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蘇北?”
任院長以和藹禮貌的口吻道,一邊將一把旋轉皮椅給蘇北推了過去。
“是的,院長。”蘇北點了點頭。
迫於身份地位的懸殊,他沒落座,而是很無所謂地站著。
對自己剛才的衝動尤感羞愧。
或許在被問過魚形血影的事之後再說就不會那麼突兀了。
可他年輕氣盛,已經不知不覺把王警官得罪了,甚至,也讓幾位院長都感到失望。
“別客氣,小夥子。”
趙院長順口說了一句。
可蘇北依舊站著,惱羞成怒的他,此時臉上滾燙滾燙的。
“院長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吧。”
王警官主動將皮椅推到蘇北跟前,朗聲道:
“只要你如實把你昨晚的所見所聞說出來就可以了,我們在研究血影的基本規律,以求更好地控制它。
國難當頭,現在你說的每一句實話都是在幫助國家,說直白點,就是在報效祖國。”
“這我知道。”
蘇北說著。
偏過腦袋瞅著幾位院長,“不管你們問我什麼,我都會如實交代的。”
“昨晚的魚形血影,你能看到?”任院長率先問。
“是的,院長。”
“當它突然消失之後,我是說,當所有人都以為血影已經消失時,你還能看見它嗎?”
“是的,雖然看的不太明顯,但還是能看見。”
蘇北一邊想,一邊回答,“有時候,血影的形體比較完整,有時候它的形體就不太完整。
這麼著,就好像褪色的東西一樣。”
說到這裡。
幾位院長都納悶起來,幾乎聽不太懂蘇北說的話,可他們依舊眼睛好奇地瞅著蘇北。
“那我再舉個例子。”
蘇北想了想,又道,“就像飛機飛過後在天空中留下的煙霧軌跡,呃!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
天空沒有鳥的痕跡,但鳥兒已經飛過。”
“痕跡?”任院長突然想起似地道。
“也不算是吧!”蘇北此時也有些迷糊了。
看來想把自己親眼所見的東西詳細表達出來還是有難度的。
這時趙院長似是領悟了似的道,“我來試著解釋一下。
蘇北同學表達出來的意思應該是,當我們現場所有人都能看到血影的時候,他也能看到。
這是正常現象。
而當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時候,他反而能看到。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他看到的正是那血影的‘痕跡’。
‘痕跡’這個詞語解釋起來的確有些拗口,這裡我們可以理解為軌跡。
就像他說的飛機飛過之後,留下來的煙霧軌跡。
恰巧這個軌跡他能看到。”
趙院長話落,任院長立即反應過來,“這個解釋倒是非常合理。”
“那,任院長您的意思是?”王警官詫異地問。
任院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以好奇的眼光瞅向蘇北。
“我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表情明顯嚴肅起來。
“您說。”
“那血影最後是被你控制住的?”
蘇北想了想。
態度堅定道,“是的,那時我看到王警官好像在用什麼異能跟它對抗,一開始王警官略佔優勢。”
聽蘇北在誇自己,王警官一時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得勝的表情。
“那血影被王警官壓制著,在做一種很機械的旋轉運動,好像完全喪失了能動性。
下一步。
旁邊站著的異能者只要用手裡的強磁槍對準它,就能像對付那些人形血影一樣輕輕鬆鬆把它獵殺掉。
可是當王警官一聲令下,‘子彈’全部穩穩地打到了血影身上,血影卻絲毫沒有損傷。
不僅如此,竟還變本加厲起來。
很快,王警官身上的能量就弱了下來,相反那血影身上的能量強了起來。
呃,對了,在這裡我要說——
奇怪的是,當時我還看到了王警官身上,呃,他身上好像帶著電。
是的,我是說,他身上好像有著細微的電流。
在他身上形成一個巨大的球狀,直接把他圍了起來,乍一看,就像是他的保護屏。
當然,那血影身上也有,和王警官身上的一模一樣。
之所以我剛才說王警官身體的能量弱了下來,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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