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雨兒,太瘦了,來吃魚。”爺爺笑眯眯的說著,夾到我碗裡一大塊魚肉。
“雨兒呀,奶奶做的醬肉絲很好吃,來吃一點。”
我的碗裡盛滿了爺爺奶奶夾得菜系。
安靜的日子裡,我與爺爺下象棋,玩鬥地主,玩跳棋,軍棋,可這樣安靜快樂日子很快就被痛苦,更大的恐懼所代替!
那是一年後,也就是2002年的又一個七月,只是日子又推了一天,那是7月12號。
爺爺的老鄰居,也就是爺爺的堂弟在凌晨五點突然暴病死亡。
爺爺住的小山村,村子不大,幾十口人家。
村長金文,和大膽徐兩個是村裡紅白喜事的主持人,哪家也離不了的人物。
父親與住在本村的叔父,還有堂爺爺的兒子,表叔,三個人,請來這兩個人,然後又各門各戶的磕頭,求相鄰來幫忙料理爺爺的喪事。
偏僻的鄉村還是實行土葬的。
堂爺爺死的時候正直凌晨五點,這個數字一直讓我感到不安,我知道,每次有不詳的事情發生,都是這個時間,總覺的有什麼恐懼的事情發生。
鄉村的講究還很多,死了的人,沒穿新衣服是不準抬到屋外的,堂爺爺的屍體就停在地下,用一張紙蓋著臉,紙上押著一個犁鏵子,說那犁鏵叫翻天印。
由於堂爺爺死的突然,沒有預備棺槨,只能現請來木匠,連夜趕製棺槨。
守夜要自家的人,和村裡比較不錯的人來輪換值夜班,停屍的房間裡,總是有四個人在那裡輪班看守屍體。
可是輪到徐大膽四個人時,四個人正在聊天,卻聽見地下堂爺爺蓋在上身的紙被嘩啦,一聲輕響。
幾個人一愣,“我說徐大膽,你聽出是什麼聲音了嗎?”一位相鄰問。
“外面風聲吧,別一驚一乍的自己嚇唬自己,我徐大膽也是啥都見過,一點響動就嚇這樣,還爺們呢,真是的!”
徐大膽,一臉的不屑說。
話音未落,嘩啦,又一聲入耳,這一聲聲音要比剛才的大了許多。
四個人明顯都聽到了那聲音,就來自面前停在地上堂爺爺屍體上。
四個人,不由自主往土炕的炕裡挪去。
可是那聲音,過了好一會,又沒有了動靜。
徐大膽看著其他三個都看著自己,不得不仗著膽子說“都看我幹什麼,肯定是風,再不就是老鼠,我們幾個找找看看。”
堂爺爺家有我兩個大伯,一個叔叔,一個姑姑。
此時守夜的裡面有我的大伯伯,雙全;堂爺爺,畢竟是大伯伯的親生父親,這種事情自然要比外人少了些恐懼。
他下了地,準備找找看,是不是老鼠。
可就在這時,伯伯看見,蓋在堂爺爺屍體上的紙被上的犁鏵子,竟然向一邊滑落了下來,緊接著,驚人的恐怖事情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