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不解，“怎麼了，娘子？”
這時外面響起開門聲和張素琴、陳婉柔的聲音，兩人已經來了。
秦雪煙忽然挽住了方陽的胳膊，開啟臥房門，拖著一臉莫名的方陽走了出去。
正好撞見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張素琴和陳婉柔，看到兩人這般親密地挽著手，陳婉柔臉色微變，張素琴微笑道：
“莫師姐，方陽，你們剛起來？”
秦雪煙點點頭，淡淡地道：“昨晚陪他修煉晚了些。”
張素琴驚訝，“莫師姐你還要陪方陽修煉？”
王玉嬌抱著小白貓道：“對啊，前晚方陽突破，莫師姐守了他一晚上呢。”
寧苗苗看了看陳婉柔，也微笑道：“莫師姐和方陽真是夫唱婦隨，恩愛非常呢。”
若是以往，秦雪煙定會辯解一番，或者漠然以對，但今日她卻有些奇怪，緊緊挽住方陽的胳膊，聲音出奇的輕柔：
“我和夫君說好了，每晚都要陪他修煉，對吧，夫君？”
說完側頭看著方陽，神情溫柔，但眼神裡卻帶著幾分威脅的冷冽。
方陽現在已經分不清這仙子什麼時候在表演，什麼時候是真心了。
總之配合就是了。
當下也深情地回望她，“多謝娘子。”
“你我是夫妻，何須如此客氣。”
秦雪煙嫣然一笑，宛若一個真正的賢惠妻子。
王玉嬌作勢欲嘔，“師姐，方陽，大清早的，你們倆夠了！”
張素琴和寧苗苗也笑起來，屋子裡氣氛溫馨和諧，只有陳婉柔的臉色愈發蒼白。
“我去洗菜。”
她低聲說了一句，匆匆進了廚房，這些日子早上都是她買菜過來，中午晚上也都是她和寧苗苗一起做飯。
“我去幫忙。”
張素琴跟著走進廚房，只見陳婉柔背對著自己，站在洗碗槽前，肩頭微微顫抖。
張素琴上前，輕聲道：“婉柔，你也看到了，莫師姐對方陽並非無情，從前她只是不懂表達。”
“王實雖然之前強迫過你，但現在他對你也極為尊重了，你何必非要插入莫師姐和方陽之間？”
陳婉柔低頭洗菜，臉上有水珠滴落水池中，濺起點點漣漪，很快消失不見。
她緩緩道：“師姐，昨日你問我，若是青棠劍宗滅了魔門，我會如何做，我不知道，可我知道”
她抬起頭，眼眶微紅，“以莫師姐的性子，她定會殺光魔門中人，重回青棠劍宗，然後忘了方陽。”
張素琴一怔，卻是沒想過這一層，但以她這些時日和莫雨柔的相處，卻也知道陳婉柔說的不錯。
若正道反攻魔門，莫師姐恢復了修為，她定會第一個拔劍對向魔門賊子。
那她的劍，會對向方陽嗎？
陳婉柔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溼潤，接著道：
“莫師姐方才故意在我面前這麼做，只是因為她太好勝，不願意輸給別人而已，所以，素琴師姐，我沒錯，莫師姐就是對方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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