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我回頭一瞥的那一瞬，我看見，那個死去的老婆婆，正瞪著眼直盯盯看著我，嘴巴卻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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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東吸了兩口煙，慢慢的吐出幾個圓圈，神情凝重的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這才開了口。
“我去了幾家殘疾兒童學校，打聽有沒有叫樊琪琪的孩子，結果在市裡最偏遠新生小學，打聽到了，確實有這樣一個孩子曾在這裡讀過書。
我找到了這裡的校長，這個校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人很慈祥，問起了樊琪琪的事情，她嘆了口氣說：“琪琪呀，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年前她在一次旅遊時走丟了，就再也沒找見。”
我問：“那麼，他的家人就沒有在找她嗎？”
“唉！”校長嘆了口氣說：“就她那個老奶奶，能找的動嗎？學校找不到就算完事了呀，她奶奶身患重病，怎樣去找呀？”
這我才知道，樊琪琪的家庭狀況。
“那她家住哪裡呀？”我接著問校長，她嘆了口氣說：“在這裡不遠的棚戶區，我不想說她住的具體位置，你自己找去吧！”說這話，她一臉的憐惜樣。
我說：“那好吧，您忙吧，那我就走了。”正說著，一個小女孩忽然從我身邊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說不清他的眼神裡到底蘊含著什麼，似乎看見我，就像看見了怪獸一般，一臉的驚懼，眼神是絕望的，不，應該是極度的驚秫吧！
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我，她的這種表情，讓校長感到尷尬地說：“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學生都是一些殘疾的孩子，表情總是怪怪的，您不要見怪呀！”
我說：“怎麼會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接著問她：“那麼校長阿姨，樊琪琪的老師是誰，那次帶她出去遊玩的老師又是誰？”
“這個嗎，我也記不起來了，這裡的老師老調換，我都忘了是誰了。”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躲閃，看得出，似乎在說謊。
但是我又不好直接說出去，只好說：“那好，就這樣吧，麻煩您了，有事我在找您。”
她如釋重負的微微一笑說：“好，有事再來找我，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離開新生殘疾人兒童學校，我就來到了那個離學校不遠的棚戶區，打聽有沒有一家姓樊的，祖孫倆，結果很容易就找了。
那是一位中年阿姨，領著我來到了一個樓房的樓梯邊，我看見，在那個樓梯的下面，用破舊的床單擋了一個地方，那中年女子一指那個擋著的床單說：“這就是樊家祖孫了居住的地方，您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不敢相信，這就是個家？祖孫倆是怎麼在這裡度過的呢？
我掀開了那個床單，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幕，更叫我觸目驚心！”
明東說到這裡，手和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他抖著手把煙按在菸灰缸裡，用手捋了一把烏黑的頭髮，俊臉上一片陰韻！
我到了一杯茶提給了他，他喝了一口接著說：“小雨，你說你看見過鬼，說鬼有多可怕，可是我看見了那個老婆婆的一幕，幾乎要比見到鬼還要害怕！
只見床單的後面，一個骷髏一樣的老婆婆坐在那裡，表情木訥，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一頭白髮，稀疏的幾乎沒有了幾根；癟下去的嘴唇裡，沒有了一顆牙齒。
更讓我觸目驚心的是，她破舊的衣服下，癱瘓的雙腿竟然在向外流著血水！一股惡臭迎面撲來，我差一點沒上來氣！
我捏著鼻子，問“婆婆，您姓樊嗎？”她沒有回答，依舊倚著牆跟看著我，眼睛一眨也沒眨，藍色的眼睛，渾濁的而空洞，似乎你看不清她在看什麼，想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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