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雲覺得自己還挺幸運的。
這兩件事對他影響不大，至少可以補救，但卻給他敲了一記警鐘。
讓他的心變得更能沉下來。
檯球室的結束營業時間是十點。
趙偉告訴過張青雲，趙大壯最近很喜歡維多利亞新來的小妞，天天過來唱歌，通常會玩到第二天早上。
這兩家店雖然挨在一起，但關門時間卻有個時間差。
張青雲蹲在附近的樹蔭底下耐心等待了起來。
周圍人來來往往的。
越是深夜，越是熱鬧。
這樣的熱鬧在山村裡是看不到的。
就連清水鎮上其他的地方，大部分鎮民也早早入睡了。
“不愧是趙家的產業，賺錢很厲害。”張青雲心裡想著，“這附近好幾家舞廳都是他們家的，嘖嘖，光是這一晚上進出的人，至少能賺好幾百。”
裡面女孩陪跳舞或者別的，只是小頭。
最主要的是酒水收入。
張青雲敢肯定，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他不知道的灰色產業。
這還僅僅是清水鎮這種五線小鎮。
整個南林市至少有五六十個鎮子！這些鎮子上類似的娛樂場所可都是趙家的，可想而知，他們光一晚上就能賺到普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天文數字。
況且趙家盤踞在南林市多年。
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張青雲最大的仇人趙浩然，可以說不僅說趙家的繼承人，而且是貨真價實的南林太子爺。
他能動用的力量和手段，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不過張青雲並不慌。
敵人在明處，他在暗處。
甚至現在趙浩然都不知道有張青雲這號人的存在。
檯球店快要關店的時候，張青雲走了進去，他動作很快，在老闆低頭收拾的時候飛快上了三樓。
檯球店老闆感覺到了什麼，猛然抬頭，卻沒看到人。
“嗎的，最近玩得太過了，眼睛都開始花了。”他搖搖頭，沒有多想就關燈鎖門離開了。
等整個檯球店徹底安靜下來後，張青雲開始行動了。
他在三樓轉了一圈。
很快發現了年輕女孩說的那個隔間。
開啟後，裡面堆滿了雜物。
張青雲用布墊著，把東西挪開後，露出了連著隔壁舞廳的門。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果然聽到了一陣陣激烈的音樂聲。
等到對面的腳步聲散開後，張青雲扭動把手開啟門，快速走了過去。
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濃郁的香水味。
這味道聞得多了，讓人有種興奮上頭的感覺。
“裡面好像加了點東西。”
“怪不得很多人喜歡來這裡玩。”
“聞起來像是迷亂舍草的味道，這東西聞多了會讓人徹底放鬆，和喝醉了的效果差不多。”
在前世這是管制類的藥草。
現在大部分人還沒有意識到這東西的危害。
不過價格昂貴，一般就是這種地方或者有錢人用來玩樂用的。
像他們這種農民，偶爾挖到，也會高價賣出。
普通人也根本接觸不到。
這種程度的香味對現在的張青雲無法造成任何影響，他甚至連清心咒都不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