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看到了自己,會不會帶來什麼危險?他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他還帶著妻子,還和朋友們在一起,不能連累了眾人。
姜豐越想越多,終於失眠了。他倒是很想輾轉反側,但是顧慮到身邊熟睡的妻子,只能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不動。
第二天醒來,姜豐眼圈是烏黑的、雙腿是麻的,讓其他人看到了,又是一陣嘲笑。
熊楚楚臉紅到了脖子根,懊惱地瞪了姜豐一眼,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這個人偏偏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令她有口也說不清。
姜豐苦笑著,他也是有苦難言!他倒是想做些什麼啊,但是考慮到客棧的牆壁薄,隔牆有耳的,他一路上都是嬌妻在側,卻守身如玉的!
好在很快天氣轉晴了,那幾個奇怪的客人也走了。
姜豐小心翼翼地瞥了柳如眉的背影一眼,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這一路艱辛又提心吊膽的,好在總算順順利利地到了通州!
一路上都沒有再遇到柳如眉那一行人,姜豐終於默默地鬆了一口氣,到了通州,離京城就不遠了,料想也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
嗯……你見過哪個邪教組織敢去京城開展活動的?那可是首善之地!
俗話說,京城居、大不易,在京城賃房子是極貴的,此時距離會試的時間還早,趕考的舉子很多都會在通州停留一段時間,姜豐等人也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看到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盧遠成感嘆道:“天子腳下,果然不同凡響。就這通州,已經比我們省城都要繁華了。”
客棧的掌櫃的和小二都是本地人,聽了臉上都帶了絲驕傲,故作矜持地笑著說:“通州還行!還行!”
這群土包子,到了通州就驚訝了?那要是見識了京城的繁華,眼珠恐怕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看到掌櫃的和小二哥掩飾不住的驕傲,姜豐搖頭失笑,這還只是通州呢,要是京城百姓,怕不是更驕傲?
來年就是會試之年,客棧裡出出入入的讀書人,操著各種鄉音的都有。
姜豐等人還好,說的官話還算標準,和掌櫃的溝通無礙。有幾個嶺南來的舉子,那一口官話,就是姜豐聽得都替他們著急。
只見他們和掌櫃的比手劃腳,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偏偏誰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這要是到了朝堂上,君臣對答的時候該怎麼辦啊?!姜豐想到曾經看過的一段資料,另一個時空中,雍正皇帝有次召見嶺南來的進士,就被這進士的口音給難住了……最後下了政令,在全國內推行官話。
最後還是盧遠成的一個護院,本來是嶺南人,請示了主家後,過去做了翻譯,幫那個舉子定下了房間。
那幾個舉人過來道謝,透過翻譯之後知道,領頭的四十多歲,其餘的大多數都是三十多歲,只有最年輕的一個,年紀和姜豐相仿,自我介紹叫莫明,字昭卿,嶺南道開建府人。
哦……那個地方啊,難怪口音那麼……獨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