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縉怎麼說也是個神童,家世也不差啊。
怎麼在清樓混了這麼久,就沒有姑娘像對陳近南陳兄那樣倒貼呢?
看看自己,連喝酒都得自己掏錢。
陳兄來的時候,那潤娘可是安排得妥妥當當,一分錢都不用陳兄操心。
嘖嘖,同樣是讀書人,差距怎麼這麼大?
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向陳兄請教一下。
不然,這青樓之行,恐怕遲早要散夥!
就在解縉還在琢磨青樓之事時,胡大老爺卻咬牙切齒地打算給考生們出個難題。
也難怪胡大老爺心煩。
他原本一心想著躺平,關門閉戶、斷絕往來,甚至不惜自毀名聲!
結果呢,一轉頭,自己的地位居然越來越高!
眼下的局面也就算了,可這上升的勢頭,總得想辦法止住。
不然,以後還怎麼低調?
別說別的,光是他以後的身份就夠麻煩了。
他既是前任宰輔,又是太子朱標的嶽伯父!
同時,胡大老爺還主持過科舉,實打實是這屆考生的座師。
這還不夠,他還主持過番邦朝貢,併成功打壓了番邦的氣勢,提升了大明在番邦中的地位。
這麼一來,他這會兒是真有些慌了。
會不會,連進獻土豆的功勞都擋不住朱元璋的疑心病?
萬一朱元璋還是想不開,非要找他麻煩,怎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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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胡惟庸胡大老爺來說,眼下的局勢固然讓人心煩。
但是……別慌!
機會還是有的!
胡大老爺其實也清楚,自己多少有些胡鬧。
但不知是上輩子被網路了,還是自己腦補過頭了。
反正在他眼裡,在朱元璋手底下當官,那就是九死一生的苦差事。
什麼出人頭地、功成名就、青史留名都是虛的!
只有一個目標,活下去!
所以,胡惟庸表面上看似不羈,實際上就是在躺平。
可他又不敢真的啥也不幹。
因為,如果一點價值、一點動靜都沒有,萬一哪天朱元璋想起來,舉起屠刀怎麼辦?
胡惟庸這個名字,在老朱心中,早已成了無法洗脫的罪名。
只因他是胡惟庸,便註定有罪。
他是淮西的頭面人物;
曾是大明的;
門生遍佈朝野;
權勢一度無人能及……
即便這些已成為過往,但在朱元璋的記憶裡,仍然刻骨銘心。
而胡惟庸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這些烙印。
他躲在府中,生怕被朱元璋視為潛伏;
他放縱自己,又怕被看作裝作無知;
他不結黨,又擔心被懷疑暗中謀劃……
因此,胡惟庸只能在朱元璋默許的範圍內,偶爾顯露一下自己的存在,卻又不能太過張揚。
說白了,就是皇帝給他什麼差事,他就應付一下,但也不會做得太好。
同時,他還得偷偷懶,過自己悠閒的小日子。
當然,偶爾還得立下一些功勞。
這樣,慢慢地淡出,漸漸退居幕後,或許就能熬到朱元璋退場。
累嗎?
當然累!
但在這位的手下,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生存方式了。
至少表面上,他還是一條躺平的鹹魚。
他的小日子過得讓人羨慕不已。
算了,這次鄉試的題目,還是得再琢磨琢磨。
別的都好說,但士林中的名聲,絕對不能要。
那玩意兒,動不動就涉及到黨爭、派系。
天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鄉試的題目,出爐吧!
第二天,胡大老爺悠閒地再次來到禮部。
他還沒等別人開口,便主動拿出了自己的題目。
“喏,這就是我打算放在鄉試最後的題目!”
“你們看看,記得把嘴閉緊了!”
對於禮部的官員們來說,胡大老爺出個不正經的題目,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儘管如此,當他們真正看到這次他出的題目時,還是一臉茫然。
這玩意兒,真的能當考題?
“不是,胡大人,這……妥當嗎?”有官員忍不住脫口而出,語氣中滿是焦急。
他並非魯莽,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這題目在他看來,簡直荒謬至極,根本不像是正經考題,倒像是個極其惡劣的玩笑。
沒錯,這種爭議性極大的題目,稍有不慎便會引發,甚至可能招致嚴重後果。
不僅是他,其他官員雖未開口,但臉上的神色也表明了同樣的態度。
胡惟庸見狀,嘴角微微一揚。
心想:你們越是反感,說明我這題出得越對。
要是你們個個鼓掌叫好,我豈不是白費心思了?不過,胡大人此刻並未得意忘形,他還要再加把勁,只有讓這題目最終出現在鄉試的卷子上,讓那些學子們一邊罵一邊哭,他才能算真正“功成名就”。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諸位,這題看似無厘頭,但其實不然!”胡惟庸一本正經地說道,“只要仔細想想,便會發現其中深意。
本官雖愛開玩笑,但絕不會拿學子們的前程和科舉大事來開玩笑。”
他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不過是在給自己找藉口罷了。
畢竟,若不如此,這題如何能印上鄉試的卷子?至於具體的解釋嘛,他懶得多說,讓這些官員們自己琢磨去,省得自己費腦子。
官員們聽了這番話,簡直無言以對。
胡大人這是鐵了心要把這題印上去啊!可我們這些人哪敢接這茬?您身份尊貴,陛下面前得寵,自然不怕,但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哪經得起這種折騰?要是鄉試出了岔子,我們豈不是要遭殃?
想到自己可能因為考題問題被降職甚至貶官,官員們再也坐不住了。
事關自身利益,他們哪還有心思顧及顏面?當即紛紛上前,拉著胡惟庸訴起苦來。
有人搬出家中老母,有人提到年幼的孩子,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意思:我們這些人實在經不起您這麼折騰啊!
胡大老爺才華橫溢,眾人懇請他換一個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