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上車就疾馳而去了,蕭伊然匆忙清理了花園裡的“可疑血跡”,也開車跟了上去。
待她到分局的時候,他已經在重新看案卷,看的是上次錄的口供。
他思考案情的時候往往會陷入忘我的境界,旁人最好不要打擾他。
認識他這麼多年,這點她還是非常清楚的,於是默不出聲地坐在了一旁。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來了,不是想要睡覺的嗎?
大晚上的,辦公室就他和她兩個人,他認真看著案卷,渾然不知她也跟來了。她坐著,而後蜷著,疲倦終於將她完全侵襲,漸漸睡著了。
他猛然站起來,剛想打電話,一眼看到蜷在椅子裡睡著的蕭伊然。
想要把她叫醒,轉念想著醒了她自己迷迷糊糊開車回去又是一番折騰,不免搖頭,脫下自己的衣服,蓋著她身上,他自己衝了出去。
原本給他們組好好休息的一個晚上,最終又沒能休息上,連夜把房東帶回來重新問話。
審訊室裡,寧時謙冷著臉,盯著對面的人,漆黑的瞳孔逼出攝人的光。房東一臉惶然,下意識地躲避著他的目光,雙腳微微顫抖。
這樣的對峙,在段揚例行公事地問過房東基本情況以後,已經持續了二十分鐘了。
在這二十分鐘裡,寧時謙不發話,段揚也不知他要問什麼,房東低垂著眼皮,漸漸滲出汗來。
似乎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逼視,房東清了清嗓子,“警官,我已經都說清楚了,你們又把我弄來幹什麼?”
寧時謙終於發了話,“10月10日晚上你為什麼會從死者家經過?”
“我上次就說了!去催房租!”房東大聲說,言語之間還有些不耐煩。
寧時謙也不壓制他的情緒,連珠炮似的問,“一般幾號交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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