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朝令夕改。
一天之內,先是訓斥了雲霧一頓,罰她搬到承乾宮偏殿去住,皇后的危機若不解除,不許出來。
結果沒過多久。
就又下令要求她去御書房當“宮女”。
陳玉安去往承乾宮傳旨。
沒多久。
苦著臉回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她人呢?”
帝王等了許久,卻沒瞧見雲霧的身影。
俊臉立即就又沉了下去。
“啟稟皇上,令貴嬪她……她說今日回去以後,就開始抄寫宮規,如今已經頗為受教。
“說皇上朝令夕改,有悖規矩禮法,是以,
“她就不來了。
“要以身作則,嚴格貫徹執行皇上的旨意,在承乾宮的偏殿安心住下,直至什麼時候,
“欽天監的溫主事說,她對皇后娘娘的衝撞結束,能出來了,再來御前伺候皇上。”
陳玉安剛把雲霧的原話轉述完畢。
帝王就氣得猛地一拍桌案。
“大膽!”
陸堯一臉慍怒,“她敢抗旨不尊!
“是不是真的以為朕寵著她,不會重罰她!”
此言一出。
陳玉安順勢就故意問:“那皇上打算如何罰令貴嬪?可要奴才再去傳旨?”
“還傳什麼旨!她都敢抗旨不尊了!還嫌朕不夠丟人的嗎!”
帝王一聽這話。
氣得拿奏摺砸陳玉安的豬腦袋。
“皇上息怒!”
陳玉安麻溜地往地上一跪。
帝王只覺得這奴才實在不夠貼心。
不如把他給換了。
半晌。
眼不見心不煩地一擺手:“還不趕緊給朕滾出去!”
“奴才遵旨!”
陳玉安於是圓潤地滾了出去。
一到了殿外,就狠狠鬆了口氣。
悠閒起來。
他就說。
令貴嬪絕不會失寵的。
她抗了旨。
換做別的妃嬪……
不對。
別的妃嬪似她這般抗旨不尊啊!
就這樣。
聖上都不捨得真的罰她什麼。
只看兩人這慪氣,又要慪到何時罷了。
上一回,最後算是令貴嬪主動來哄聖上了。
也不知這一回。
她還會不會主動低頭過來哄人。
反正都不管他一個奴才的事。
陳玉安樂得偷偷看帝王的笑話,只叫身邊的小太監盯緊了內務府和御膳房、尚衣局這些地方。
若有人敢對令貴嬪有什麼怠慢之處。
他也好趁機向帝王告狀邀功。
陳玉安對於帝王和雲霧之間鬧的小矛盾,看得清楚。
可不等於後宮妃嬪也這樣清楚。
“她這回鐵定要失寵吧?”
“聽御前的奴才說。
“聖上這一回發火,可比上一回還厲害呢!”
“令貴嬪和皇后娘娘之間,以聖上一直以來對皇后娘娘的敬重,他肯定向著後者。”
妃嬪們私底下議論。
都覺得雲霧這一次,實在是犯了蠢。
一個小小的從四品。
居然敢跟薛皇后叫板。
永壽宮中。
幾個奴才也忍不住這樣議論。
薛皇后聽了,則眉頭微微皺起。
“都說她蠢,可她何曾真正蠢過?
“說本宮屬兔。
“出現幾隻死兔子,就說是與本宮犯衝?
“可這後宮之中屬兔的,又不是隻有本宮一個。
“這一次的事,絕對沒那麼簡單就收尾,且有的瞧呢!”
落衡與平章早已習慣了自家皇后對雲霧若有似無的維護之意。
此時聽了。
只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