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對於我的這種行為感到十分的憤慨,大半天不見人,剛回來就又要往外跑,我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不過人家那邊還等著呢,拍胸脯一陣,保證把問題給解決了,現在居然又出了么蛾子,我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說了一些討好的話,總算把這小娘們兒給哄的臉色稍微緩和,我趁機就腳底抹油了。
我趕到的時候,蘇梅在樓下已經急得都冒了汗。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走的時候不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姨夫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情況挺緊急的,讓我趕緊把你找回來。”
說著話的功夫,我們兩個人已經是跑上了六樓,還沒敲門呢,就聽到女人的哭泣聲音。
進到屋子裡之後,蘇梅的二姨滿臉的悲慼之色,也沒搭理我。
我也沒有多問,直接就奔安然的房間去了。
一推開門,屋子裡面又是一陣死氣森然,雖然並不是特別的濃郁,但是和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別無二致。
穿著白色睡衣的女人依舊是靜靜地站在窗前背對著我,嘴裡頭輕聲的唸叨著。
“我等了你這麼久,為什麼還不來……”
見到這情形,我也愣住了,明明都已經解決完了,為啥又變回原來的模樣?
我也沒多話直接喊了一聲。
“我來了,你倒是回頭看我一眼啊!”
安然一直叨叨的這句話,肯定不是出自於本心,而是他身上那個東西,想要表達什麼。
想要和那東西好好的理論一番,估計也就只能學著現在的樣子,順著對方的話說。
果然我話音剛剛落下,女人慢慢的轉過身來,眼神空洞呆滯而且額頭之上黑氣密佈,敢情我上午的時候白忙活了。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可知我等的好苦……”這聲音和安然完全是兩個頻率,聽起來更加清脆,不過卻帶著三分哀怨,七分悽苦。
女人居然是悲悲泣泣的哭了起來,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委屈巴巴。
我沒詞兒了,沒有劇本,我也不知道下一句該怎麼說,只能是硬著頭皮的回了一句。
“是啊,你都等了這麼久了,不如放下這一切,轉世投胎去吧!”
我知道,附在安然身上的應該是個女鬼,也不知道究竟是何許人也,心裡頭想著,如果能矇混過關的話最好,實在不行也就只能來硬的。
“木生,你還記得當初為我做的那首詩嗎……再為我吟誦一遍……婉君別無他求……”
女人的聲音委婉之極,沒想到還是個文藝女青年,不知道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還惦記著那幾句酸詩。
鬼魂這種東西都是偏執狂,認死理兒,認準的東西說啥也都改不了。
人死之後,身體腐壞靈魂消散遁入輪迴,轉世投胎,此為天道。
但是還有例外的情況,那就是死前執念未消,心中總有什麼事情放不下,以至於靈魂未能投胎,但卻經久不散,一直以孤魂野鬼的形式存在。
所謂的執念,包括仇恨,自然也離不開情怨,由此看來,這女鬼應該是心中惦念著某人,但卻一直未能如願,直到身死。
以我現在的本事,只能是把這些邪祟之物給嚇跑,並沒有能力將它們完全的消滅,眼前這位姐們兒應該是屬於當中的犟種,也不知道為啥偏偏就要選擇安然,依附在女人的身上不肯離開。
我說,您要聽什麼詩?唐詩還是現代詩?
安然說,此去經年淚無痕,情話卻無半句真……
這個我真接不下去,本來讀書就少,而且這大姐文鄒鄒的,和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我求救似的,扭頭看向屋子裡的其他三個人,他們除了一臉的茫然,就是搖頭,就連尖子生蘇梅也並不知道這兩句詩的出處。
可把我給愁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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