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祖先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和慌亂,他慘叫著,覺得自己可能就會死在這裡了,並且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幸虧我們身體構造特別——可以透過腦部的凸起,在一定範圍內交流資訊,而萬幸的是,其他幾個村民離這裡並不遠,他們很快就感應到了我那位祖先的遭遇,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把我那位祖先從陷阱裡救了出來。
這件事在村裡的震動很大,因為對村裡來說,每個村民的生命都意義重大,絕不單單是個人的生死問題,因為每個人幾乎都是 ‘單傳’,並且每個人都繼承了以上無數代的個體記憶,再加上我們的人口數量本來就極少,不容許任何人輕易就發生意外,尤其是當他還沒結婚生子時。
所以,當時我們村裡的族長、還有其他幾位長者——他們掌握著所有的核心機密,而且他們也全都是 ‘非衰減型’傳遞模式的傳承人——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以避免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
最後,他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村民。
原來,在這一帶的所有動物中,每個種類裡,都有一些智力極高的,而那隻引誘我祖先掉進陷阱的鹿,就是智力非同尋常的鹿,我們在狩獵的過程中,如果遇到這些智力極高的動物,就會受到很大的威脅。
這如何解決呢?老族長給每人發了一支那種羊角一樣的東西,只要攜帶這種羊角狀的東西,就不會受到那些智力超常動物的傷害了,不但如此,還可以用羊角狀的東西,調動那些智力超常的動物,命令它們做很多事情。
而我們的這些祖先,之所以讓一些動物擁有超常的智力,就是為了用這些動物對付人類的入侵者。因為隨著人類社會的日益壯大,漸漸會有人侵入這裡,為了阻止大規模的入侵,就讓這些動物擁有了較高的智力。
我們遇到的最大規模的入侵,大概就是在周朝中期,那時,在山外有一個強大的諸侯國,他們人口繁衍很快,國富民強,漸漸地,山外的一些獵人,也來到我們這一帶打獵,有些還和我們相遇了,但不知怎麼的,那些山外的獵人,和我們其中幾個村民發生了衝突,他們當然不是我們的對手,全部被我們那幾個村民殺死了。
可沒過幾天,就有上百個獵人再來尋仇,又幾乎被我們全部殺死,衝突就這樣形成了。
於是,那些山外的人紛紛謠傳,我們是躲在大山深處的、吃人的野人,並傳說我們兇悍無比之類的,於是,當地的國君就集結了大量的軍隊,來剿滅我們。而就在這種危急時刻,這一帶那些智力超常的動物,就派上了用場。
那些軍隊剛一進入我們這一帶,我們這一帶一種特殊的蟲子,叫做 ‘足底蟲’,就首先開始襲擊那些軍隊。
這種 ‘足底蟲’和螞蟻差不多大小,喜歡鑽進一些動物的蹄子裡,專吃蹄子的嫩肉,尤其是在潮溼的地上,這種 ‘足底蟲’更容易大量繁殖,但它們一般不會襲擊人的足部。
但在我們族長的命令下,這些 ‘足底蟲’開始襲擊那些士兵的腳底部。
那時,這裡剛下完一場大雨,路面溼滑,而那時計程車兵,都穿一種簡易的麻鞋——因為當時還沒有棉布——這種麻鞋很不耐穿,在這種溼滑的山間行走時,鞋底很快就爛掉了。
這樣一來,那些 ‘足底蟲’就可以大顯身手了,它們很容易就鑽進那些士兵的腳底,更可怕的是,這種 ‘足底蟲’還有毒性,導致這些士兵的腳底潰爛,有很多還爛到了骨頭,而且這些被叮咬的傷口極難癒合,會留下的終身殘疾。
而且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被這種 ‘足底蟲’感染了,無一倖免,當然所謂的圍剿,還沒真正開戰,就以這種慘敗收場,從那以後,那個國君再也不敢進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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