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銳進點點頭，繼續說道：“那採購價格方面，能不能打個折，我們要做的是長期生意，現在其他國家的同型別導引頭，市場價格也就現在採購價格的十分之一。”
張楚感覺好奇的是，既然馬銳進都知道對方用十倍價格在訛詐，為什麼還要買？
原本張楚以為多少會附帶部分關鍵技術轉讓，才開出這種價格。
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這種打算。
翻譯傳達馬銳進的意思，對方又開始罵罵咧咧了。
張楚知道毛子那邊的人都是暴脾氣，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
但，這好歹是在開會，大家都算是體面人，不收斂一點讓場面很難看。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兩國現在關係不太好，所以對方才如此不耐煩。
翻譯傳達對方的意思：“他們說價格的事情不可能再談了，如果繼續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他們會懷疑你們的誠意，如果不想買就算了，他們可以馬上走。”
這時，那個領頭的，被馬銳進稱作伊萬諾維奇的毛子專家開口又說了一句。
翻譯聽後臉色很難看，他沒有翻譯這句話。
馬銳進問道：“伊萬諾維奇同志說了什麼？你翻譯吧，我聽聽。”
翻譯只好說道：“他說……你們要是覺得貴了，可以找西方買，只要你們能買到……”
此話一出，會議室的氣氛突然變得無比僵硬！
自然是不可能買到，如果能買到早就買了。
張楚看明白了，對方就是想殺豬，漫天要價。
馬銳進沉思片刻，提議：“我們想內部討論一下，給我們半個小時，討論好了就通知你們。”
翻譯傳達了馬銳進的意思，幾個毛子專家起身就走了。
馬銳進馬上安排人跟過去招待，剩下的人開始討論：
“貴是貴了點，但現在我們急需防空導彈，不得不買啊。”
“美帝那邊怎麼說？你們有訊息嗎？”
“根據現在的情況……那邊不是短時間內會放鬆限制的。”
“先在這邊採購吧，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突然有人提出一個問題：“如果要做逆向工程，仿製，能不能行？”
馬銳進否定道：“不行，資料太少了，核心技術一個不提供，這種情況下仿製和我們自己研發難度其實差不多，甚至可能更難。”
“唉。”眾人只能嘆氣。
就在這時，張楚問道：“趙主任，你們單位一年有多少外匯指標？用在紅旗9專案上的能有多少？”
這年代因為外匯非常缺乏，所以採取了嚴格的分配製度，每個單位，每個專案能用多少外匯都是定好的。
同時根據專案的優先順序，會調整分配的外匯指標。
趙瀚學應道：“防空導彈專案是很重要的國防專案，所以分配到的外匯比較多，我們二院今年有一千三百多萬美元的外匯指標。”
“不過，其中五百多萬美元要用來採購紅旗61專案的部件，除去其他雜七雜八的裝置，人才外出交流費用等等，能用在紅旗9專案上的，估計只有六百萬美元左右。”
趙瀚學轉而說道：“如果是和北方採購的話，我們可以不用美元外匯，以物易物也行，我們今年的總經費有兩個多億。”
張楚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他的想法是可以採購部分元器件，自己進行系統整合。
而這些元器件的貿易，是和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帝採購。
這種情況下就必須動用外匯配額。
至於二院總的經費，兩個億，看上去很多。
但是有些日常支出是必須的，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