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一踏進這裡,眼前的景象讓她一時間有些目眩神迷。
真是美極了!
看到她如此欣喜,胡惟庸心中的最後一絲緊繃也終於鬆懈下來。
這處宅子是他名下的產業之一,在應天城內還有幾處類似的房產。
倒不是早有金屋藏嬌的盤算,純粹是出於投資和置業的考慮。
他將如詩安置在這裡,其實是另有打算。
家中早已姬妾成群,多一個少一個本無大礙。
然而像如詩這般難得的人兒,若是就此放手,未免太過可惜。
倒不如來個金屋藏嬌,閒暇時隨意來此,與她談天說地,切磋技藝。
豈不比在胡府中更為方便?
在這“韋宅”之中,真正知曉胡惟庸身份的,只有管家張老四一人。
他是胡府的老人,平日裡幫著胡義打理瑣事。
如今安排在此,是因為他忠心耿耿,又有些小聰明。
如詩挽著胡惟庸的胳膊,心中滿是歡喜。
正妻之位,她從未奢望過。
她的出身註定了她不可能成為任何一戶人家的正妻。
而她也不甘心嫁給貧賤之家,整日裡為柴米油鹽操心。
“寧為富家妾,不為貧家妻”,這是她們這一行“前輩”們用血淚換來的教訓。
如今看來,她所選的如意郎君,遠比自己當初想象的更有實力。
最初,如詩只是想找個文采出眾、前途光明,最好還家境殷實的人。
結果,胡惟庸的出現,簡直就是碾壓一切。
文采、前程、家境,甚至後來才瞭解的“戰鬥力”,哪一樣不讓她出乎意料?
唯一的不足便是他的年紀稍長,但這並非大問題。
畢竟如今的胡惟庸看上去約莫四十左右,正值壯年,這一點從床上的表現便能看出。
加上他保養得當,正處於人生的巔峰狀態。
如今看他這番安排,毫無疑問是大戶人家的手筆,此生無憂了。
安頓好如詩後,胡惟庸還沒來得及與她多聊幾句,便不得不匆匆回府。
畢竟此次外出,一不小心就在外逗留了好幾天。
尤其是胡馨月,這位被他無意中遺落在棲霞寺的,回去後可是讓她擔心了許久。
畢竟,之前胡惟庸從未有過如此長時間的失蹤。
這三四天胡惟庸不在的時候,她可謂是食不下咽,寢不安席。
倒是胡仁彬這個親兒子,顯得格外沒心沒肺。
三四天沒被親爹揍,他簡直高興得不得了。
聽到胡義轉述的府上情況,胡惟庸瞭然地點頭。
沒事兒,我會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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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胡仁彬的教育,絕不是一頓兩頓打就能了結的。
在這個連坐再正常不過的時代,想要讓自己平安無事地活下去,胡惟庸必須緊緊盯住胡仁彬這個混賬。
之前胡惟庸外出廝混前,剛剛跟這個混賬和胡馨月交了底,告訴過他們目前的形勢。
沒想到,自己才出去幾天,一回來就看到自家那逆子,左手一隻油汪汪的雞腿,右手一杯美酒,高坐在正堂裡吃得正歡。
胡惟庸看著這小子樂不思蜀的樣子,冷笑一聲。
左右掃了一眼後,也懶得去祠堂找趁手的“兵器”了,直接抄起一旁不知哪個護院放在這兒的哨棒,一聲大喝。
“逆子,納命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還有那高舉哨棒大步衝來的身影,胡仁彬整個人都傻了。
這憑啥啊!
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自家這暴躁老爹怎麼就不能在外頭多待幾天呢?
這下好,一下子被抓了個現行。
這下怕是把前幾天沒挨的打全給補上了!
苦啊!
胡府內父子倆的雞飛狗跳,只是應天城裡小得不能再小,壓根傳不到外邊的一點小動靜。
如今的應天城,“熱搜榜榜首”,當是自醉風樓傳出的由“韋公子”所作的那首木蘭詞。
不同於之前的臨江仙,這首木蘭詞顯然更符合深閨中的大娘子、小姑娘們的口味。
最近這幾天,不知多少閨閣少女,一邊喃喃唸誦著“人生若只如初見”,而後兩眼紅得像兔子似的悲春傷秋。
而這首詩的作者“韋公子”的大名,也幾乎瞬間傳遍了整個應天城。
一群婦女和年輕女孩們此刻在心裡暗自思量,這位才情卓絕的韋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呢?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創作出如此令人心動的詩篇呢?
這個問題,不僅這些婦女和女孩們想知道,連士林中的眾人也都充滿好奇。
這樣註定流傳千古、青史留名的詩作,一出現便展現了作者的高超水平。
可是,為什麼明明有這樣的才華,之前卻從未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呢?
他究竟來自何處?
聽名字似乎不像是詩書傳家的高門大戶出身,反倒像是市井、商賈之家才會取這樣的名字。
然而,偏偏這樣一個人,之前竟無人知曉他的底細。
他宛如憑空出現一般,不知來處、不知去處,才氣逼人……
這種神秘感,配上頂級的詩詞,怎能不引起眾人的討論呢?
但眾人討論來討論去,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貌似,前段時間創作《臨江仙》的陳近南陳公子,似乎也是這般神秘。
這二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
然而,這個問題剛提出沒多久,話題就徹底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