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軍中最後到達的是脫喇哈赤帶領的獵騎一連,純騎兵的機動比起汽車營的猛士還是差了一些。當晚到達後脫喇哈赤按照上級指示沒有行動,第二天清晨,脫喇哈赤以及蘇穆裡帶領一百多名獵騎,甚至連汽車營的一部分士兵也騎上繳獲的戰馬,殺向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泰旗部落。
汽車營勻了勻所剩的燃油,最終又湊出了四輛油料滿滿的猛士跟隨總共二百多騎兵一起行動。
昨天的潰敗,已經有少數腳程好的逃兵返回到了泰旗部落,聯軍的大潰敗、埃克隆生死不知,都讓還在泰旗部落集結的三千約庫茲聯軍大為震動。聰明的人已經連夜帶著部眾逃跑了,甚至一些泰旗部落的居民也知道接下來肯定會面臨唐人的血腥報復,所以逃離了自己的村莊。可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行動效率是極為緩慢的,所以當第二天早上,大唐獵騎抵達泰旗部落的時候,還有兩千多約庫茲人沒有逃走。
以四輛猛士車為突擊核心,二百騎兵一陣掩殺,很快就將這股亂兵殺潰。大多數的約庫茲人為了避免被追殺,直接跪地求饒,之後趕來的民兵們將他們全都綁縛起來,甚至到後來連繩子都不夠了就讓用繩子綁起來的圍一個圈,沒被綁的站在蹲在圈內,再由幾個民兵看管著他們。
最強盛的泰旗部落也無法避免地迎來了自己的覆滅,在昨日的戰鬥中,部落中三分之二的男丁已經陣亡或者失蹤,部落裡現在就剩下了一群婦孺。人心惶惶之下,富婦孺們秉持了印第安人的傳統,向征服者臣服,以祈求生存。
當天下午,脫喇哈赤等人又收到了來自洛杉磯的命令,與後續趕到中央谷地的部隊一起,對中央谷地的約庫茲所有部落,進行徹底的清掃,中央谷地中除了大唐的農場,不允許出現其他任何非本勢力的人類聚落。
這場對中央谷地的清掃活動持續了一個多月,大唐陸軍動用了整個獵騎團,以及傳光團的二營和三營,甚至蘇穆裡之後還發動了一部分楚馬什人和薩利南人加入到了這場對中央谷地約庫茲人的清掃中。總人口在兩萬到四萬人之間的約庫茲民族,也在一夕之間灰飛煙滅。
經過後世的歷史學家統計,1774年的約庫茲戰爭中,約庫茲族有百分之六十的男人戰死,近萬名女性以女工的身份被迫遷往洛杉磯和其他的農場,小部分人被楚馬什等部族俘虜後,成為了奴隸。實際上,不只是約庫茲人成為了被消滅的民族,在實際清剿過程中,大唐士兵很難區分約庫茲人和其他居住在中央谷地使用同語族的其他印第安人,於是本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原則,這些民族也同樣被連根拔起了。他們中當然也有一部分確實參與了對唐的戰爭。
而透過這樣一場戰爭,大唐共和國徹底掌握了加州最精華的區域——中央谷地,並開始在這片土地上大規模進行墾殖,使其成為了北美西海岸真正的天府之國。
蘇穆裡和他的騎兵連計程車兵,在這場清剿中的初期便已經撤回到了洛杉磯。迎接他的是一場肅穆而莊嚴的儀式。
一身精緻的軍禮服的蘇穆裡騎著戰馬走在最前面,倖存的騎兵連印第安戰士們同樣乘著馬跟隨在自己連長的身後。斷了一臂的二排排長,也處於第二位。即便醫生不建議他進行任何大幅度的活動,但他今天必須穿上這件軍服,來到這個場合。幾十名華裔士兵捧著骨灰盒,齊步行進在騎兵們的後面。所有在那天陣亡的印第安騎兵的屍骨都已經被妥善收殮了,他們的遺體被火化,骨灰裝進了骨灰盒,並被蓋上了國旗。
各界人士在大路的兩邊,保持著安靜,沒有對勝利的歡呼,只有對為國盡忠的勇士們的追憶和哀思。很多人都帶著黑色的袖紗,緬懷烈士,紳士們穿著嚴謹的西裝或者中山裝,女士們也穿著黑裙,只有馬蹄的踢踏聲和齊步的踏地聲。
隊伍來到了剛剛建成的洛杉磯國家公墓,士兵們沉默地將自己的戰友下葬。在墓碑上,每一個士兵的名字都寫得清清楚楚,他們有些人甚至連年齡都不詳。烈士的墓碑上並無他們出身於哪個民族,只有遒勁的四個大字“大唐烈士”昭示著他們高貴的身份。
“鳴槍!”整齊列隊的儀仗隊動作整齊劃一,槍口朝天,向天鳴放。
“敬禮!”站成方陣的大唐軍人們,朝著犧牲的戰友致以最高的敬意,在這個場合中,不止他們,連內閣的大員都站在公墓中,向烈士致意。總統趙大嶺今天也是一身軍裝,只有以這樣的身份,他才能夠向烈士報以最高的敬意。
群眾之中,一個幼小的男孩子,也一臉嚴肅的模樣,跟著敬一個歪歪斜斜的軍禮,顯得尤其可愛。可在這個小男孩的心中,只有這樣的舉動,能夠向這些為國捐軀的烈士,說明他們的偉大。
站在最前面的蘇穆裡,望著一排排的墓碑,心中默默地道:“同志們,你們走得光榮,得到了應有的待遇,從此你們都是這個國家的英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