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把張楚的話翻譯過去，這伊萬諾維奇愣了一下，不過還在嘴硬。
張楚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說道：“這位伊萬諾維奇同志，訊號干擾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技術，北約體系已經研發出各種訊號干擾的手段，你是假裝不知道，還是沒有這個能力抗干擾？”
翻譯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不過他還是選擇幫忙翻譯給對方聽。
張楚沒有停下：“你們採用的多普勒濾波並不成熟，對低速目標過濾能力很差，簡單的箔條就能誤導你們的導引頭，無法區分真假。”
“你們測試的時候，難道連這種最基礎的試驗都沒有試過嗎？還是說，你們知道自己不行，故意不做？”
伊萬諾維奇暴怒，眼睛瞪得像銅鈴，感覺隨時可能撲上來毆打張楚。
不過他沒有反駁，意味著，張楚說到他的痛點了！
張楚繼續開火：“其他的問題，我都不想說了，比如還在用模擬訊號，北約體系現在用的可是更快速便捷，抗干擾更強的數字訊號。”
“而系統整合方面一向是你們的軟肋，還需要我說嗎？所以，就這麼個玩意，你讓我們花三百萬去買？你這就是在敲詐！”
張楚把資料往桌上一砸，氣勢很足，接著說道：“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打賭，你們這款R27導彈，一旦到了複雜的真實戰場，命中率絕對只有個位數！完全就是碰運氣！”
對待這種脾氣不好的，張楚有他自己的辦法，不能慣著。
翻譯愣住了，張楚看過去。
於是翻譯連忙把話翻譯給對方聽。
只見伊萬諾維奇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急促，感覺要爆炸了！
憋了半天，這伊萬諾維奇怒吼一句。
翻譯幫忙翻譯：“他說，挑毛病誰不會？有本事你們拿出相同技術水平的導引頭給他看看，你們連最基礎的技術都沒有，有什麼資格挑來挑去？”
張楚笑了：“有什麼資格？這位伊萬諾維奇同志，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在南邊戰場上，你們的冰雹是怎麼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的。”
坐在旁邊的趙瀚學突然笑了，似乎打定了某種主意。
翻譯把張楚的話傳達之後，伊萬諾維奇怒拍桌子，轉身就往門口走去，其他毛子專家連忙跟上。
出門的時候，伊萬諾維奇還不忘留下一句話。
翻譯便說道：“他說他倒是要看看，沒有他們的幫助，你們最後能做出什麼東西……”
張楚聞言笑了，他其實一點不生氣。
他的目的就是讓對方滾。
雖然說引進技術，仿製，的確是一條便捷的路。
但從目前的情況看，對方根本不想技術轉讓。
那就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了。
會議室內安靜下來，張楚率先開口：“馬博士，以及各位研究員，實在抱歉，剛才失態了。”
馬銳進嘆了口氣，應道：“其實你說的很多觀點，我也認同，但……”
“現在糾結這些沒有意義，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另謀出路了。”
張楚笑道：“也不需要這麼悲觀，就當是破釜沉舟了，沒有其他路可以走的時候，反倒是更容易找到出路，統一意見。”
馬銳進問道：“張主任，不如你說說你的想法？你打算怎麼計劃？”
“我之前就聽說過你想自主研發，之前覺得不可能實現，所以也沒有多問。”
“但現在...”
張楚便道：“可以分兩步走，我們現在急需一款可靠的中程防空導彈，完全自主研發肯定來不及，不過，卻可以進行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