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張春久回頭,赤紅的雙目中殺氣畢露。
這可是他的攀歡院,就算是玄級弟子也不敢這麼闖進來。
飄舞的煙塵和木屑中,一道頎長俊逸的身影衝了進來,他的嘴角帶著血跡,臉上身上一片鮮紅。
看到秦雪煙和三女安然無恙,他的目光移向張春久,帶著血絲的嘴角咧開,笑得凜冽:
“張大人,我來接我娘子和她的姐妹回家。”
張春久眯起眼睛,猙獰的臉上現出不屑,“練氣七層,方陽,原來你是個修行天才,我倒是小看你了。”
方陽平靜地道:“張大人不知道的事可不少,你放了她們,我慢慢說給伱聽。”
“哈哈哈!”
張春久大笑起來,詭異膨脹的身體抖的像一顆巨大的肉瘤,笑了許久,他倏地看向方陽,目光猩紅可怖。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留下一千靈石,我饒你犯上之罪,放你離開。”
“哈哈哈!”
方陽也笑了起來,笑的比張春久還久,張春久眯起赤紅的眼睛。
“你笑什麼?”
方陽一邊笑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千靈石,張春久面露得意,還以為這方陽有多硬氣,衝動之下一腳踹門,最終還不是要用一千靈石買命。
張春久不想再浪費時間,擺擺手:“放下靈石,滾吧。”
方陽卻不理他,看向秦雪煙,“娘子,你還記得我曾說過什麼話嗎?”
秦雪煙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冷冷地道:
“你曾說過,待你給張春久一千靈石之日,就是他斃命之時。”
那是方陽剛開始售賣月舒符時,張春久上門索要,方陽給了他一百靈石。
當時秦雪煙極為不忿,對方陽說這次你給他一百,以後他就會要一千。
於是方陽回答:“待我給他一千靈石之日,便是他斃命之時。”
“哈哈哈!”張春久不屑地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方陽,你想殺我?就憑你?不說你這點修為,你敢對我動手,那就是死罪!”
天歡門登記森嚴,低階弟子如果敢對上峰動手,就要被當場殺死。
方陽將一千枚靈石放下,拿起其中一枚,抬手在自己滿是鮮血的身上抹了下,隨後將自己的血塗抹在那枚靈石上。
隨手一扔,那枚染血的靈石噹啷一聲落在張春久的腳下。
方陽大聲說道:“天歡門初級弟子方陽,向黃級弟子張春久發起血石挑戰!”
譁!
院子裡正遠遠觀看屋內情形的初級弟子們一片譁然。
“方陽居然向張大人發起血石挑戰?!”
“他瘋了嗎?!”
“就算他修為進境神速,也遠遠不如張大人啊!”
“咱們雲雨鎮已經十年沒有出現過血石挑戰了!”
血石挑戰,是天歡門的一種特殊儀式。
低階弟子將自己的血抹在石頭上,扔到高階弟子的面前,便視作發起血石挑戰。
若低階弟子贏了,便可直接接替高階弟子的一切,包括地位、權力、財富、女人等等。
若挑戰者輸了,下場只有一個——死。
天歡門創立已有上千年,期間也有血石挑戰成功的例子。
甚至第二任掌門便是向開山祖師發起血石挑戰,斬殺開山祖師後得到了掌門之位。
不過這些成功的例子終歸是極少數。
低階弟子無論修煉功法還是資源支援上,都遠遠不如上峰弟子,想要挑戰成功,實在太過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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