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讓趙相如品鑑,但是語氣中沒有一絲是要請教的意味。
那模樣就好似在讓別人來欣賞曠世佳作一般。
趙相如也是眉頭微皺。
對方的詩很是不錯,但是這語氣讓人很是不滿。
因此,趙相如也沒出聲。
不過目光則是掃向了一旁的吏部侍郎常辭。
見此。
常辭當即大笑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何等佳作,不過是依靠詞藻堆砌起來的一首詩罷了。”
原本還滿是自傲的吳努聞言,不由面色一沉。
目光看向說話的常辭,冷聲道:“看來,這位大人的詩詞功底很是深厚啊,既如此,不妨這位大人也來賦詩一首,好讓在下心服口服。”
常辭面色一變,當即道:“一首好詩好詞需要沉澱,怎能輕易而來。”
“呵呵,那就是說,這位大人寫不出來嘍?”吳努輕蔑一笑
“你!”常辭面色陰沉,顯然是被吳努說中。
吳努見此,輕蔑之意更甚。
於是便道:“自己寫不出來,還要在這裡故作高深,我看你們大楚的文脈興盛也不過是吹噓罷了,這詩詞一道還是看我撣國。”
霎時間,滿朝皆是憤慨之聲,紛紛斥責吳努。
但是吳努完全不為所動。
還冷嘲熱諷的道:“大楚自稱上國,也不過如此,一眾臣子皆是無能之輩,只敢在此狺狺狂吠,卻沒一人能寫出超越我這兩首詩詞的人。”
“以後,我看你們大楚還是稱我撣國為上國吧,以後我撣國左威上國可允許你們大楚派遣士子前往我撣國學習詩詞一道。”
“呸!就你們那彈丸之地,還讓我們大楚過去學習,四書五經你們能拼湊得起嗎!”一名御史直接開噴了。
“當真是螞蟻吃象,蚍蜉撼樹不知所謂,你這種人是怎麼做到一國之丞相的,當真是可笑!”
一眾文臣此刻已經全部怒了。
若不是在金鑾殿之上,不少人都很不能撕爛這蠻夷的嘴了。
但也有不少人在冥思苦想,準備寫出兩首詩將這吳努所寫作品的風頭給壓過去。
只是正如常辭所說,好的詩詞哪裡有這麼輕易而來的。
身為大楚狀元的崔皓,此時站在靠前的位置,原本是想憑藉挫敗這些蠻夷的銳氣,來讓陛下重新認識自己。
但是此時看來,著實是有些難了。
不管是五言絕句之中的‘月照故人稀’還是七言律詩中的‘心絃流水共迢迢’都寫得太有詩意了。
以自己的才華,若是寫兩首相關的詩那問題不大,但是若想超越這兩首,那簡直太難了。
但他還是想拼上一拼,畢竟,這是他的機會。
因此,崔皓眉頭因為大腦飛速運轉,此刻都擰成了一個‘川’字。
群臣對著大言不慚的吳努噴了半天,但是人家絲毫不為所動,一副只看作品的樣子。
讓眾人一時間也無可奈何,逐漸噴人的聲音也開始消失。
片刻之後。
吳努才滿是輕蔑的道:“看來,這大楚也不過如此啊。”
此言一出,楚雄也是眉頭一皺。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我大楚乃是禮儀之邦,對你們這些蠻夷歷來是不怎麼在乎的,不過今日遇到你這班的井底之蛙,還是得讓你見識見識我大楚底蘊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