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就把話給放在這了,就算我把那張被子給燒了,我也不會借給馬小花!”
一句話讓趙家四人頓時怒火噴湧,他們沒想到趙東居然會把話給說得這麼絕。
正如趙忠明所說的,好歹是一家人。
就算真的不借,也不至於把話給說到這個份上吧?
而趙忠明聽後也是眉頭擰了起來,他的本意是想讓趙東吃個虧,總之是不能讓他好過。
可他也沒想到,趙東居然會說得這麼死。
“不借就不借,至於這樣嗎?你小子性子這麼爆,也不知道是學了誰!”
趙忠明冷哼一聲,隨即繼續道:“行了,馬小花,把被子還給東子,人家不借,聽見了沒?”
連趙忠明都這麼說了,馬小花自然不敢再繼續堅持。
只不過,她卻用十分歹毒的眼神看著趙東,內心已經將他給當成了仇人。
在隊委會之人的催促下,馬小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進了屋內。
“哼,東子,俗話說做人留一線做人好相見,你這事兒做得可真是太糙了!”趙鐵秋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跟著走進屋內。
見狀,趙大柱兄弟倆緊隨其後,但在臨走前也都沒忘記對趙東一陣咒罵。
反觀趙東,此時卻是臉色平靜,但在這股平靜下面,他卻有些無奈與不爽。
要不是大隊的人來了,今天晚上他非要好好教訓馬小花不可!
那一巴掌,不夠,根本不夠……
正當趙東在等著的時候,趙忠明突然開口,“東子,你好些時間沒去隊裡勞動了吧?你知道的,這可不合適。”
“勞動最光榮,你這樣可是要批評教育的。”
趙東聞言,有些意外。
但在這個年代也確實是這樣。
只要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去隊裡勞動基本上是必須的。
除了掙工分外,也算是硬性規定。
趙東之前娶媳婦,所以有藉口能請假。
可現在好些日子過去了他卻一直沒回隊裡幹活,身為大隊隊長的趙忠明來找茬倒也不奇怪。
略微思考,趙東開了口,“我媳婦兒坡腳,好些活兒她不能做,這事兒隊長你知道吧?”
“嗯,那也用不著你在家天天照顧她吧?日子不過了?喝西北風呢?”趙忠明微微點頭。
在他看來,不去隊裡掙工分,他們這日子指定是過不下去。
趙東似笑非笑道:“哪能夠啊,我這兩天打獵去了,總不能真喝西北風吧?”
“打獵?”趙忠明有些意外。
“隊長,我以後就不去隊裡勞動了,我在家裡勞動也是一樣的,工分我也可以不要了。”
趙東直截了當地表明瞭自己的想法。
下一刻,大隊的人全都看向趙東,眼神複雜且怪異。
“不要了?東子,你是不是有毛病?不勞動就打獵?你能吃得飽嗎?”趙忠明連忙道。
打獵這事兒他不是不知道,全憑運氣罷了。
運氣好能打著大玩意兒吃個十天八個月,運氣差點也就打著點小玩意兒,還可能白白浪費時間。
要是運氣倒黴的,那怕是就得要丟了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