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難以理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大人物,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干擾刑偵部門的調查。
而後來事實證明,在這個世界之上,地位二字往往能夠粗暴野蠻的遮掩一切,解釋一切,即便再怎麼公平的世界,也都是存在著一定偏差的。
我悄悄的問蘇建平,這些屍體為什麼看上去死了很久,但卻並沒有嚴重腐爛,我已經排除了這些屍體被使用了什麼禁制,以及放在養屍地的原因。
“很簡單,這些屍體在此之前應該是被泡在了福爾馬林裡,也就是一種防腐液,屍體放進去之後,會大大的減緩腐爛的程度,根據我的觀察,這裡面最早的那具屍體,少說也跑了半年了!”
聽到這裡,我無比驚詫,隨後又接著問。
“他們身上的皮被剝去了是什麼意思啊?”
“你這個傢伙問題還真多?”蘇建平看了看周圍,悄悄的接著說道。
“有可能是某種古怪的儀式,比如說邪教什麼的,他們會割取祭祀者身體的一部分,當作是對他們信奉的邪神的進貢,以此表明自己的決心,或者說使用某種殘忍的手段達到一些匪夷所思的目的……”
說到這裡法醫頓了頓,看了一眼箱貨的位置。
“不過站在醫學的角度上,她們身上損失的面板都是最為柔嫩細滑的部位,這些部位通常都會用來修復人體受到損傷的面板組織,也俗稱植皮。”
“把一個人的皮衣挪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惡不噁心?”我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通常都是用在患者自己身上的,不過如果互相不排斥的話,也可以用在別人的身上,這個叫現代醫學,不叫噁心,器官什麼的早就已經能移植了,而且據說現在有人正在研究換腦術……”
接下來法醫說的什麼我就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內臟移植這種東西我也早有耳聞,不過我確實中覺得這樣做並不妥當,人的五臟六腑都是帶著本命靈氣的,也會攜帶著供體的一部分意識。
就這樣移植到了別人的身體當中,尤其是那些遭遇橫死的捐贈者,必定會引發靈異事件,其後果不敢想象。
不過現代人都覺得,身死之後,如果內臟器官完好可以拯救他人的話,也算得上是一種奉獻,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細想起來,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唯一對我而言,實際性的收穫,就是讓馬小玲的魂魄消除執念,希望這個女孩子的魂魄能夠早日往生。
周峰他們正忙著,畢竟一次性的發現了這麼多無名女屍,而且有這麼蹊蹺。
我也只能是抬手攔車,準備回家。
一輛計程車好像是在街邊,已經停留了很久,似乎是在看熱鬧,見到我招手,立刻開了過來。
本來我是打算坐在後面的,因為我知道身上的味肯定不好聞,不過司機卻熱情的替我把副駕駛的門給開啟了,我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趕緊把窗戶開啟。
“去哪裡啊老弟?”
司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不過我現在已經是疲憊的很,說出了要去的地方之後,就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不過很快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這裡距離我居住的地方其實並不遠,差不多十幾20分鐘就能到,可是車子越開越快,而且我已經是聽不到身邊有其他車的喇叭的動靜了。
道路也漸漸變得有些坑窪不平,我記得從這裡回去不應該有什麼爛路。
“這是到哪兒了?”
我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後就發現司機肯定是送錯了地方,因為這裡根本不是城區,而是郊外,難怪道路坑窪,而且周圍沒什麼車。
“大哥,你怎麼搞的?是我沒有說清楚嗎?”
男人轉過臉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眼神當中帶著些許的嘲弄。
“沒錯呀,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說著話,隨手開啟了收音機,裡面傳來了電臺主播的聲音。
“歡迎收聽城市音樂之聲……”熟悉的旋律響起後,我突然記起來,為什麼覺得這個司機的聲音這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