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計劃,是內閣在近期敲定的大規模綜合性的國家級戰略計劃,其開展的主要地域在東亞清國,因為大唐人根源上還是在中華故地的,所以前往家鄉就像是候鳥回航,故稱候鳥計劃。該計劃涵蓋了多方面,商貿、外交、文化、移民、軍事等一系列內容,極為複雜。
候鳥計劃分了前後多期,而且也存在種種變化預案,當前最重要的還是進行第一次接觸。白南也在內閣下發的機密候鳥計劃的檔案中,看到了內閣的相關部署。
“一萬噸的客輪一艘,兩艘六千噸的貨輪,兩艘三千噸的貨輪,兩艘護衛艦進行護航,這樣的一支船隊,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無可比擬了吧。”白南看著手中檔案感嘆道。
鄧希夷說道:“這樣的配置,足以使我們從清國帶回一千到兩千名移民,然後進口我們所需要的一些工業原料和必需品,比如茶葉、菸草、絲綢、中藥材等。船隊已經在緊張的籌備過程中了,預計在陽曆年底前就能夠起航,目的地是廣州。”
白南稍稍有些擔心,道:“我還是不太放心我們的這次航行,我倒是不擔心在航線上有什麼問題,我有些擔心到了廣州之後,我們的華人身份可能會帶來各種不必要的麻煩。”
鄧希夷取笑他道:“所以你小子直接出主意說打進京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嗎?”
白南臉色微微發紅,道:“當然我的這個主意執行起來更加困難一些。”
鄧希夷道:“有人說過,咱們用西班牙人出面,讓那些清朝官員以為我們也是來自歐洲,不過這裡面操作太複雜,而且可能出現各種問題,畢竟西班牙人也跟我們不是一條心,說不定就把我們的底給交代了。所以,我們還是會說我們是數百年前出洋去到異域建國的華人,畢竟我們服飾、髮型、語境等等都跟清人大不相同,他們也管不到我們頭上。”
白南想了想道:“既然我們以唐為國號,不如就說是大唐末年,受大唐皇帝之命遠渡東洋,但迷失了航向,到達了日本更東邊地方的華人吧。”
鄧希夷笑道:“這個說法也可以。我倒是覺得,我們其實就是去做生意的,而清代的貿易主要就是廣州十三行這種官商,他們不僅控制著貿易中介,而且還具有海關的職能,而這些人畢竟就是商人,與我們的貿易必然是大有賺頭的,至於如何回報上頭,還不是他們一張嘴的事情。”
白南點點頭,又道:“貿易這事兒看來問題不大了,但是移民獲取肯定是個麻煩。清人可能與我們做生意,但是卻絕對不會同意我們‘掠奪’他們的生民,然後帶到海外去。”
“這事兒確實比較麻煩了。我們的想法是,船隊在廣州貿易後,將船開到香港去,那裡基本上一片荒蕪,而且只有一些小漁村,處於清朝政府的行政看管之外。而我們大可以派人進到廣東周遭的那些村鎮,進行招工,以清政府的反應速度,等他們知道大批民眾出洋的事實後,我們的船已經離開了香港返回加州本土了。”鄧希夷帶著自信地說道。
“可是如此一來,下一次再來招募移民的時候,必然就很難明目張膽的做了。”
鄧希夷道:“其實本來就沒法公開進行這樣的活動,不過作為我們吸納主體的客家人,膽子大也有闖勁,他們本來就大批地出洋去東南亞了,我們可以在沿海的島嶼設立轉運中心,這些有意移民的人可以先到達這些島嶼,等我們的移民船到達,可以將他們送往加州。”
白南認為這是個比較好的辦法,他道:“這樣的話,我們至少就需要在廣東沿海的島嶼,設定一個基地,能夠幫助我們做這些事情。”
鄧希夷這個時候臉上突然多了一絲紅光,眼睛也微微發亮,他道:“其實呢,我還有一個更激進一點的做法。”
“您說。”
“白南你讀書很多,一定知道清乾隆末期到家境這個時期,也就是十八世紀九十年代到十九世紀初這段時間,是中國海盜發展的第三次高峰,這個時候湧現出了鄭一、鄭一嫂、蔡牽、張保仔等一系列有名的汪洋大盜。而我們這個時段呢,也差不多就是海盜壯大的開始階段了。我們無力完全控制清朝的官軍水師,繼而控制海貿,但是我們卻可以嘗試在廣東、福建沿海,以我們的勢力培植一個海盜集團,變相地控制這一海域,和挾制商貿。我們擁有非常多的利好,首先我們手裡多餘的船太多了,隨便拖上幾艘帆船給我們培植的海盜,就夠清水師喝一壺了,畢竟這個時代的廣東水師跟明初的鄭和水師完全沒有可比性。我們還有大量的武器,太出色的沒必要給他們,北方工業已經完成了一種紙殼彈線膛後裝擊針槍,比我們的s1自然差得遠,但是在這個時代也算是先進武器了。一方面咱們可以利用海盜影響海貿,另一方面可以利用這些海盜幫助咱們轉運移民,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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