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路塵渾身猴毛瞬間炸起!如同被十萬伏特高壓電擊中!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著極致刺激、驚慌失措和本能反應的電流,從尾椎骨一路噼裡啪啦直衝天靈蓋!靈魂都在尖叫!
“噗嗤——!”
兩道滾燙的、鮮豔欲滴的鼻血,如同開閘洩洪般,毫無預兆地從他那兩個鼻孔裡狂飆而出!
血箭精準地射在蘇婉兒正專注“梳理”的手背上,滾燙的觸感讓她猛地一縮手。
“呀!”
她驚呼一聲,低頭一看,手背上赫然兩道刺目的鮮紅,再抬眼,只見路塵仰躺在浴缸的泡沫堆裡,鼻血正汩汩湧出,染紅了胸前一片白色泡沫,那模樣慘烈又滑稽。
“啊!小塵!你怎麼流血了?!”
蘇婉兒的聲音瞬間帶上了哭腔,驚慌失措,
“是我弄疼你了嗎?!還是剛剛和葉軒那隻雞打架的時候受內傷了?天哪!你別嚇我!”她手忙腳亂地想按住他的鼻子止血。
就在這時——
“砰!”
浴室門被一股蠻力猛地撞開!
“婉兒!怎麼了?!叫得那麼慘!是不是這死猴子野性難馴傷到你了?!”
葉瑤手持雞毛撣子,如同一尊怒目金剛般堵在門口,身後跟著探頭探腦、滿臉擔憂的林溪然,以及抱著冰狐、倚著門框、神色清冷的沈明舒。
三人目光齊刷刷投向浴缸。
浴缸裡,水汽瀰漫,泡沫翻湧。
一隻棕黃色的小猴子正四仰八叉地癱著,肚皮朝上,兩條後腿下意識地蜷縮,猴臉上兩個鼻孔正歡快地往外飆著鼻血,染紅了胸前的泡沫。
蘇婉兒正半跪在浴缸邊,一隻手溼漉漉地沾著血,另一隻手徒勞地想捂住那噴湧的鼻血源頭,俏臉煞白,眼圈泛紅。
葉瑤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地在路塵身上掃視,最終落在他岔開的雙腿和那慘烈的鼻血上,
結合剛才聽到的尖叫和現在蘇婉兒沾血的手,一個基於她認知的結論立刻成型:
“哼!我就知道!野性難馴的小畜生!婉兒你給它洗澡,它是不是不老實亂動,然後你失手打它鼻子上了?看把這小東西揍的!”
她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帶著點恨鐵不成鋼,“這種底層靈獸就是皮,欠收拾!”
“吱——!!!”(放屁!老子是被害者!)
路塵氣得在浴缸裡撲騰了一下,濺起水花,鼻血飆得更歡了。
“啊?不是……”
蘇婉兒被葉瑤的推論砸得有點懵,看著自己沾血的手和慘兮兮的路塵,一時語塞,臉更紅了,“是……是它突然就……”
“野性未消,洗澡時過度亢奮,掙扎抗拒導致意外受傷,並不稀奇。”
沈明舒清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蘇婉兒的支吾。
她抱著冰狐,目光平靜地掃過路塵那悽慘的姿勢和洶湧的鼻血,語氣淡漠,彷彿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常識,
“很多雄性靈寵在幼年期都會有類似問題,精力過於旺盛,難以控制。這種情況……”
她微微停頓,指尖優雅地拂過懷中冰狐光滑的背脊,那冰狐舒服地眯起眼,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呼嚕聲,姿態慵懶高貴。
沈明舒的目光重新落迴路塵身上,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居高臨下的建議:
“…做個絕育手術,通常就能徹底解決。術後性情會溫順乖巧很多,也省去諸多麻煩。”
她懷裡的冰狐似乎也聽懂了,冰藍色的眸子極其人性化地瞥了路塵一眼,那眼神充滿了高等靈獸對低等生物麻煩本能的嫌棄。
“咔嚓掉?!”
葉瑤眼睛一亮,彷彿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金鑰匙,立刻接話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方法好!永絕後患!
婉兒,我知道校外有個手藝特別好的老獸醫!專給靈獸做絕育的!經驗豐富,手起刀落,乾淨利索,術後恢復快,價錢還公道,童叟無欺,明天我就帶你們去!”
“保證你這小猴子以後服服帖帖,再也不會洗澡亂動把自己鼻子撞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