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今天好不容易來前院一次,想著弄點廚房裡新出的小吃,還特意挑著他爹沒下值的時候才來的。
結果,就這一回,就碰上了!
霎時間,胡仁彬真是欲哭無淚。
不是,爹,你怎麼把下值的時間提前到這個時候了?這才剛剛過了午休沒多久吧!合著您上午遲到,下午乾脆就不到了?連早退都懶得弄了?算了……爹回來了,看那模樣,情緒還不大好,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啊,說不定就是一頓揍!
當即,胡仁彬直接一個原地掉頭,低著腦袋就準備往後院溜。
胡大老爺半眯著眼睛看著這小子,從見到自己,到假裝沒看見想要溜走的全過程,頓時氣笑了。
好嘛!正好這一肚子氣沒地兒撒呢。
行!你這逆子出現得正好!
“逆子,討打!”
“誰讓你走的!”
胡仁斌一聽這話,頓時苦著一張臉慢慢地湊了過來,老老實實地自己拎著張條凳,自己趴在了上面。
雖然此時的他很是無奈,但沒辦法,自家老爹都開口了,他還能跑是咋地?
最近,胡仁彬已經很久沒有被父親揍過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冒冒失失地跑到前院。
可惜,就在他見到父親的第一眼,他就察覺到了。
父親今天心情不好!
結果,他逃跑的動作慢了一拍。
他早知道,遇到父親心情不好的時候還當面碰上,十有沒有什麼好下場。
果然,捱了一頓揍!
不過還好,畢竟太久沒捱打了,這次被打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只要不耽誤自己的事情就行。
胡惟庸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亂抽了一頓後,坐在臺階上,看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沒好氣地問道:
“你那表情什麼意思?”
“不服氣?”
“沒錯,你爹我確實是在拿你撒氣,但像你這樣的紈絝子弟,要是時不常不打一頓,我還真怕你哪天惹出大禍來!”
胡仁彬一聽這話,徹底無語了。
“爹,我什麼都沒說啊!”
“我就是想,您打完了,我趕緊去後院弄我的那些紅薯!”
紅薯?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胡惟庸這才想起來。
對了,好像是去年的時候自己把紅薯交給胡仁彬的。
當時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土豆的功勞,再加上紅薯的功勞有些浪費。
於是就把這事兒丟給了胡仁彬,讓他去折騰。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悄無聲息地弄出點兒名堂來了?
看來還不錯啊!
想到這裡,胡惟庸也沒覺得尷尬或不好意思。
反正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爹就是拿你撒撒氣,順便給你這個紈絝子弟提個醒。
打你怎麼了?
打你,怎麼了?
揮了揮手,讓胡仁彬繼續去忙自己的事。
看著這小子腳步輕快地走向後院,胡惟庸也頗為感慨地長嘆了一口氣。
紅薯啊!
有這東西的功勞在,至少老胡家的傳承能保住了。
這小子以後的性命,也能保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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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胡惟庸過得平淡無奇。
外頭鬧得再兇,又能怎樣?
難道還能要了老子的命不成?
老子就這副模樣,你們愛咋地咋地。
實際上,胡惟庸還巴不得外頭鬧得更兇些。
結果,一聽說胡馨月要大婚的訊息,一個個都縮了回去。
真是晦氣!
胡大老爺氣呼呼地回到府上,坐立不安,乾脆揹著手在府裡轉悠。
沒走多遠,就看見胡馨月坐在樹下,一臉愁容。
“喲,小月兒,怎麼愁眉苦臉的?有啥事直接找伯父啊!”
胡大老爺是真把胡馨月當自己閨女看待的。
見小丫頭愁眉不展,他頓時緊張起來。
胡馨月聽到喊聲,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月兒見過伯父!”
“嗐,跟伯父客氣啥?趕緊說說,到底為啥發愁?”
胡馨月臉一紅,先看了看胡大老爺,又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道:“月兒倒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擔心去了宮裡受欺負。”
胡惟庸一聽,恍然大悟。
“這樣啊!那伯父給你個保證,以後你在宮裡受了欺負,伯父一定給你出頭!”
胡馨月微微一笑。
她心裡清楚,伯父對自己確實極好。
但怎麼可能事事都靠伯父解決?
那可是皇家啊。
想到這兒,胡馨月忽然皺了皺眉,道:“伯父,月兒最近跟著宮裡的禮教女官學了些大婚的禮儀,但覺得宮中規矩太多。
咱家既然只能遵守,能不能提前多學學?”
胡惟庸一聽,立刻點頭。
“沒錯!你等著,伯父這就去宮裡找幾個靠譜的老人來,把宮裡的禮儀、規矩都教得明明白白的。
咱老胡家的閨女,絕不能讓人小看了!”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跑。
胡惟庸進宮自然是輕而易舉。
他聰明地沒去找朱元璋,而是直接讓宋利去找了馬皇后。
馬皇后精心挑選了幾位得力的女官,隨他一同返回胡府。
一進家門,胡大老爺便毫不猶豫地給每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們儘管放心,我胡惟庸不是那種心懷不軌的人。
宮中的秘密,我半點興趣都沒有。
這次特意請皇后把你們派來,只有一個目的——你們必須把我侄女教好、教明白!只要你們盡心盡力,不僅我胡惟庸會記住這份人情,將來成為太子妃的月兒,也會銘記你們的恩情。
你們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