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沒用!皇上息怒!”
陳玉安捱了揍也不敢抱怨一聲,反而還要小心地哄著他,“不過,既然皇上要找的人,既不是宮女,也不是太監,那沒準就是上次入宮為太后慶賀千秋的某一位世家之女了,這幾日,會有新妃進宮……
“興許,那女子就在她們當中,要不到時候,奴才再悄悄從她們中間查一下?”
陳玉安跪在那裡說完,就等著陸堯發話。
陸堯瞥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麼,氣得又踹了他兩腳:“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查!”
“奴才遵旨!”
陳玉安挨完了揍,就趕緊起身逃命似的跑了。
陸堯則一臉難堪地坐在那裡。
半晌,將腦海中浮現出的,那日女子深陷情慾時的嬌媚喘息強行驅趕走,而後冷著臉命人叫了水。
訊息在後宮傳開。
翊坤宮。
“你說什麼?聖上方才在御書房,並未寵幸任何人,卻叫了水?”容妃聽得此訊息,臉上微微一變。
“是,聽說陳公公這幾日,一直在找一個人,幾乎將後宮的宮女太監都查了個遍,始終未找到那人,奴婢覺得,興許,聖上今日的反常,與這神秘人有關。”一等宮女玉新語氣恭敬地說道。
“呵。”
容妃冷笑一聲,臉上嬌豔的妝容有幾分扭曲,“定然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小浪蹄子,私底下用什麼手段勾引了聖上,才會叫聖上這般念念不忘的。”
“可是娘娘,奴婢聽說,陳公公拿了一隻帕子尋人,期間有一名宮女聲稱那帕子是她的,可等人到了聖上跟前,一開口說話,聖上認出這宮女的聲音根本不是他要尋的那個女子,發了好大的脾氣,直接命人將這宮女拖下去給亂棍打死了……似乎聖上當時還說,若是找到這女子,要誅其九族……看聖上這樣生氣,倒更像是尋仇。”玉新微微蹙眉地說道。
“那是你不瞭解男人,也不瞭解聖上。若當真只是想要誅九族,又怎會只是在御書房想起,身體就動了慾念呢?而且,寧可自己叫水,也不肯找女人紓解……聖上他,這是上了心了。”
容妃語氣悠然地說著,塗抹了豔紅蔻丹的手指,卻忽地將桌上一朵鮮花揪下,捏在指尖,狠狠掐碎,“命人盯著御前!若一有那女子的訊息,立即稟報本宮!”
“奴婢遵命。”玉新一聽,連忙應下。
“賤人……敢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勾引聖上!”
容妃紅唇冷戾地一勾,驀地又抬手,毫無預兆地將整隻名貴的花瓶都從桌上狠狠揮下,花瓶頓時粉身碎骨,淪為無用之物。
與此同時。
其他宮中,也都爭相打聽被聖上下令尋找的女子的訊息,卻都是一無所獲。
各宮的主子皆是不甘心,一個個都盯著御前,只盼著能早些知道,那個令聖上心中暗自牽掛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倒是平陽公主聽聞各宮的動靜之後,連忙寫了封信,命人悄悄送出宮去。
這封信很快便到了雲霧手中。
她看完之後,燒為灰燼,而後沉思片刻,將婢女圓絨叫到跟前,輕聲細語地耳語了幾句。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圓絨長得一臉機靈可愛,得了吩咐,就立即出府,將雲霧吩咐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夜裡。
雲霧將圓絨帶回來的東西調配一番,最後得了一顆明亮的珍珠,和其他珍珠一起,被串成了項鍊,放入面前的一隻妝奩盒子裡。
這時候,團嬌提著一隻食盒進來。
“小姐,奴婢方才瞧見大小姐院子裡的琉芳一直鬼鬼祟祟地在咱們院子外頭,也不知又想使些什麼壞。”
食盒裡裝著雲霧吩咐她去廚房做的幾樣點心,打算明日帶入宮中。
“我明日就要入宮,她再無法拿捏我,豈能甘心?這種時候必是想做些什麼,叫我入宮後丟醜罷了。”
雲霧接過圓絨遞過來的香茶,語氣了然地道了句,又思忖了下,便果斷吩咐道,“想辦法讓她想做的事,做成了。”
說完,她瞧一眼團嬌。
團嬌美眸一轉,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應下。
翌日一大早,團嬌就告訴她事情辦成了。
“帶上這隻食盒,隨我去見父親。”雲霧瞥一眼桌上明顯被動過的食盒,勾了勾唇,起身說道。
團嬌連忙聽從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