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下去,一休大師的臉色頓時變得比苦瓜都還要苦澀。
只見他把碗一拋,碗裡的粥潑向四目道長,四目道長頭一歪,不偏不倚,正好躲過了這一擊。
只聽他得意地笑道:“哦吼,沒打中”。
一休大師一臉苦愁大恨的神色,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隨後低著頭從身下拿起了一隻鞋直接往桌上一扔。
恨恨的說道:“不玩了,這麼賴皮。”
說完半蹲著身子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外走去。同時嘴裡還唸叨著:“阿彌陀佛,佛祖啊,你原諒這個屋裡的傢伙吧。”
四目道人則是手舞足蹈,似乎是因為掰回了一局,神情看上去異常開心。
“別叫了,他被我氣走了,我贏了!嘿嘿,家樂,你好乖哦,師傅愛你,來去幫師傅把這隻鞋子給洗乾淨了”。
說完猖狂大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同時嘴裡還不住唸叨著“我贏了”之類的話語。
家樂無奈的看著師傅離去的背影和手中的那隻破鞋。只能嘆息一聲:“這兩個老頑童攪合在一起,我以後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早上發生的這些,只是兩位高人日常生活中的小插曲。按照四目道長的說法,他應該要歇息兩天才會再次啟程。
於是蘇元也只能厚著臉皮,準備這兩天在四目道長家中白吃白喝白住。好在四目道長是個好面子的人,再加上吃喝方面的開銷也並不多。
住則是完全綽綽有餘,畢竟屋子那麼空曠,平時他們師徒二人居住倒也顯得太過於孤寂。
而今多了個蘇元,也正好能新增幾分人氣。
夜幕很快降臨。傍晚時分,是一休大師做功課的時候。莊嚴額又肅穆的誦經聲和木魚敲擊聲帶著幾許禪意,遠遠的在這一片地區擴散開來。
蘇源聽著倒是覺得挺帶感的。但四目道長很顯然不這麼認為。
他在屋子裡煩躁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眉頭緊鎖,還走到窗戶邊,朝著一休大師的屋子裡看。
偶爾還發出低聲的咒罵:“真煩人,早上敲晚上敲,一天到晚都在敲”。
隨後他招了招手,讓家樂把他準備好的東西拿過來,這時蘇元好奇地湊上去看了看。發現托盤裡放著椰子殼,小碗,還有大量的棉花,不禁有點好奇。
“道長,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沒幹什麼。”
四木道人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蘇元覺的自找沒趣,也看不出來這幾樣東西有什麼作用,索性就自顧自的走到另外一邊去了。
古人的夜生活是在是太單調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根本毫無樂趣可言。再加上現在手機已經完全沒電了,要是讓他一直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蘇元覺得自己一定會忍受不住的。
既然找不到樂子,就索性早睡早起,身體好也行。蘇元瞄了一眼給祖師爺請完安之後又跑去勾搭青青的家樂,搖了搖頭。
唉,這孩子是徹底的墜入愛河,沒救了。
聽著那極有節奏能使人內心平靜的誦經聲,蘇聯完全感覺不到四木道人的痛苦,那聲音反而還像是能催眠一樣,一聲聲地將他催眠入了夢境。
夢境的世界裡稀奇古怪,蘇元做了好多個夢,時而夢見自己成為了神仙,仙福永享壽與天齊,時而又夢見自己成為了道祖,法力無邊,無災無劫。又或者夢見了自己成為人間絕色,全天下的小姐姐都喜歡我。又或者是世界上的男人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他一個,每天都是痛並著快樂的生活。
也許這正是人們所常說的,夢裡啥都有吧。
很快,隨著第一聲的雞鳴,一休大師的誦經聲再次響起。
蘇元尚且在熟睡之中。而四目道長卻已經抓狂了。
只見他在床上滾來滾去,好似忍耐到了極致。猛地一把掀開了被子,怒罵道:“椰子殼沒用,茶碗沒用,棉花沒用,就連小紙片都堵不住你的嘴。”
說完氣沖沖地從臥室裡抱著一個小箱子朝外面走去。剛起來,正在整理床鋪的家樂見狀,奇怪的問:“師傅,天不亮你去哪裡啊”?
四目道人回頭,沒好氣的答到:“買房子”!
買房子?
還沒等家樂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四目道人已經扛著箱子走進了一休大師的家中。打斷了一休大師的早課。
“和尚過來。”四目道人極為不客氣的說道,一休大師也不惱火,笑眯眯的回話:“哎喲,真是稀客啊,道兄早啊。”
“這麼早就過來給我請安吶,罪過罪過。”
“閉上你的嘴,多少錢?我買你的房子。省得你吵我。”
說完不客氣地把小箱子往桌子上一放,露出裡面黃澄澄的金條。
一休大師吃了一驚!
“哇,這麼多的金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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