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派了宮女回府,慶賀雲卿南新婚的訊息,很快便在府裡傳開。
被關禁閉的文氏自然也聽說了。
她雖被關,卻一點也不擔心什麼。
那個田氏雖然比她年輕,但模樣中等,姿色還不如她年輕時。
她不覺得雲卿南會喜歡。
另外則是。
雲卿南隨便把掌家的權利給了田氏,可田氏才剛入府沒幾日。
然而云家上上下下,卻已經在她的手裡,把持了十幾年。
裡裡外外,都有她的人。
所以,她訊息靈通得很。
“那個小賤人,以為自己在宮裡當了娘娘就有多了不起?顯擺什麼啊!”
文氏一臉的不以為然。
“夫人,奴婢方才瞧見,田氏身邊的丫鬟捧了一隻十分精緻漂亮的匣子,說那裡面是二小姐派圓絨送回來的,送給繼母的禮物。夫人,這應當是送給您的吧?”
文氏身邊的婢女說道。
文氏一聽,眼珠一轉。
“既然是給我的,你去把那匣子拿過來我瞧瞧是什麼東西!”
文氏吩咐道。
“奴婢遵命。”
婢女趕緊去了。
沒多久,田氏身邊的婢女連翹,捧著匣子被叫進來。
“夫人有何事?奴婢還有事要回漱心堂。”
連翹說道。
漱心堂是田氏住的院子。
文氏沒說話,對婢女使了個眼色。
婢女立即將匣子搶過來,在文氏面前開啟。
“哇!好漂亮的一套藍寶石頭面!”
婢女瞧見裡頭的東西,立即一臉驚豔地道。
就連文氏,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她起身就要觸碰頭面。
“夫人不可!”
連翹一見此,趕緊阻止道,“這是令貴嬪娘娘派人送回府裡,給她的繼母的……”
“她繼母是誰?不正是本夫人?你那個主子,她只是平妻,而我是正妻!田氏敢越過我頭上收禮!呵!做夢!”
文氏當即將連翹推開,抬手搶過匣子,很快就將藍寶石頭面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去告訴田氏!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文氏又這樣警告了連翹一番。
就叫她滾了。
連翹一臉屈辱地離開。
然而,一出了這院子,就臉色恢復如初,啐了口,回去覆命了。
連翹到了待客的前廳。
這時候,田氏正陪著陳玉安,和圓絨一道喝茶。
一聽連翹所說,文氏搶了雲霧送給她的藍寶石頭面,就不由吃了一驚。
“那可是娘娘送給我的新婚賀禮,姐姐怎這樣粗魯?還戴在了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田氏一臉為難。
陳玉安一聽這話,立即起身。
“竟有此事?那文氏豈不是一點不把令貴嬪娘娘放入眼裡?此事咱家定要回宮秉明聖上!”
說著,陳玉安就作勢要帶圓絨回宮覆命。
“公公息怒,臣婦這就命人去請老爺回來主持公道!”
田氏連忙勸說他道。
陳玉安與圓絨對視一眼,又坐了回去。
沒多久。
雲卿南得了訊息,趕回來。
田氏早命人在大門前等著,叫雲卿南又繞到側門,直接進了內宅,便將陳玉安之前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雲卿南頓時滿頭的冷汗。
“這個文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娘娘送給你的新婚賀禮,她也敢搶!”
說完,他人已經衝向了文氏的院子。
田氏在後頭,勾了勾唇角,叫人去前廳給圓絨送信,而後連忙跟上。
“賤人!”
雲卿南一進了文氏的院子,就瞧見她一身藍寶石頭面。
當即怒火猛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