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姜豐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一句充滿哲理的話,“有那麼多人紀念先王,他就永遠活在人們的心中。這也是長生啊!”
蕭諾微微一怔,他沒想到寫修仙小說的姜豐會說出這麼……現實意義的話。
看了姜豐一會兒,蕭諾淡淡一笑:“永遠活在人們的心中嗎?再過三五年還有誰會記得?親者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看來衡川王的薨逝,對小世子的打擊不小。
姜豐看著威儀天成的世子,心中一動,說道:“殿下將來不墜先王賢明,別人提起殿下就會提到先王教導有方,將來青史留名,即使千百年後,人們仍會記得先王和殿下。”
聽完姜豐的話,蕭諾的手下意識地撫了撫腰間的蟠龍玉佩,神情冷肅地盯了姜豐一會兒,是不是有別的意味。
他不傻,府中左右長史都是父王的心腹,曾經提過今上立嗣之事。今上是他的堂兄,若是過繼,自然是過繼晚輩,從來沒有聽說過繼平輩的。
若是他早夭的長兄活了下來,那麼以長兄年紀,現在應該兒女成群了。那麼他長兄的孩子過繼給皇上是最合適的。
可惜他長兄早夭了,次兄也夭折了,只有他活了下來。而他年紀還小,大婚、生孩子都還早。
長史們都很遺憾。
如果自己這支不成,自有其他藩王盯著那個位置。
但還是有許多人盯上了他,明裡暗裡地向他表達著爭一爭儲位的意思。
作為皇家人,對於這些人,他的第一個感覺是憤怒!他的堂兄只有三十多歲,這些人就肯定他生不出,開始四處下注了嗎?
如果他是皇帝,就必然不喜歡大家都盯著自己身下的位置!這些人讓他去爭,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姜豐被蕭諾森嚴的目光盯著,一臉坦蕩地站著,眼觀鼻、鼻觀心。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小世子連個王爺都還不是呢,就已經喜怒無常、難以捉摸了。
看姜豐不談什麼修仙、功法的事,蕭諾也沒有再追問。他本來受先王影響,也對修道感興趣。可父王是服丹藥暴斃的,他也有些遷怒道家了。
又和姜豐討論了幾句哲學,蕭諾得知姜豐還要參加明年的會試,還勉勵了他幾句。
姜豐誠懇地謝過,然後看到蕭諾端了端茶杯,自覺地躬身告退。
從王府離開後,姜豐也開始籌備去京城趕考的事。這是實實在在的出遠門,千山萬水、千里迢迢!
要去那麼遠,來回幾個月,把母親和妻兒留在家裡,他可不放心。再加上,他還打算帶熊楚楚去京城求醫。
蘇氏聽他說要帶著全家進京,就連連搖頭:“不成的,我們老的老、小的小,沒得耽誤了你的行程。你帶著楚楚去就是,我和幾個孩子在家,叫你老舅家的表哥阿壘過來住段時間,他如今也在讀書,正好府城讀書人多,鄰居鄭相公就是秀才,也方便他請教。”
熊楚楚不在家,蘇氏和蘇壘是親姑侄,就不需要避諱什麼了。
姜豐想著,這樣也合理,就點頭答應了。
小姜媛本來一心要跟著爹孃去京城玩耍的,她聽人說,省城都繁華漂亮得不得了,京城那是世上最好的地方,肯定比省城更大更繁華!聽到她不能去,就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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