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把自己修改成最終妖魔

第96章 絕世兇鬼,黃袍嬰兒真身!!!

陳陌萬萬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沈玉珺本人。

這可是靈嬰的母親!

清河鎮乃至紅河縣的諸多詭異事件,都始於李宅……沈玉珺生下那個胎兒之後……

可問題在於……

按照李婆婆當初的講述,沈玉珺生下靈嬰的那一年,李婆婆還只是李宅的一個丫鬟。而李婆婆的女兒李紅喜都死於二十年前。

死的時候,李紅喜已經十三歲了。

也就是說,李紅喜出生至今已經三十三年過去了。

加上李婆婆逃離李宅之後還顛沛流離了數年……這麼一說的話,可以做個大概的估測:當初沈玉珺生下靈嬰至今,差不多過去了四十年的時間。

那麼,沈玉珺的年紀高低也在六十歲以上。

這可是古代,沒有太多的化妝品和保養手法。人均壽命不過四五十歲。六十歲已屬於高壽。

可眼前這個秀禾服的女子,雖然戴著紅色的面紗,但看她額頭和手臂的肌膚,分明如同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吹彈可破。

這……怎麼做到的?

內家真功?

也不至於如此離譜吧?

陳陌細思之下,感到一陣悚然。

非但陳陌這麼想,周圍的幾個管事們,也都有類似的想法,個個縮了縮脖子,捏緊手中的闊刀,做出警惕提防的姿態。

顯然,沈玉珺這個名字帶給大家的恐懼感是很強的。

噠噠噠。

沈夫人並未搭理朱宇銅和古婆婆,而是抱著那個布偶嬰兒,踩著紅色的繡花鞋,一點點走到一個空位置坐下,也不看大家,只是很愛惜的輕撫著懷中的布偶人。

沈夫人也不說話,古婆婆和朱宇銅便不敢起身,仍舊保持著恭敬的跪姿。

輕撫了布偶許久,沈夫人才慢慢抬起頭,掃了眼大家,冷冷清清的道:“我許久沒出門了,在家裡憋得慌。方才聽見這裡有動靜,便出來走動走動,散散心。你們也不要講究這些虛禮了,都起來吧。給我做一碗陽春麵吧。要最初的味道。”

朱宇銅夫婦這才起身,朱宇銅吩咐小二去後廚準備陽春麵。

而古婆婆則畢恭畢敬走到沈夫人跟前,彎腰給她倒茶,嘴上道:“沈夫人,這幾個人壞得很。剛剛殺了我兒子。而且他們是來尋飛盞和延慶兩個狗腿子的。不能讓他們離去了。”

沈夫人不答,低頭撫著布偶人,眼神裡盡是慈祥的模樣。

過不多時,朱宇銅端著陽春麵走了過來,“夫人,您的陽春麵。快趁熱嚐個鮮。”

沈夫人拿起筷子,大口吃著麵條,連連點頭,“嗯,就是這個味道。當初我第一次和李卿見面的時候,李卿便請我吃了這麼一碗陽春麵。”

古婆婆雖然心裡著急,卻也不敢多問,只彎腰站在旁邊,彷彿十分懼怕沈夫人的樣子。

而郭紫鈺陳陌一行人也都沒有動手,只是捏著闊刀和符紙,額頭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

那沈夫人明明只是在吃一碗麵條,卻帶莫名的給大家窒息般的壓迫感,叫大家一動也不敢動。

過不多時,沈夫人吃完了麵條,放下碗筷,拿出手帕擦拭了把嘴角的油漬,這才衝古婆婆說:“你家兒子死了就死了。回頭你來我的廂房再領一個去就是了。”

古婆婆不敢反駁,點頭稱是,“可他們幾個人……不能放他們走啊。若是他們回去告訴了少司命,只怕麻煩不斷哩。”

沈夫人又抱起布偶人,輕輕撫著,“咱們本本分分做人,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是了,我李宅最近缺幾個打雜的家丁夥計。他們正好補了這個空缺。讓他們來李宅做事吧。”

古婆婆大感詫異:“這……”

沈夫人也不管古婆婆的情緒,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陳陌幾個人:“你們幾個既然來了鎮子,一時間也沒個落腳的地方。若是不嫌棄我李宅破舊,不妨來我李宅找個餬口營生的活計。如何?”

一群管事香主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沈夫人又說,“我曉得你們想離開這裡,回到黑山寨去。可是……你們進來了,還看見了李宅,就不可能出得去的……”

說罷,沈夫人抬頭看了眼灰濛濛的天空,道:“現在是白天,尚且還好。若是到了晚上,可就要出人命了。我是個婦道人家,不喜歡勉強別人。你們若是想好了,隨時來敲我李宅的大門就是。”

留下一句話,沈夫人便抱著布偶人,踩著紅色繡花鞋出門離去了。

她緩緩走過街道,回到了李宅大門口,然後開啟紅漆大門,進入了李宅,消失不見了。

“今兒夫人心善,主動為你們開了口,便算你們命大!”古婆婆陰惻惻的說了句,隨後帶著五個紙人離去了。

陳陌還特別看了古婆婆離去的方向,隱約見得古婆婆去了街道盡頭的槓房裡。

那槓房,陳陌有印象。

上次自己的鬼影跟蹤過的。

當時朱清風用降頭術駕馭的傀儡夥計,就是在那槓房裡向古婆婆彙報訊息的。

古婆婆離去之後,朱宇銅重新回到了櫃檯後面,低頭打算盤。而那個店小二則仍舊一遍一遍的擦拭著桌椅。

雖然危險看起來好像暫時解除了,但大夥兒卻仍舊提心吊膽的,不敢有任何鬆懈。

功德莊的香主韓飛嚥了口唾沫,問:“李副堂主,這地方鬼氣森森的,我們趕緊離去了吧。”

紅燈莊的香主王漢生立刻附和:“是啊,畢竟我們已經知道了飛盞和延慶兩位長老死了,被做成了紙人。回去了也能交差。”

雖然在場的職務,以李秋寒最高。但李秋寒卻不敢做主,反而轉頭看向一旁的陳陌,“陌公子,你怎麼看?”

很顯然,經過剛剛的事情,大家都意識到這位新上任的陳香主十分了不得。

陳陌仔細回味著沈夫人剛剛說過的話。

似乎沈夫人很斷定,大家來了清河鎮就走不出去。

但陳陌還是決定先走走看,留在此地實在太不安穩了。

“可以,先離開鎮子再說。”

得了陳陌的允許,大家紛紛魚貫出了春風客棧。陳陌走在最後面,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看了那個擦拭桌子的小二和打算盤的朱宇銅。

按理說,擦拭桌椅是小二的本職工作,算賬也的確是掌櫃的工作,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

陳陌卻分明看到那店小二把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桌椅早就一塵不染,他卻仍舊在擦拭。

這就不合理了。

更何況,這客棧壓根沒幾個客人,哪裡有這麼多的賬目需要計算?需要打這麼久的算盤。

念及此,陳陌出門前還特意繞到櫃檯旁邊,往朱宇銅的位置看了一眼。

赫然看到朱宇銅一直在打著同幾個算珠。

撥了一遍又一遍。

陳陌心頭有了底,便退出客棧。跟著大夥兒沿著原路返回。

街道兩側靜悄悄的,風一吹便飛起滿地的紙錢,兩側的貨郎低頭坐在攤位前,也不開口,氣氛甚是凝重。

整個鎮子灰濛濛的,能見度很低。

王漢生拎著紅燈籠走在前頭帶路,他走的很快,嘴裡不住的唸叨著:“大家快跟上我,早點離開此地才是。”

後面的人,紛紛跟上。

除了王漢生,韓飛,李秋寒,陳陌,郭松陽和郭紫鈺外,還有四個管事。大家都壓力很大,匆匆趕路。

王漢生走了很久,忽然道:“我計算過距離,我們再往前面走個百來丈,再轉個彎,應該就回到石門位置了。到了轉彎處,大家跟緊我。”

王漢生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便帶頭轉過街道。

可是,轉過街道的時候……王漢生陡然停了下來。

後面跟上的韓飛見王長生杵在原地不動,便催促了句,“你幹嘛不走了呢……”

話還沒說完,韓飛就說不出話來了,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後面跟上的管事們也都紛紛停下,目瞪口呆。

便是陳陌都看傻了。

彎是轉了,可是……眼前的哪裡是什麼石門?

分明是李宅!

還有那個三岔路口,以及春風客棧。

周圍迷霧更濃了,鬼氣森森。

透過客棧大開的門,仍舊看見裡頭那個還在擦拭桌椅的小二,還有坐在櫃檯後方打算盤的朱宇銅,發出“噼裡啪啦”的算珠敲擊聲。

王漢生大吃一驚:“怎麼會?咱們一路可是有紅燈娘娘的燈籠引路啊,我們也都開了存神法。沒那麼容易遇著鬼打牆的。”

韓飛聲音都發虛了,“咱們入了鬼地!鬼地裡會吸收我們的靈魂和精血,我們不能在鬼地逗留,得儘快想法子離開才是。李副堂主,你說咱們怎麼辦?”

李秋寒看向陳陌。

陳陌道:“咱麼不是帶了符紙嘛,現場畫幾張驅邪符,貼在身上。我們全部開啟存神法門,沿著原路再走一遍!”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現場拿出符紙和符筆硃砂等等,畫了驅邪符。然後每個人貼張驅邪符在身上,準備再沿著原路走一次。

正要趕路的時候,陳陌卻道:“等等。”

說罷,陳陌到了街邊,拿了個空的陶製罈子,又往裡面裝滿細沙,然後在罈子底部戳了個很小的洞,這才帶頭:“走吧。”

大家跟著陳陌,順著原路走了一遍。

結果,轉過一個本該回到石門位置的彎道後,竟然再次回到了春風客棧門口。

不少管事們都心態爆炸,驚恐萬分,臉色都變了。

雖然他們平時在寨子裡十分威風,也都是內家武師,還掌握了存神的法門。可是這清河鎮在他們心中早就是一個兇險之地。加上知曉了孫木何曉和兩位長老的死亡,此刻心頭自然驚慌失措。也就和尋常的夥計沒什麼兩樣了。

“完了完了,我們怕是要步孫木和何曉的後塵了。”

“莫說孫木和何曉了,就連飛盞和延慶兩位道行高深的長老都死了。咱們可怎麼辦啊?”

“早知道朱清風那廝是個靈嬰侍者的話,我就不該來的。死都不該來。”

“……”

陳陌聽的心煩,便喝道:“都閉嘴!”

一聲怒喝之下,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

陳陌看了罈子裡的細沙,流失了一半。

他走到街邊蹲下身,繼續往陶製罈子裡裝滿了細沙,道:“再沿著原路走一遍。”

這一次,管事們明顯不願意了,還有人說“我們入了鬼地,走不出去的。白白浪費體力而已,還不如儲存體力。”

李秋寒喝道:“都聽陌公子的。”

終歸是個副堂主,說話還是管用的。

如此這般,大家跟著陳陌走了第三遍。

結果毫無意外,再次回到了李宅和春風客棧的大門口。

而陳陌注意到,這一次陶製罐子裡的細沙,已經全部流乾了。

剛剛他的腳步速度,明明和上一次保持一樣。

如此,陳陌便做了判斷:“同樣的路,同樣的腳程。我們每多走一次,就會多耗費一倍的時間。可見這個鬼地,在時刻變換。而且,我懷疑這裡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一樣。不找到其中的緣由,我們的確……永遠不可能走不出去。”

這話一出,大家都感到絕望。

陳陌丟了陶製罈子,衝郭紫鈺道:“紫鈺姑娘,你上次不是進來過鎮子,但是又出去了嘛?那是如何做到的?”

郭紫鈺也是蹙眉,“上次的情況和這次不同。上次我沒有進入鎮子深處,沒看到李宅。如今我們看到了李宅,便走不出去了。”

陳陌想起沈夫人也說過這話,蹙眉問:“為何見到了李宅,就會出不去?”

郭紫鈺搖頭:“我也不曉得箇中緣由,只是我的推測。陌公子可記得瘋魔病的相染途徑?”

陳陌道:“記得,只需聽說一個故事,見過一個東西……就會相染瘋魔病。難道?”

郭紫鈺道:“沒錯,只要聽見,看見……就會在我們的心中形成一個景象。這個景象會相染瘋魔病。而我曉得有一種特殊的鬼地,也是如此。只要你見過某個東西,就永遠走不出去了。”

陳陌沉默了。

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倒也能夠理解。

可大家都是內家武師,還修煉了存神法的。竟然也會走不出去,這就十分誇張了。

郭紫鈺繼續道:“這種鬼地,叫做心鬼之地,又叫做鬼咒之地。便是你見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成了你的心魔,讓你中了鬼咒。”

陳陌道:“既然如此,有沒有可能這一切是幻覺?”

郭紫鈺搖頭:“若是對普通人來說,遇著這樣的詭異之地,可能是幻覺。但我們都修煉了娘娘的存神法。還能中了鬼咒,便不是幻覺了。而是實打實的鬼咒。”

鬼咒……之地。

如此說來,我只要催動鬼咒之血,豈非就能抵抗鬼咒之地的心魔,走出去了?

可週圍聚著不少管事,陳陌也不好催動鬼咒之血。

就這時候,韓飛忽然開口,“魏松,你杵那兒挖什麼呢?”

魏松是個管事,大概四十多歲,實力還不錯。

大夥聽了韓飛的話,紛紛轉頭看去。陳陌也側頭看了過去,見到魏松蹲在街道旁邊,雙手刨著土。

李秋寒衝韓飛道:“你去叫他別挖了,讓他過來。”

韓飛點頭稱是,走到魏松身邊,拍了把魏松的肩膀,“魏松,你挖啥呢。副堂主喊你別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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