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之前相比,此時的吳努眼中滿是悲傷和痛苦。
沉吟了一下,才開始吟誦道:“陰陽相隔難相望,真愛空留淚千行。月下花前空自嘆,天涯海角枉思量。
魂夢斷,意難忘,人間何處覓芬芳。縱有深情千萬種,奈何橋上已參商。”
吟誦完畢,吳努再次閉上雙眼,顯然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詩意之中。
在場的大楚官員都是皺眉。
沒想到這使臣竟是這麼快就寫出了一首不錯的詩詞。
事關大楚領土,縱使這吳努寫的不錯,也沒有人幫他叫好。
對此,吳努也毫不在意。
而是看向方陽,緩緩道:“方大人,在下的這首詞如何?”
“不怎麼樣,沒讓我感覺到有什麼不捨,只讓我感覺到好像是一個情場浪子摟著青樓姑娘在尋歡作樂,然後在那裡緬懷一個去世的女子,樹立自己的深情人設。”
一眾文臣聞言,都是微微點頭。
這詩猛一聽是不錯,但是仔細一琢磨,那可不是方陽所說。
不管是立意,還是推情,這首詞都有些膚淺了。
而吳努則不這樣認為。
於是便冷笑一聲道:“行了,那就請方大人開始吧,讓我看看年紀輕輕的方大人,有什麼生死相隔的感悟。”
“生死相隔的感悟,我確實沒有。”
方陽滿臉淡然。
只是在場的群臣不淡然了。
這特娘沒有感悟怎麼寫詞?
不等眾人說話。
方陽則是繼續道:“雖然我沒有,但是我爹有啊,這十幾年裡,每每看到我爹思念我孃的時候,我就心痛無比,今日,便從我爹身上找個靈感寫一首詞。”
人群中的方景升眉頭頓時一橫。
這逆子要拿自己開涮!
作勢就要走過去。
不過下一秒一直大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臂。
方景升身形一頓,不由看向抓他手臂的人,正是盧國公程金。
“盧國公這是作何?”方景升皺眉。
“陛下看著吶。”程金輕輕說了一句。
方景升抬頭,果然看到楚雄正在看著他。
於是,便只好拱拱手站住腳步。
而方陽此時已經開始在大殿內踱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隨著方陽的移動而移動。
吳努也是眉頭緊皺。
等了盞茶的功夫,見方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於是便皺眉道:“方大人,若是寫不出,你認輸便是,這樣走來走去的有何意義?”
“難道方大人覺得,這樣拖下去就能拖出來佳作,然後贏下來此局嗎?”
“那在下不放告訴方大人,詩詞一道講究的便是靈性,若是沒有靈性,你就是走到天黑將鞋子走爛,也絕對想不出佳作的。”
“是嘛?那按照你所說,本官應該是那種最有靈性的一種吧。”
方陽緩緩開口,臉上滿是自信。
吳努看著此時的方陽,頓時眉頭微微皺起。
而方陽則是繼續道:“詞,本官已經寫好,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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