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任憑崔寶林如何在後頭不甘心地叫他,他也始終未曾回頭一下。
“皇上……您為什麼就瞧不見嬪妾呢?嬪妾到底哪裡比不上雲才人!”
見著帝王的身影消失。
崔寶林跌坐在地上,捂著臉萬分傷心地哭了。
宮女竹心和蘭心在一旁對視一眼,紛紛無奈地嘆了口氣。
寶林這脾氣!
都還一次未能承寵過,就一次兩次的這般跟聖上使性子,頂撞忤逆聖上……
別說聖上了。
便是尋常的男人,次數多了,也受不了啊!
叫她們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陸堯心情極差地從延禧宮出來,一路又去了承乾宮。
等進了綺春殿。
瞧見江美人一雙圓圓的貓兒眼,此刻滿是驚喜地望著他,俊臉上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皇上,您來了!”
此時,江美人激動得小臉都紅了。
她連忙上前行禮。
待起身後,又主動抱住他的手臂,一面拉著他在羅漢榻上坐下,一面語氣歡快地吩咐宮女端茶倒水、準備糕點。
陸堯見她這般有眼色,就忽然想起上一回,她故意利用雲霧引起自己注意的事。
他手指在茶几上輕叩了兩下,桃花眸中若有所思。
這次進宮的四個新人。
關嬪外強中乾,呆板無趣。
江美人外表天真,處處心機。
崔寶林偽善無知,不懂變通。
唯有云霧,哪兒哪兒都合他心意。
想到自己這一回,為了找到那個女子,接連翻別人的牌子,也不知她會不會心中悶悶不樂。
以她的性子,就算不高興,也只會忍著不說。
思及此,陸堯微一皺眉。
他不該為了急著找出那個女子,就撇下雲霧,叫她一直等他。
但今晚已經翻了江美人的牌子,若再去昭純殿,也是不好。
明日便又要開始忙著朝政上的事,怕是一連數日都不會有時間,便只能再過段日子了……
“陳玉安。”
陸堯突地吩咐道,“你去將番邦今年進獻的那串和田玉圓珠,還有那支青白玉雕花的流珠玉簪給雲才人送過去。”
江美人聽見這話,甜美小臉上的欣喜笑容頓時微微一僵。
她抬眸瞥向帝王。
“奴才遵旨。”
陳玉安則連忙應下,又想起什麼,忍不住問了句,“那江美人這裡?”
江美人細眉一蹙。
她這裡?
她這裡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用不著了。”
陸堯對此,則是面無表情地嘲了句,“她不是。”
江美人聲線甜糯,帶著小女兒的稚嫩。
那個色膽包天的女子聲線卻是清冷似雪,根本不可能會是江美人這樣的。
“那雲才人?”
陳玉安不禁又問。
四個新人,如今唯有云才人的聲音還沒聽過了。
“你覺得這可能嗎?”
陸堯語氣一沉,對於陳玉安一而再懷疑雲霧的行為很是不滿,“你今日怎的話這麼多?不然朕把你的舌頭割下來餵狗?”
陳玉安瞬間閉上了嘴巴。
聖上就是偏心。
他的舌頭怎麼就只能餵狗了?
怎麼也得下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