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蘇北竟是很不自在。
沒想到,關鍵時刻,能站出來保護自己的還是他,那個與他相處了四年的室友,以往倆人雖然談不上一個替一個出生入死的程度,但相處的還算融洽。
而到了現在,這種感情竟然爆發出了它最美的魅力來。
這點就拿那些外人一對比就能看得出,表面上對蘇北敬重有加,喜歡的不得了,實際上,卻都是大難來臨各自飛。
看到這一幕,一時間,蘇北都被他感動到了。
“劉立軒,你起開,我沒事,沒事的!”
蘇北儘量聲音冷冷地道,仍舊保持著那種矜持而又有些紳士的態度。
他不想讓劉立軒看到自己是個感性的人。
那樣的話,以往自己教導他的‘要冷靜,要機智,不能感情用事’的話,就會顯得蒼白無力,沒有威嚴性。
可是劉立軒不相信他的鬼話,“你還沒事?都這樣了!”
說著,本想讓蘇北離開去,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他知道,蘇北的字典裡沒有‘撤退’兩個字。
他就喜歡鑽牛角尖,非得在一個地方栽倒不可。
於是想了想又改口道,“蘇北哥,不如我們先暫緩一緩,重新在商量一下吧,我看你,好像根本不是那血影的對手!呃!它實在太強了!”
面對劉立軒的話,蘇北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已經大概的掌握了她的基本規律。”
說著咳嗽了一下,又艱難地挪了挪身子。
對劉立軒道,“你看到她了沒?”
劉立軒道,“看到一點點。”
他的眼前只是一團大人一樣的血影,說白了就是一團血霧,神奇地瀰漫在一起。
“她的身型,她的臉,完全就跟十幾年前死去的童穎慧一模一樣。”
蘇北嘆著氣道,“她的臉本來看起來很漂亮,只是現在已經扭曲了,因為她身上的怨氣太重了,她已經失去了自己那張好看的臉。”
“哦。”
劉立軒淡淡地道,感覺蘇北好像在說夢話,但根據他口中那些頭頭是道的理論性言語,倒又覺得不是在說胡話。
“她太可憐了!”
蘇北又咳嗽了一下,道,“我很痛恨它的冷血殘忍,殺人無數,但我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哦?”
“她現在不會再傷害到我。”
“為啥呀?”
“你沒看到她嗎?她正在自消怨念,化解著一股來自高海燕的怨氣,又或者是在,醞釀一股非常恐怖的能量!”
蘇北冷靜地解釋,“她現在至少不會再對我下手,只要我再次將有關她的怨念的東西說出來,她才會下手,這就是我發現的她的基本規律。”
“很好!只要你發現了我就放心。”
“那你快起開,別擋著我可以嗎?”
劉立軒想了想,仍舊感到心裡很不踏實,便直接回道,“不可以。”
“.”
就這樣。
倆人僵持了一陣子,終於,劉立軒無意間發現蘇北屁股下面流了一灘血。
“臥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