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實力屬於黑白無常管轄,專門負責一定範圍當中的陰魂攝取,以及保證一方平安不至於陰陽兩界發生混亂。
雖然那傢伙被滅掉,完全是咎由自取,裝逼的結果,但這個世界,不管是陰間還是陽間,都並不適合普通人講理的地方,我惹了禍,只能老老實實的待著。
用師孃的話說就是,自己屁股上粘了多少粑粑不知道嗎?還出去得瑟啥?
可是整天呆在家裡,實在是把我給悶壞了,這一段時間裡面我們都搬到了那個小院兒當中居住,白天的時候對著祖師爺的畫像,打坐習練,道家之力。
晚上的時候在師孃的指導下習練馭符之術,沒幾天的功夫那墳井裡的陰魂已經是被我盡數釋放,道家之力遞增的同時,我與常爺之間的契合也已經是越發的默契。
尤其是借了仙骨之後,我直接就擁有了近乎所有常爺的特殊能力。
比如說異常敏銳的嗅覺和感知能力,再就是一條右臂可以向前延伸出三米多的距離,而且力大無窮,可手裂頑石,當真是牛逼的緊。
俗話說,人一旦有點兒本錢,就喜歡瞎得瑟,而我就是這其中的典範。
覺得自己長了本事之後,我總想著跑出去正了八景的,找個邪祟什麼的好好的對練一下,每天和丹哥過招,讓我根本就找不到自尊。
因為這小丫頭片子實在是太厲害了,且不說道家之力如何,僅僅是那快捷無比的身法和攻勢完全不輸師孃,如果不借助常爺的力量,我根本就抵擋不住。
幾乎是把所有壓箱底兒的本事都施展出來,才能勉強和人家打個平手,作為一個男人而言,實在是太丟範兒了。
晚上的時候我實在是煩悶的很,悄悄的拿出手機聯絡了馬迪。
這小子最近一段時間好像忙得風生水起,掙了不少的錢,總是約我出去喝酒。
打過電話之後,馬迪讓我去以前我們經常去的那間燒烤店裡等著,說是有件大買賣介紹給我做。
我知道,馬迪給我介紹的肯定都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靈異事件,心裡頭癢癢的狠,立刻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就趁著夜深人靜,翻牆溜了出去。
在院子裡面憋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此時此刻,再一次行走在街道之中,大有再世為人的感覺,尤其是當我遠遠眺望學校當中那片竹林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感慨,那天可真的是九死一生。
我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和馬迪約定好的那一處燒烤店,老闆還記得我,先給我上了一把烤得焦脆的腰花,拎了兩瓶啤酒,然後就自顧自的忙活去了。
我啟開啤酒,咕咚咕咚的先灌了大半瓶,感覺說不出來的舒爽,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感覺到一陣陰氣撲面而來。
而且這種陰氣並不是普通邪祟身上所能夠散發出來的,純正而且陰柔無比,就好像是那少女的髮絲一般,輕輕拂動你的面龐,但隨時都有可能變成那催命的絞索,將你絞得粉碎。
我驚訝的抬起頭周圍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如果說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就是在我身後大概隔了兩張桌子的地方,不知道啥時候坐了一個身穿白衣白褲的男子。
我記得剛來的時候,那張桌子好像是空著的。
之所以說這男子奇怪,是因為他穿的太板正了。
來這種大排檔擼串兒的人,大多不會一襲正裝,而且這傢伙坐得闆闆正正,手裡面正在擺弄著幾個銅錢。
和尋常哪些把玩,手把件兒的人不同,這個看上去30歲上下的男人面容俊朗,而且雙目閃爍之間帶著些許妖異。
我不由得想起了在此之前遭遇過的那個血蓮教領頭人。
不過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前者多陰邪之氣,而這個白衣男子自帶些許灑脫之意。
那股陰氣雖然並不猛烈,也沒有攻擊性,但我能夠大致確定,就是從白衣男子的方位飄蕩過來的,因為我和他之間只是隔了兩張空桌子而已,並沒有其他人。
由於覺得蹊蹺,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對方將桌面上的幾枚銅錢收起,目光飄向我這裡,似笑非笑的樣子,更是讓我心中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