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聲說:“梁姐,我剛才感覺到這間囚房好像有人在看我,渾身不自在。”
梁曉茹看了一眼我指著的方向,不由得啞然失笑道:
“沒事,別太疑神疑鬼了,在我們望春女監乾的,心態要是不好的,熬不過半個月就得走人了。”
她停下腳步,陪著我趴在一旁的窗臺邊沿。
她忽然衝著我笑了笑:
“我之前和你提的那檔子事兒,你認真想想,在這兒找個宣洩口收拾一下壓力,排解下寂寞也是好事,不然遲早挺不住。”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覺得有點荒誕,人不幹那檔子事兒還能死了不成?
“咱們在裡頭弄,回頭出去還是朋友,不礙事的,在裡頭和外頭那就是兩個社會,都不一樣的,你以後不用我說就會懂的。”
我猶豫了一下,這個提議對我而言確實很誘人,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我咬了咬牙,說道:“對不起啊,梁姐。”
梁曉茹反而笑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這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你小子瞎了眼啊,以後你求著我,我都不樂意陪你呢,走吧。”
照梁曉茹的說法,除了這兩間牢房有些難處理。
大部分囚房都還算好收拾,點個名就能走。
也不是誰都想當出頭鳥的。
就連107囚房的那幾個,要不是有林千雪這個異類,也都老實得很。
不過樑曉茹也說,我既然是作為本院的醫生,同樣還要監控女囚們的身體狀況。
明天查寢,還得負責記錄和處理女囚的情報,再統一整理成冊,方便日後管理。
“對了對了,包括三圍和生理週期都得記錄在案,一件都少不了。”
梁曉茹笑眯眯地說道。
我尷尬地說道:“這不會給人當做性騷擾吧?”
梁曉茹揹著手,走在我前頭:
“那幫人還巴不得你騷擾她們呢,要是你肯親自給她們測,她們怕是得三兩天興奮得睡不著覺了。”
這話聽著有點酸溜溜的。
我沒有接茬,梁曉茹也感覺討了個沒趣,轉了個話頭:
“向醫生第一次查房,感覺怎麼樣?我看你在107號房適應得不錯。”
我笑了笑,說道:
“還行,算是有驚無險,沒我一開始擔心得那麼離譜,這兒的人都還是能溝通的,多接觸多談心,總能說得開的。”
梁曉茹聽完,罕見地面色一沉,似乎想要說些重話,但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