴裡還哼著小曲兒,顯得十分快意。

“我跟著陳青眼有十年了,一直都還是個管事。咱們堂口明明有個香主的名額,陳青眼卻不捨得給我。讓我幹著香主的事兒,卻不給我名分。真是過分啊。”

“恰好這兩日陳青眼不在,叫我代了職。可算是過了一把堂主的癮。真個威風的很啊。我盼著陳青眼那廝早點死,我好接了他的班。這威風的日子,才是我所期盼的嘛。”

“我的本事不比你差多少,而且我還年輕,未來潛力比你大。憑什麼我就一直要給你當牛做馬?這也忒不公平。”

周寬一邊唸叨著,一邊暢想著未來繼任堂口堂主的事兒,眉宇間的笑容越發的濃郁了。

他是有計較的。

他和陳青眼都歸附了李婆婆。也知道陳青眼表面是續絃,實際上是入贅了李婆婆,給李婆婆做了女婿。而今日就是李婆婆設計對付陳陌的時間。

但是……陳青眼和李婆婆並不知道郭紫鈺和郭松陽來了。

這兩個可是大堂口的人,雖然是香主,本事卻大的很。

按理說,周寬應該第一時間告知陳青眼郭松陽來了。但他沒說,就是盼著他們兩敗俱傷,或盼著陳青眼死在郭松陽手裡。如此自己出頭的機會就來了。

“嘿嘿,天快黑了。等天黑之後,我便去李家看看。說不定就能見到陳青眼的屍體哩。最好他們都死絕了。”

就這時候,門外來了個夥計,匆匆稟報。

“周管事,陳堂主讓你速去一趟李婆婆家裡。”

什麼?

陳堂主還沒死?

周寬猛的從醉翁椅上站了起來,“何人來報的信?”

那夥計說:“來的是個吃冰糖葫蘆的小女孩,我不認得她,她卻說認得你。”

小女孩,冰糖葫蘆……那不就是李婆婆的乾女兒小白糖?

周寬第一時間這麼想,沒有懷疑什麼。只在心中不甘的怒吼:這陳青眼真是命大啊。竟然叫他幹成了此事。看來陳陌是死了。我已經逃不過去,得去面對。就說我剛剛代職,堂口的事務繁重,來不及上報郭松陽的事情。了不起被陳青眼訓斥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

打定主意後,周寬便匆匆的出了堂口,走過一段很長的路,到了李婆婆家門口。

裡頭冒著濃煙,但周寬並未多想,上前敲門。

吱呀。

門開了。

卻沒看到陳青眼,只見陳陌站在裡頭。

怎麼是陳陌?

陳青眼不是聯合李婆婆要對付他嗎?

既然陳陌沒死,那麼陳青眼……剛剛來傳話的小女孩又是誰?

周寬頓感不妙,陳陌卻裂開嘴道:“周管事莫要多想,我方才在路口給了個小女孩些碎銀子,叫她買了冰糖葫蘆去堂口報信的。”

周寬暗道你真個好算計,嘴上卻道:“那陳堂主?”

陳陌道:“陳堂主已經上路了,他說在黃泉路上很寂寞,叫你下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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