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身體雖然強悍,卻禁不起兩名戰鬥力爆表的戰靈的圍攻,被兩隻戰靈揍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其中一隻戰靈撲上去抓住狼妖的腦袋,對準它的鼻孔用力一吸,只見一道青色光華被它吸到了肚子裡。
古諧非見多識廣,知道這戰靈吸走得是狼妖修煉數百年的精氣,還好這兩隻戰靈是跟他們同一立場,不然憑他們的戰鬥力只怕也不是戰靈的對手。
兩隻神妖,一死一逃,大局已定。
此時門外傳來陣陣馬蹄聲,古諧非跳上屋頂放眼望去,卻見有大隊分別向這邊包抄而來,他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畢竟這段時間的逃亡生涯已經培養出了深重的危機意識,可根據眼前所見,他們應該逃不掉了,轉向秦浪道:“好像來不及了,幾條出路全都被封住,咱們被包圍了。”
秦浪還不知是何方勢力前來,既然走不了就只有留下!他伸出左手的中指指向兩名戰靈,戰靈化為藍光重新隱沒在他的中指之中。
秦浪走過去拉開了大門,卻見一支百餘人的隊伍將桑府團團圍住。
從這群人挑得燈籠和服飾上不難看出這些人全都隸屬於大雍鎮妖司,今晚帶隊人就是七刑徒之一的周鍊金,他命令幾名武士進入桑府,將已經死去的狼妖從裡面拖了出去,狼妖死去之後就現出原形,這是一頭牛犢大小的灰狼,死相極慘,血肉模糊不說,全身骨骼碎裂,連滿口的狼牙都被敲掉了。
鎮妖司的這群人看得暗暗心驚,狼妖乃中品神妖,實力非同一般,尤其是它防禦力強大,鋼筋鐵骨,到底是誰把它揍成這個慘樣?現場只有秦浪三人,從體格來看,胖墩墩的古諧非擁有最大嫌疑。
一身黑色武士服的周鍊金騎在馬上,看到狼妖的屍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居高臨下望著秦浪三人,冷冷道:“把他們全都抓回去。”三人之中必有高手,高度懷疑一旁的胖子,不在預料之內的人物。
古諧非一臉無辜道:“我只是剛巧路過,為何要抓我?我又不認識他們。”
秦浪道:“周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您難道看不出我們遭遇了什麼?是這些妖怪襲擊我們,我們才是苦主!”
“苦主?呵呵!我接到舉報,你們勾結妖孽擾亂太平,毀掉桑大人府邸。”
周鍊金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搜尋著桑府廢墟,並沒有看到讓他忌憚的管家桑三更,證明他的訊息非常準確。
佇列中出來幾名武士準備將三人捆綁起來帶走。
此時正東方向傳來車馬之聲,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何人擋住去路?桑夫人在此,速速讓開!”這聲音分明是管家桑三更回來了。
包括秦浪在內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桑夫人?哪個桑夫人?難道是桑競天的妻子姜箜篌,這個姜箜篌可不簡單,她不但是御史大夫桑競天的老婆,她還是大雍六名異姓王之一的扶風王姜須陀的女兒,年輕時就以刁蠻任性聞名,嫁給桑競天之後,又是大雍知名的母老虎。
一輛蒙著黑篷布的兩駕馬車朝桑府的方向駛了過來,駕車的正是身穿灰衣的管家桑三更,他一早就出門,直到現在才返回,原來是去接主母回家。
周鍊金遞了個一個眼色,示意眾人分開一條道路,那馬車徑直來到秦浪幾人的面前。
桑三更將馬韁勒住,轉身向車內恭敬道:“夫人,到家了!”
車簾一動,一位身穿黑色長裙的中年美婦從車內走了出來,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未施粉黛,相貌端莊,烏黑的頭髮梳理得非常整齊,顴骨隆起,嘴唇較薄,唇色蒼白,表情冷漠。
下車之後,望著幾乎淪為一片廢墟的府邸,輕聲道:“好好的一個家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周鍊金已經認出她就是御史大夫桑競天的妻子姜箜篌,礙於對方的身份,趕緊從馬上下來行禮,他一下馬,其他人也都跟著下來。
周鍊金抱拳道:“卑職鎮妖司銀巽護衛周鍊金見過桑夫人!”鎮妖司不但將鎮妖師分成九品二十七級,也按照官銜地位劃分為鐵巽、銅巽、銀巽、金巽四等護衛。周鍊金雖然是七刑徒,但是在鎮妖司還不是最高階別的存在,銀巽相當於二等護衛。
姜箜篌彷彿沒聽到他的話,向前走了一步,停了下來,怒道:“怎麼回事?”
秦浪上前抱拳道:“啟稟夫人……”
姜箜篌雙目中閃過逼人的寒光,盯住秦浪道:“你叫我什麼?”
秦浪心中一怔,不過他迅速就鎮定了下來,壯著膽子叫了一聲:“乾孃!”
這聲乾孃叫得沒毛病,既然桑競天已經認他當了螟蛉之子,於情於理他都該稱呼姜箜篌一聲乾孃,只是這位乾孃看樣子並不好相處,不知自己這聲乾孃會不會把她得罪?秦浪心理上做好了熱臉貼冷屁股的準備。
姜箜篌的目光居然變得溫和了許多,她輕聲道:“兒子,是誰把咱們家搞成了這個樣子?”叫得如此自然,好像她早就認了秦浪當兒子一樣,其實他們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秦浪認為姜箜篌在做戲,自己必須配合,指了指地上那具狼妖的屍體:“今晚突然衝進來兩隻妖怪,它們不但要毀掉桑家府邸,還想殺了我們幾個。”
聽姜箜篌這樣說,他才放下心來,看來姜箜篌已經知道了自己這個乾兒子的存在,她的出現絕非偶然,桑三更今天出去一天或許就是為了請姜箜篌過來解圍。
姜箜篌道:“妖怪?這些妖怪不是應該關在鎮妖司的七層妖獄裡面嗎?”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在暗夜中遠遠傳了出去,現場鎮妖司的百餘人馬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周鍊金道:“桑夫人,今晚有幾名妖族重犯逃出了七層妖獄,我等收到訊息,所以前來緝拿,你面前的這三個人和這次的越獄事件有關,我懷疑他們勾結妖族,意圖藏匿,他們全都是嫌犯。”
姜箜篌呵呵冷笑了一聲:“很好!”
目光在秦浪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一個是我乾兒子,一個是我外甥女,一個雖然我不認識,可既然跟我乾兒子在一起,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你說他們是嫌犯,那就是說我也是嫌犯?說我們桑家是藏汙納垢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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