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軍剛一講完,還沒等大家說話,秦晴就忍不住第一個說道:“張教授講的、那個歐洲盆地的一些特徵,我怎麼覺得和這個小縣城所在的盆地有些像呢?比如,地面都很平整,地上土壤很少,很容易就可以看到石頭地面等,這些特徵是不是很類似?既然如此,那您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小城的地震,與那個歐洲小鎮的地震很相像?”
張大軍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當年在國外留學時,聽我的一個導師說過這件事,他就是當年負責調查那場毒霧事件的專家之一,所以,也聽說了那場比較怪異的地震,我聽到你們說這座小城的地震時,自然把兩者繫到了一起,我覺得這兩場地震不僅僅是 ‘相似’,簡直可以說是完全一樣。我對地質學不是很懂,但我總覺得那個德國地質學家的推測,還是很有道理的,雖然有人覺得很荒謬——按照常識來看,這種地震本來就很 ‘荒謬’,所以,對於這種地震的形成來說,看上去 ‘荒謬’的解釋,也許恰恰是合理的。”
大家暫時都沒再說什麼,好像都在仔細回味著張大軍教授講的這些。不知為什麼,這時我忽然想到美國心理學家斯坦利那個理論——要在世界上任意兩個人之間建立聯絡,最多隻需要六個人!也許任何看似偶然的事件,都有其必然性。
而我們透過張大軍教授,對那場地震有所瞭解,看似是偶然,可這也畢竟有很大的必然性,偶然與必然之間,就是這麼詭異而神秘,讓人難以捉摸。
“張教授,您說在那個夾道里有重要的發現,那您到底發現了什麼呢?”當我們還在思考那個地震時,胡夢卻跳轉話題,問起了張大軍在那個夾道的發現來。
張大軍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先從褲子裡的口袋裡掏出一塊手錶似的東西,我們原以為那是種毒物探測器之類的——就像張大軍之前送給王同的一樣——可當張大軍把那塊東西開啟時,我們全都呆住了:在那個東西里面,竟然有一朵微型的 “荷花”!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一個有顏色的鏡片來。
荷花對我們來說,現在有著非凡的意義,因為在蒙老頭的地宮裡,我們見過那種荷花般的怪東西;在我們已經瞭解到的、關於史前人類的傳說中,也經常聽到一種樣子很像荷花的生物;還有,蒙老頭那個棋友,不是曾經也撿到一個裡面有荷花圖案的石頭,後來還因此招來了殺人之禍;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張大軍這個小盒子裡的這個東西,竟然也和荷花很像,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看我們一臉的吃驚很詫異,張大軍連忙解釋說:“這是生活在地層深處的一種菌類,它是一種矽酸類礦石的伴生物,這種菌類可以透過分解那種矽酸類礦石而生活,也就是說,那種矽酸類礦石就是它的 ‘食物’,在分解那種矽酸類礦石時,它能產生一種氣體,而這種氣體,也就是夾道內的那種。
這種菌類極為特殊,因為它體內含有矽,並且它還能產生微弱的生物電流,這使它成為一種微型的電路,因此能傳送一些簡單的訊號,至於如何傳送,這方面的研究還很初步,總而言之,這種菌類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這種現象在生物界極其少見。
如果附近有超過幾十顆這種菌類,它們就可以產生某種共鳴,發出像蚊子般的嗡嗡聲,那聲音雖然極為細微,但仔細聽、還是可以聽見。如果用這種有顏色的濾鏡看時,還能看到這種菌類植物在黑暗中發出一種淡紅色的微光。
我剛才帶著這種菌類植物進夾道時,就聽到了那種極其細微的嗡嗡聲,而當我拿這片濾鏡看時,發現在那個夾道的牆壁上,有無數個這種荷花一樣的菌類,當然,如果不用這種濾鏡看的話,在夾道中那種黑暗的光線裡,根本發現不了。這也說明,夾道中那種特殊的氣體,就是這種菌類發出的。”
聽完張大軍的解釋後,我不禁暗暗有點吃驚,因為我們的很多秘密,從沒告訴過張大軍,尤其是關於那些荷花類的生物時。我們更沒向張大軍提起過。但張大軍手中這種微型的、荷花形狀的菌類,竟然和我們之前瞭解到的、如此形狀的生物,有很多的類似——比如,它們好像都可以傳遞資訊,此前,我們對其原理不太清楚,而張大軍的解釋,給我們很多啟發。
難道這些大小不同,但形狀類似的、荷花般的生物之間,有著某種聯絡?
在張大軍講述的過程中,王教授和鄭旭幾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聽著,尤其是王教授,他眉頭緊鎖,眼睛微眯,好像在苦苦地思索著什麼。當張大軍講完後,他仍一語不發,靜靜地聽我、胡夢、秦晴、還有王同我們四個人議論。
忽然,王教授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喉嚨,我們知道他這是想要說什麼,於是便立刻安靜下來。但王教授張口第一句話,就讓我們很吃驚:“那個夾道里肯定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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