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行業的抉擇

林凡自然不是在懷疑老者。

事實上，老者能夠講說出來這些話語，那這也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他對於那位三雙的一種惻隱之心。

無論他是出自於師徒恩情，又或是對於自家角兒的一種憐愛，他都不可能是幕後兇手。

但要只講說三雙為了藝術，這卻總讓人感覺不太對勁。

畢竟，如果事情真要如此簡單的話，那這個任務也就不可能是二星難度，並且時間還給的如此急切。

想一想，恐怕這件事情最為奇怪的地方，也還得要在於那一杆花槍之上。

花槍？對，如此寶物的話，那他又是怎樣得到的呢？可如果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那他又是如何將花槍帶進了這裡？

是的，他不可能將花槍當眾帶進來。

除非，是他早就將花槍隱藏在舞臺，直至臨上臺的時候才決定更換。

是的、一定就是這樣，因為任務取貨的地點，它也同樣是在舞臺之上。

林凡如此思慮著，便也就直接去往了舞臺之處。

而那位老者，則也就一直跟隨著他。

“傳統行業永遠也都是這樣，面對著新興行業的衝擊，始終也都會顯得力不從心，但這是一個時代的定律，它不是誰強力就能夠挽回。所以三兒的死亡雖然遺憾，但他能夠留住這最後的光輝，這也就算是一種死得其所。”老者一直在安慰著林凡，因為看起來林凡舉動，似乎要比他更加傷心。

“唉、早知道的話，我當初就應該聽從大德的話，讓三兒跟隨大德一起主攻歌曲。這想來以三兒的天賦，他也一定能夠做到大德的地步，從而為我們戲社謀取得一條出路。這都得要怪我太古板了，不僅沒有支援過他，竟然還一直阻攔著他與大德來往。”老者忽然轉變了一種語氣，就又開始變得悵然若失。

但老者的這句話語，卻又讓林凡開始警惕了起來。

“三兒與大德，他們經常都會往來嗎？”林凡即將也就要來到舞臺，但舞臺前方的一道黑影，它卻又讓林凡瞬間止步，從而與它之間相互對峙了起來。

那是一隻貓的身影，它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可它卻還是讓林凡感覺到了威脅。

雖然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更加就像是一種杯弓蛇影。

林凡承認，他現在的確有些怕貓。

但與林凡相比，老者身影卻顯然格外鎮定，只見他靠在了身後牆壁，就又開始回答起了林凡。

“三兒與老大關係非常好，他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但對於歌舞伎方面來講，大德天賦他不如三兒。並且他也好像有著自知之明，總之他從很早就開始專注於歌曲，當然我也不會去管他學什麼，因為我從很早也就已經放棄了他。”

“只不過在我當時思緒之中，我覺得他自己不學好也就算了，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拉著三兒也一起主攻歌曲。所以我當時就將他逐出戲社，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遊蕩，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三兒與他私底下竟然還有往來，並且三兒他還告訴著我，說老大竟然靠著唱歌，如今已經是過億身價。”

“過億身價，這是我們歌舞伎永遠也都達不到的程度，可我當時卻拉不下來臉面，我只是責備著三兒，讓他不要忘記自己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我終於將三兒培養成了這一行翹楚，可相比於整個社會來講，三兒身價卻還不如一名服務員。”

“但這種打擊只是讓三兒更加勤奮，並且好似有著老大作為對比，所以三兒勢要拿出一件完美作品，以此來振興於整個歌舞伎行業。而看到他如此具有志氣，我也就自然欣慰無比，可我卻萬萬也沒有想到，他這原來並不是一種志氣，而是已經形成了一種執念，以至於造成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老者終於講說完畢，可他嘆息聲也同樣更加嚴重。

而與此同時，林凡前方那隻黑貓也終於有了動作。

“喵。”那隻黑貓響起了一聲鳴叫，並且尾巴也開始翹了起來，從而不斷地左右搖擺。

但很快，它尾巴就又放了下去，從而轉身跳躍到了房屋上方，又從上方的窗戶之處逃離。

而一直等它走遠以後，林凡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並且鬆了這口氣以後，他也就看到了一杆花槍，此時正矗立於舞臺入口的旁邊。

“找到了。”林凡拿起了那杆花槍，就又打算著前往後臺。

可忽然之間，他腦海就像被重擊了一般，接著一大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就又開始迅速湧進他的腦海。

……

“大德，從今天起你離開戲社，從此以後再也不許回來。”這是在戲社後臺之中，老班主當著七位徒弟的面前，將大德驅趕出戲社的場景。

但很奇怪，以林凡視角看起來，老班主與八位徒弟皆都在此。

那麼，自己又是誰？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因為自己始終都只有一個視角，以及不斷想要湧出來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