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跟隨著紙鶴，不斷的在半空當中，起伏不定的向前行進，穿過了一條又一條陌生的街道，並且感受著周圍景物的不斷變化，紙鶴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幾乎是讓我的腦袋都有些生疼。
我知道這種感觀其實是屬於蛇類的，在他們的世界當中，不像人看的那麼清楚，一切都是憑藉著對於溫度變化和氣味來進行分辨。
所以我能夠聞到周圍空氣當中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味道，但是以往這種味道，現在聞起來居然就直接變成了畫面，就好像是我在用鼻子看東西一樣。
僅僅靠味道，我就能夠分辨得出哪個是男人，哪個是女人，哪個地方有什麼動物，甚至地上有一灘狗屎，我都能夠分辨的出來，不過似乎是有些噁心。
“怎麼樣？常爺的手段牛逼嗎？”也不知道以前有沒有牛逼這個詞彙，不過現在這常大仙兒可是跟我學了不少新名詞。
我自然是趕緊答應了一聲。
“小母牛坐飛機，您都牛逼到天上了！”
“那你想不想做我的出馬弟子？只要你願意的話，你也可以擁有和我一樣的本事……”老常突然之間話風轉變，讓我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畢竟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紙鶴之上。
“什麼是出馬弟子？”隱約的覺得好像有些印象，聽師傅提起過。
“連這都不知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自古就有南茅北馬一說，南茅指的就是你們道教茅山派，而北馬指的就是仙兒的出馬弟子……”
由於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紙鶴上，也就只是聽了個大概。
按照老常的說法，這出馬第一次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人獲得了那些修煉成仙兒的畜生或其他精怪的認可，依附其身，兩者共同修煉相輔相成，且血脈相通。
這麼做對於人的好處就是可以獲得仙兒的部分能力，具體能力要和身上的仙兒實際情況掛鉤，這種說法在北方廣為流傳，據說原本是傳自於巫術一族，曾享譽一時，不過近代似乎已經有些沒落，鮮有傳聞，就如同那道派一樣。
聽上去好像是挺牛的樣子，不過我卻總覺得老常這是在給我下套，自從這個傢伙威逼利誘之下，在我手上帶了一串蛇骨手鍊，似乎是就打算賴著不走了。
我也知道，那是因為我吞食的修羅丹，讓血脈發生異變的原因，這傢伙賴在我身上無非就是想要貪圖那修羅丹的功效，儘早的恢復自己的道行繼續修仙而已。
所以出自各方面因素的考慮，我也就沒有答應。
見到我居然是直接回絕，老常有些不高興了。
“真是個天字第一號的笨蛋，居然放棄這等大好機會，其不知世人爭破腦袋都想要做本仙的出馬弟子，最終卻不得如願，真真氣煞我也！”
我說，您也彆氣了，在我身上呆夠了日子，您愛哪去哪去，到時候看誰順眼就認他做出馬弟子……
說話的功夫，我發現自己的視角當中好像是多了一團飄忽不定的黑色影子，心中一喜，那不就是馬小玲的魂魄嗎。
我說，常爺，您先別吵吵。
“不好！馬小玲有危險！”
的確如我所料，這女鬼姐姐真的是找皮夾克報仇去了，可是據我觀察，那皮夾克似乎是打算對女鬼動手了，那傢伙雖然看上去行動不便，受了重傷，不過他那一手驅鬼使黃福的把戲我還是比較瞭解的，對付馬小玲依舊輕鬆。
“這是……”那紙鶴搜尋的速度非常快，感覺只是過去了兩三分鐘的時間，然而我發現視角所指示的地點距離我們這裡至少也得有個十幾分鐘的車程，那個地方我還是比較熟悉的，也的確比較適合皮夾克，這種逃犯隱藏身形。
我一邊衝到街上攔車子，同時給周峰撥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