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客

第84章 尼庵驚夢

羅西施雙眸緊閉,紅唇半張,醉得不省人事,哪裡能答話。

曹謊子又伸手在羅西施臉頰上捏了一把,滑不溜手,好不嬌嫩,喜得曹謊子心跳如擂鼓,伸手便要將醉美人抱起,卻聽跟出來的楊尼姑道:“雌兒成了醉蝦,任你受用,你要如何謝我?”

曹謊子心癢難熬,說道:“許你的一樣不少。”一手託在羅西施背脊,一手操在羅西施腿彎,抱起就往內堂走,還對楊西施說了一句:“師姑,借床一用。”

楊尼姑笑罵道:“看你得意樣子,小心雌兒抓破你的臉。”心裡得意道:“饒你奸似鬼,也吃老孃洗腳水。”走到桌子邊拈起一塊蒸糕慢慢吃著,這糕乃是她專為羅小娘子特製的,先將糯米磨成細粉,把酒漿和勻,烘得極幹,再研細了,又勻以酒漿,如此再三,最後攪入一些山茄花研成的藥末,和粉蒸糕,這種糕吃一塊不礙事,就好比睡前喝點小酒更能睡得香,但吳氏和羅小娘子是空腹,多吃了幾塊,又喝了熱茶,藥力酒力一起發作起來,就好比做酒的酵頭一般,年老體弱的吳媼和嬌嬌怯怯的羅小娘子如何當得起,自是醉得雷打不醒——

楊尼姑跟著進了內堂,見徒弟了真在她臥室門邊朝裡張望,想必是看曹高陽如何弄那羅雌兒,剛走過去,門卻從裡關上了。

了真好生嫉妒,喃喃罵道:“這賊坯,猴急得不行了,做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早晚千刀萬剮。”

楊尼姑不高興了,這等於是罵她,冷笑道:“若說要千刀萬剮,也少不了你這小淫貨。”

了真趕忙陪笑道:“師父,徒兒是擔心這曹二郎嚐了甜頭卻忘了師父的好處。”

楊尼姑道:“他敢,我總有拿捏他的手段。”又吩咐道:“你去外邊看著點,若有人叩門也支吾一聲。”見了真出去了,她就到了真房中與吳媼做一頭睡了,這大熱天午後就是讓人犯困哪。

那年輕尼姑了真出去轉了轉,又走回來,見師父楊尼姑在她臥房午睡了,她便悄悄繞到師父臥室南牆的窗下,從窗欞向裡張望,那大床上的景象讓她渾身一燥,只見羅小娘子裙子被撩起,褲兒褪下,祼著白生生的腿和臀,曹謊子這挨千刀的賊身上綢衫也不及脫,只脫了褲子,這時正將羅小娘子兩條白腿挨開,那羅小娘子閉著眼睛雙頰通紅,鼻翼還有細小的汗珠,昏昏而睡,絲毫不知清白身子就要被玷汙——

了真從南窗這邊看去,正看到曹謊子聳著屁股,顯然已入港,這謊子先是大肆狂蕩了一回,然後緩下勁,騰出手好整以暇地將羅小娘子上身小衫解開,捏弄那一對雪梨一般****,屁股不緊不慢聳著,玩得個不亦樂乎,把窗外偷窺的了真看得個心裡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爬,騷興大發,轉身靠在牆腳微微喘氣,過了一會又去窗欞張看,見曹謊子賣力地幹個不休,了真心裡暗罵曹謊子昨夜不肯盡情奉承,卻原來是要留著勁現在使啊,聽得房內曹謊子一邊舞弄一邊還自言自語道:“慚愧,我曹二也有今日。”又道:“可惜羅西施昏睡著,不然就更要爽死。”說話時愈發癲狂起來,床板俱響,俯身將羅小娘子緊緊抱住,叫一聲:“我死也。”已是一洩如注。

了真這時也癱坐在牆根下,過了好一會才站起身,卻見曹謊子手搭在羅小娘子身上,做一頭偎著臉睡,竟還打起鼾來了,再看那羅小娘子,鬢亂釵橫,身子汗津津的,兀自昏睡未醒。

了真暗罵道:“這謊子奸佔了羅氏,以後哪還有心思到我身上,真是可惱。”又想:“且看這羅氏醒瞭如何收場!”自去庵堂廳屋喝茶去。

這羅惜惜出了好些汗,又睡了一會,藥力酒力漸散,睜開眼來卻見一個男子與她一頭睡著,驚得尖叫起來,猛地坐起身,又見自己袒胸露乳、裙袴俱開,只覺周身寒毛一炸,冷汗涔涔而出,剩下的一些酒意藥性都驚散了,明白自己著了道——

那曹謊子被尖叫聲驚醒,見羅西施已然坐起,趕忙爬起身待要施展他軟磨硬泡的手段,沒等他開口,羅惜惜猛地一推,將他推下床底,摔得腦殼生痛,羅惜惜也不及穿繡鞋,下床衝到門邊,拉開門大叫:“婆婆婆婆。”叫聲淒厲。

吳媼其實蒸糕吃得不多,主要是年老犯困,也被那一聲悽絕的尖叫驚醒,慌慌張張出門,卻見兒媳羅氏髮髻散亂,衣裙不整,連鞋子都沒穿站在門外走廊上,忙問:“我兒出了何事?”

那曹謊子這時也有些慌張,躲在房裡不敢現身。

羅惜惜又悲叫了一聲:“婆婆。”眼淚奪眶而出。

楊尼姑跟出來假情假意道:“怎麼了,怎麼了,出了何事——出了事就要敢擔當,躲著怎麼行!”後面這句話是對曹謊子說的,說這話時還待來攙扶羅惜惜。

羅惜惜一頭向楊尼姑撞去,把這惡尼撞倒在地,淚眼朦朧看著吳媼,想說什麼終於沒有出口,扭身向外堂奔去,半路又撞倒了女尼了真,羅惜惜遭此大辱,已萌死志,現在已不管不顧,身上痛、腳上痛渾不覺得,開了庵門就向不遠處的瀘溪河跑去,到了河邊就縱身一跳——

庵內的吳媼看到了楊尼姑房中的曹謊子,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大罵楊尼姑,趕緊來追兒媳羅氏,追到溪邊,正見水中一個白色身影撲騰著,不是惜惜落水又會是誰,嚇得大叫“救命救命”,可這裡並非大道,少有人行,待要回庵求助,卻又怕那兩個惡尼和曹謊子害她,便不敢回,只是捶胸頓足在岸邊大哭“救命”,就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時,陡聽有人叫道:“黃伯母,黃伯母。”

吳媼辨出是道人羽玄的聲音,急忙叫道:“羽玄法師,快救惜惜,她,她跳河了。”

道人羽玄如飛般奔至,朝吳媼所指方向一看,縱身就躍入瀘溪河,且喜瀘溪河水流動緩慢,水也不深,很快就把羅惜惜救上岸來,曾漁和鄭軾這時也趕到了。

羽玄道人見羅惜惜衣裙不整,趕緊脫下道袍將羅惜惜裹上,羅惜惜只嗆了幾口水,並無大礙,見救他的是羽玄道人,更是悲從中來,大哭不止。

羽玄問羅惜惜出了何事,羅惜惜只是不說,便問吳媼道:“你二人不是在觀音庵唸經嗎,惜惜怎麼會在此落水?”

吳媼囁嚅道:“老身和惜惜吃了一些楊尼姑的茶食,不知怎麼就昏睡了,那天殺的曹謊子也在庵裡——”

道人羽玄一聽這話,毛髮倒豎,大叫一聲:“我非殺了那賊不可。”跳起身朝觀音庵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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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的是明代話本小說《初刻拍案驚奇》裡的一個故事,博學的讀者們想必早已瞭然。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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