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胡惟庸藉口要閉門讀書,不能天天沉迷美色,告別瞭如詩。
沒想到,這反倒把如詩感動得不行。
畢竟,小丫頭真心相信他是個老學子,指望他高中呢。
不過,回胡府也不意味著要過清心寡慾的生活。
要知道,不說之前府中本就有的姬妾,光是宮中朱元璋賞賜的娜娜等人,就足夠慰藉胡大老爺了。
這漫漫長夜,有了她們相伴,自然不會無聊。
然而,體驗過如詩那邊的花樣百出後,再回到胡府這麼一折騰,胡大老爺總覺得有些不夠盡興。
胡府上的兒並非不盡心。
這些人早已與胡惟庸命運相連,又怎可能疏忽。
只是他們不如如詩那般灑脫,少了些不羈的氣魄。
如詩是個能將所思所想付諸行動的狠角色,而府上的這些人,雖有些花樣還算得過去,卻終究放不開手腳。
胡惟庸本想在府中也體驗一回盪鞦韆的樂趣,甚至幻想著來個雙人鞦韆,可惜,無人願意配合。
第二日,胡惟庸依舊依靠著香爐、茶壺,神遊天外地曬太陽。
然而,事不湊巧,一群不請自來的客人打破了寧靜。
禮部官員們大概是覺得胡大老爺過於悠閒,急匆匆地將院試所需的考題送來。
不得不說,這些人善於揣測上意,未等胡惟庸開口,便趕忙說道:“胡大人,請您再出一道題吧!若少了您的題,豈不是顯得不完整?總不能讓學子們覺得越往後越輕鬆吧?”
胡惟庸點頭,覺得此言有理。
但他心中自有盤算。
所謂事不過三,前兩次的考題已有些古怪,如今到了秀才功名的關鍵一步,再胡來便不妥當了。
於是,他決定出一道正經的經義題。
思慮再三後,胡惟庸毫不遲疑,提筆在空白處揮毫潑墨。
題畢,他將筆隨手一扔,眾官員立刻圍了上去。
他們早已料到胡惟庸會自己出題,但對於他會出什麼題、玩什麼花樣,心中也充滿好奇。
畢竟,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是透過科舉一路走來的,如今在禮部任職,自然對這格外關注。
然而,當他們看清考題時,卻紛紛愣住了。
這次的考題倒不那麼奇怪,只是……為何看起來有些不正經呢?
(本章完)
對於禮部官員們而言,他們並不擔心胡惟庸出什麼怪題。
畢竟,本次恩科的主考官是胡惟庸,而非他們。
也就是說,別說胡惟庸自己出的題目了,就算是其他人的題目有問題,最後擔責的仍然是胡惟庸。
誰讓他是主考官呢。
因此,對於胡惟庸出怪題的事,一眾禮部官員早就習以為常了。
考生們罵不罵關他們什麼事,只要陛下不追究,那就不用在意。
可眼下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這位胡大人似乎已經不滿足於出些怪題了。
這題目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勁。
這就不行啊。
要知道,每屆科舉的題目都會被載入史冊。
畢竟寫史的人都是讀書人,這種事他們怎麼會放過。
出些怪題,後人無非就是抱怨一兩句考官心思刁鑽、故意為難人罷了。
可若是公然放上這種不正經的題目,那他們這些考官豈不是要跟著遺臭萬年?
這絕對不行。
一位性子最急的年輕禮部官員直接開口道:
“胡相,這題,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倒也不是官場新手,倒也沒直接說胡惟庸這題不正經。
但胡惟庸同樣眉頭一挑,略帶不滿地看著對方道:
“怎麼?你覺得本官的題不合適?”
“那你說說看,本官這道題,哪兒不合適了?”
胡惟庸這話說得還挺不客氣的。
但他確實有理由生氣。
孃的,老子這回可是出的正兒八經的經義題。
如果你們覺得有問題,那有問題的肯定是你們自己!
這不,有位中年官員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忽然一笑道:
“胡相,別跟這小年輕計較了。”
“他啊,怕是剛進衙門當官老爺沒幾天,就已經連四書五經寫的什麼都忘了。”
“好好的一道經義題,偏生還別出心裁、饒有興致,在他嘴裡反倒成了不妥了。”
這話明顯是落井下石。
一旁的年輕官員臉都白了。
他也不傻,順著對方的話稍微一想,再低頭仔細一看這題……
他頓時眼前一黑!
媽的,草率了!
一想到自己怕是從今天起就要背上一個“不學無術”的名號,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又能怪誰呢?
難不成胡惟庸出個題還得親自跟他解釋一下出題思路?
他憑什麼有那種資格?
不久後,官員們完成了事務,又目睹了一場內部的笑料,便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
隨著考題的敲定,院試的日子也漸漸逼近。
臨近院試,考生們既興奮又緊張,紛紛摩拳擦掌。
此前他們經歷的兩關並不輕鬆,許多人全靠運氣透過。
確實,就是運氣。
縣試時,不少人面對題目一頭霧水,只能老老實實寫下“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為了不讓卷子空白,他們圍繞這句話寫了一篇長篇大論。
沒想到,那些絞盡腦汁的同學沒透過,反倒是這些老實人順利過關。
第二次,這些老實人中的一部分又幸運地透過了。
他們根本沒意識到“二”字只有一個解題思路,只是咬牙選了個勉強能寫的方向。
結果,這樣居然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