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一頓，抬頭看了於芳一眼。
卻見於芳眼神中帶著挑釁和得意，顯然就是在報復當初她向方陽自薦枕蓆卻被拒絕的恥辱。
聽到於芳的話，張春久倏地看向方陽，“方兄弟，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的生意這麼好啊？”
方陽平靜地道：“不敢欺瞞大人，我在長歡集市的那個小攤確實生意不錯，不過我僱用了那五位正道仙子，我賺的靈石大部分都支付給她們做報酬了。”
“加上向大人上貢的四百靈石，我自己只能剩下幾十靈石而已，還要維持我和娘子的生活，以及下一批貨品的原材料，運轉已經頗為艱難了。”
張春久冷冷地看著方陽，皺起眉頭：“當真？”
方陽道：“弟子絕不敢有半句欺瞞，那些正道女修何等高傲，我好不容易才說服她們幫我，靈石報酬自是不能少的。”
張春久思索片刻，點點頭，“正道中人的確自以為是，方兄弟，你家那娘子頗為桀驁，你可得好好調教啊。”
方陽心中冷笑，調教好了就是我的死期了對吧？
他臉上依然帶著恭敬，“弟子一定盡力調教。”
說完正要退出去，張春久忽然開口：“下個月，六百靈石。”
方陽愕然回頭，卻見張春久摟著於芳，臉上帶著貪婪的獰笑，於芳則是一臉得意，朝方陽不屑地冷笑。
方陽垂下眼眸，“大人，四百靈石已經是小人的極限了，請大人體諒。”
張春久冷冷地道：“我說過了，拿不出上貢，以後在雲雨鎮就沒人保伱了。”
於芳依偎在張春久的懷裡，咯咯笑道：“方兄弟，大人已經很寬容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多賺靈石吧，否則你娘子和那幾位正道仙子可就要去伺候別人了！”
於芳笑得花枝亂顫，輕薄的紗裙幾乎遮不住春光。
方陽抬頭看了看於芳，心神一動，於芳的頭頂出現了一個標籤和一行文字。
【一鼎多用】
【你看這個爐鼎她又深又大，同時伺候張春久和李用，這不過分吧？】
李用，也是黃級弟子，和張春久同為鄭承丹的心腹。
兩人為了在鄭承丹面前爭寵，一直都是對頭。
方陽有些意外，沒想到於芳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兩邊吊著張春久和李用。
那她當日還來招惹自己？
這女人，還真是廣撒網。
見方陽看著於芳，張春久皺眉，手一招，後方床上飛來一件長袍，遮住了於芳的身體，又朝方陽擺擺手：
“好了，下去吧！”
方陽垂頭，拱手道：“小人告退。”
走到門口，腳步一頓，似乎有些猶豫。
張春久道：“怎麼，還有事？”
方陽臉上現出忐忑之色，有些慌亂地道：“沒、沒事，弟子告退。”
“等等！”
張春久生性多疑，見方陽明顯不對勁，自然不會放他走，冷冷地問道：
“到底何事？說！”
方陽嚇得一顫，連忙道：“是、是於道友的一個朋友，託我給她帶句話，大人，可否請於道友借一步說話？”
於芳一怔，她隱隱覺得不對，連忙道：“方陽你胡說什麼呢？我可沒什麼朋友和你認識！”
張春久抬手，對方陽道：“就在這裡說。”
“大人！”於芳還想說話，被張春久看了一眼，只得閉上了嘴。
方陽一番猶豫之後，終於說道：“大人，是這樣，那日我在長歡集市遇到了李用，他說”
聽到對頭李用的名字，張春久神情一冷，聲音陡然提高：“他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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