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同、秦晴也趕了過來。
“老張,你醒醒,天黑了,咱們回去吃飯。”我用手輕推了老張幾下,試圖叫醒他,但他卻睡得如死豬一般。我感到有點奇怪,老張為什麼突然睡得這麼死呢?今天看他一直很有精神,並沒見他困啊。
當我準備繼續叫醒他時,鄭旭卻擺擺手制止我說:”別叫他了,小明,老張沒什麼大礙,不過恐怕要睡到午夜時分才能醒。”
鄭旭的話又讓我們吃了一驚,難道她老張昏睡的原因?鄭旭警惕的往周圍看看,沒再接著解釋,而是現在老張身上搜尋著什麼,我們猜,她應該是找老張身上的那個那個對講機。
“老張身上的那個對講機沒了。”在摸了一陣後,鄭旭抬頭對我們說。
“會不會他困的太厲害了,從那棵大樹走過來睡覺時丟了呢?”胡夢猜道。
而鄭旭則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注意看了,他的這個對講機有一個設計非常精良而結實的扣,可以緊緊的扣在腰帶上,只要掛在腰帶上,就不可能會脫落,恐怕是被人摘走了。”
“被人摘走了?會是什麼人摘走的呢?”我吃驚的追問道。
“把他弄昏睡過去的人。”當鄭旭淡淡地說出這句話時,我們都震驚了——難道老張的昏睡,竟然是有人對他動了手腳?
鄭旭繼續解釋說:“老張是吸入了一種特殊的麻醉劑,吸入這種麻醉劑後,人就會立即變得特別困,但不會立即失去知覺,而是會在幾分鐘後,才能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是不是那種乙醚手帕啊,據說用那種乙醚手帕捂住人的口鼻,人就會失去知覺了。”王同問道。
鄭旭搖搖頭:“那可能是電影裡的情節,其實乙醚的氣味非常大,當還沒靠近別人時,別人可能就有所警覺了;另外,乙醚的麻醉效果也很有限,沒電影裡說的那麼神。
而老張吸入的這種氣體,是專門為特工特製的,效果極好,基本沒什麼氣味,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能聞出來——它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並且,由於這種麻醉劑氣體的密度比空氣大,所以只有蹲下去,才能聞到這種氣味,而這個亭子的地勢較高,再加上風向的關係,所以,我站在長椅旁時,忽然聞到了這種氣味。當我蹲下聞時,那種氣味就更明顯了,我分辨了一下方向後,就判定那氣味,應該是從亭子這裡發出的。
另外,這種氣體極貴,貴到超乎你們的想象,所以,雖然它的安眠效果極好,算是極好的安眠藥,但一般人是絕對消費不起的。”
“那應該是有人讓老張吸入了這種氣體,然後等老張進入沉睡狀態,才把他身上的那個對講機偷走,他們的目的就是偷走那個對講機”,秦晴試著推測道。
鄭旭點了點頭:“嗯,應該是這樣,這種麻醉劑也是透過口鼻吸入而起作用的,不過它並不是浸在手帕上、然後捂住口鼻的那種,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先把這種氣體變成液體,用一種特殊的膠囊包裹上,然後用一種特殊的發射槍,把這種膠囊發射出去,但這種 ‘膠囊子彈’並不是直接打人體,而是會打在人附近的障礙物上。
當膠囊打到障礙物上時,就會炸開,裡面的液體會瞬間變成氣體,瀰漫在目標周圍,而目標就會快速吸入這種氣體。當然,用這種方式發射時,最好是擊中目標頭部附近的障礙物上,從而讓膠囊在目標頭部附近炸開,那樣目標就會吸入更多的氣體,效果會更好。
還原一下剛才發生的場景,我推測應該是這樣的——當老張到那個樹下時,埋伏在暗處的人,發射了這種膠囊,打在了樹上,然後膠囊炸裂,氣體迅速瀰漫在老張頭部周圍,老張引入了這種氣體,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並且出現了極度的睏意,但他並沒完全失去意識,而是腳步蹣跚的走到這個亭子裡,然後才躺在這裡的木質長椅上睡著了。
隨後,發射這種膠囊的人尾隨而至,把他腰間的對講機偷走了。另外,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他們絕不敢輕易傷害老張的,否則警方勢必強力介入,這對他們也很不利,所以,他們便用這種方式,既達到了目的,也不會引發嚴重的後果。”
能做出這種推理的,恐怕也只有鄭旭了,和她一比,我明顯剛到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夠用似的,她能從最細枝末節上發現線索,這既得益於她廣博的專業知識,更需要極其縝密的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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