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宛如小丫頭一幅感天動地、淚眼朦朧的模樣,胡大老爺腰間一暖。
嘖嘖,這無法抑制的破壞慾望啊。
不行,今天有空,得去試試貨!
妖精,爺爺來了!
當晚,小妖精哭了大半夜,胡大老爺得出了一個結論。
‘小妖精越高興,哭得越響!’
得出這個結論後,胡大老爺感到十分欣慰。
果然,真理都需要努力才能領悟!
第二天。
天亮了,大家陸續從房間出來。
方孝孺和解縉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這傢伙頂著黑眼圈,一看昨晚就沒少忙活。
“大紳,怎麼樣?”
“很好!孝儒兄呢?”
“滋潤!”
兩個悶,見面後說得那叫一個含蓄。
不過看他們眉眼間的小動作,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正經話。
不過,男人嘛。
要是對酒色財氣都不感興趣,那才讓人害怕呢。
何況,自古以來文人墨客不都編了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來掩飾自己的韻事嗎?
所以,去青樓留宿,還真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解縉一看方孝孺這狀態,心裡也放心了不少。
看來孝儒兄已經徹底放下了科舉落榜的打擊了。
真是太好了!
果然還是得來這種地方樂呵樂呵,這不,啥問題都沒了。
招呼完後,兩人決定去找胡惟庸。
畢竟他們是一起來的,走的時候總要打個招呼。
最好是能結伴一起離開。
沒想到,剛到胡惟庸那兒,就聽到了不一樣的回答。
“兩位老弟先走吧!”
“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可能會耽擱一些時間。”
解縉這人就是個愛湊熱鬧的主。
一聽這話,他立刻站了起來。
“兄長,是不是這醉風樓找麻煩?”
“放心,小弟雖然沒有大本事,但也有一些師門長輩和親友在。”
“大事不敢說,但一些小忙還是能幫的!”
解縉這麼一說,方孝孺毫不猶豫地在一旁點頭附和。
“兄長,我也是!”
望著兩人激動得彷彿隨時要打起來的樣子,胡惟庸既覺得好笑又感到興奮。
他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語氣輕鬆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倆這是要幹嘛?我又沒說要動手,何必這麼緊張?再說了,你們都有親朋好友、門生故舊,難道我這些年白活了不成?放心吧,我只是想和潤娘聊聊宛如贖身的事情。
這種事我早就輕車熟路了,你們不用擔心!”
胡惟庸這番話一出口,兩位小兄弟頓時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解縉忍不住驚歎道:“不是吧,大哥!您又要給姑娘贖身?您這是把醉風樓當成進貨的地方了嗎?來一次贖一個姑娘,照這樣下去,醉風樓遲早得關門啊!大哥,您真是這個!”說著,他豎起兩隻大拇指,滿臉敬佩地喊道:“真大哥!佩服!”
兩人心中暗暗感嘆,胡惟庸果然是個“狠人”。
看他這架勢,肯定是姑娘們心甘情願地用自己的錢贖身。
而且,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面對這樣的“神操作”,他們除了佩服,別無他法。
花錢找姑娘陪酒,誰都能做到,但像胡惟庸這樣,來一次就能帶一個姑娘走,來一次就能在醉風樓揚名一次,那就是真本事了。
想到這裡,他們突然明白,昨天醉風樓的潤娘見到胡惟庸時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還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胡惟庸在這方面,確實“不是人”啊!
就在兩人感慨不已的時候,潤娘也已經收到了胡惟庸的通知。
她此刻的心情簡直糟糕透頂。
她心裡暗罵:“該死的韋老爺,又拐走了我家的姑娘!他怎麼不去別人家呢?難道我這醉風樓風水特別好?可風水好怎麼偏偏招來了這麼個禍害!”她越想越氣,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的醉風樓遲早得關門大吉。
潤娘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勉強堆起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韋老爺,妾身昨天跟您說的事兒,您還記得嗎?”
胡惟庸挑了挑眉,故作疑惑地問:“什麼事兒?”
潤娘一聽,頓時急了,趕緊說道:“就是您別再惦記咱家花魁明月的事兒啊!”
“昨兒個我好歹花了銀子才攔住您,沒讓您下場,這事兒我可算做對了吧?”
“不然的話,今天走的就是我那好不容易請來的明月了。”
“這樣吧,既然宛如要走,我不攔她,您也放我一馬,行不行?”
“我這醉風樓可真是經不起您這麼折騰了啊!”
“您這一回一個姑娘,專挑好的來,不是花魁就是絕色,我這實在是扛不住了!”
潤娘滿臉淚水,委屈至極。
胡惟庸見狀,摸了摸鼻子。
罷了……
下次換個地方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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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潤孃的請求,胡惟庸心裡多少有些猶豫。
嘖嘖,這事兒吧,說起來容易,答應起來可就難了。
別說潤娘了,他自己也覺得這兩次確實有些“過了點”。
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捨不得啊!
要是把醉風樓這條路子斷了,以後可怎麼辦?
雖說應天府不止醉風樓這一家青樓,但胡大老爺心裡也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